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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從沙漠里救出來的。但別以為憑著這個你就能得寸進尺了。你得知道自己的身份?!?/br> 葉裕衣皺眉,“左云裳?” ‘我根本不認識她’,這七個字滾上喉嚨,卻停在了嘴邊。 “沒錯。左云裳,我這meimei模樣生得好,性子也好。家里就沒人不喜歡她。我伯父伯母只得這么一個寶貝女兒,自小就寵的厲害。懷明城里,她是頭一份的不好惹。我們左家的千金絕對不是你這種人可以肖想的,你小子搞清楚自己幾斤幾兩,離我家女眷遠一點。少打我meimei的注意?!?/br> 左云裳心煩意亂的在景苑轉來轉去恨不得連地上的草都翻一遍看看有沒有葉裕衣,她停下腳步,側耳聽了聽,“丹朱,月白,你們聽聽。這是不是有點什么聲音,這鬧什么呢?” 丹朱凝神聽了聽,她因為自幼習武,耳力要比左云裳好得多。 “我聽到好像有三少爺的聲音?!?/br> 左云裳嘆了口氣,“這小子肯定又在欺負人了?!?/br> 第13章 “欺負人這種事情,怎么能不帶我一個。太過分了?!弊笤粕央p眸一亮,“走,丹朱,月白,咱們去瞧一瞧左粟又在作什么妖。他老大一個人了,怎么就是不學好呢。唉,我這個做meimei的怎么說也得拉一拉架,好好勸勸他。再說了,這會兒正是讀書的時候,我這個做meimei的可不能看著他荒廢學業?!?/br> 丹朱和月白無奈的對視了一眼,勸架?怕不是看熱鬧外加拿翹課這個把柄敲詐勒索。 左云裳遠遠的一眼就從圍在一起的家丁中看到了左粟那身鮮亮又招搖的寶藍色長衫,“三哥!” 左粟兇狠的表情一僵,他用余光瞟了一眼身側家丁的表情。 這些家丁大多都是十幾歲的家生子,自小跟他們一起長大。此時他們的表情都十分緊張還有點隱隱的畏懼。 看來不是他的錯覺,能讓家丁們露出這樣表情的也只有家里那位姑奶奶了。 葉裕衣聽著遙遙傳來的聲音,眸光一閃,有些不敢置信。 左粟警告的瞪了眼前的小白臉一眼,手上動作利落的將人扶著站好,用只有他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快速說道:“敢告狀你就死定了?!?/br> 威脅意味十足,像只炸毛的大公雞。 左云裳一上前,家丁們就一窩蜂的散了開,露出最里面的葉裕衣和左粟二人。 “這日頭三哥你不在學堂,跑這里做” 她盯著面前的那個人,腳下一時沒剎住,直接撞在了左粟身上,嘴里剩下的半截話也驚地說不出來。 她與葉裕衣面面相覷,兩人一時怔住相對無言。 左云裳沒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景中見到葉裕衣,葉裕衣也同樣沒想到會見到這樣的左云裳。 眼前的姑娘身披一襲妃色蘇花錦對襟長裙,衣擺上大片的金線牡丹花繡樣,一路走來身上環佩叮當作響,一朵紅玉牡丹步搖簪在發鬢間愈發襯得她殊艷無雙,端的是一派逼人的富貴明麗。 這般的富貴怎么會一個小賊能有,原來她竟是左家的大小姐。 上一次她是怎么說的來著…… “擦破皮了,真是可惡。都怪你突然冒出來嚇我一跳,要不是你嚇我,我才不會出這種紕漏?!?/br> “這地方平時有沒有人來?要是等會兒有人來我就藏在你柜子里,黃黃你攔著他們一點,千萬別讓人發現我。我要是被人發現那可就完了?!?/br> “你怎么盡說些廢話,我要不是為了來見你。難道專門是為了練一練爬墻技術?你在這里住的怎么樣?有沒有缺什么少什么?你身體怎么樣了?” “你現在看起來不錯。行了,看著你健健康康的我也就放心了。黃黃,大哥我這幾天一直挺擔心你的?!?/br> “當時你昏迷了,我怎么也背不動你,真是快嚇死了,幸好他們找來了。對不起,其實我真不知道出沙漠的路?!?/br> “我不能留太久。先走了。你自己保重身體?!?/br> 他先入為主因為她衣衫與丫鬟一般,信了她的滿嘴胡話,以為她是小賊。 但仔細想想,就她這般手上沒有半點繭子,連他都拽不動,爬個墻還會摔跤的身手,這得是個多失敗的賊。 這種身手若是能在左家來去自如,左家那些護院和門房自也不必活了。 再想想她那一日的話,怕是左大小姐特意穿了丫鬟的衣物就為了跑來見他一面,因此而不能久留。 若她是左家的大小姐,左悉左央會說出那些話替她代為遮掩倒也正常。 畢竟世家女子多的還是要清譽的,左家的大小姐與他孤男寡女同行幾日這般消息傳出去,她的名聲一定會受損。 一葉障目,葉裕衣搖了搖頭,心中失笑自己竟也會有這樣的一日。 “黃黃,你,”左云裳先開了口,她瞇了瞇眼抬頭看向一旁的左粟,“怎么會在這里?是不是我三哥他欺負你了?” 自家的哥哥每個性子如何,她自然最是了解。 大哥左廷與她年齡差最大,早幾年就離了府,她只記得大哥性情溫和剛正,最是讓人放心。 二哥左初溫文爾雅長她幾歲,稍稍成熟些,一般就算有什么事情也喜歡陰著來。 三哥左粟只比她大了一歲,雖跟她不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但左府子嗣不豐,三伯對她視如己出,三哥也與她一道長大,這手足之情便是與親兄妹也沒什么區別了。 家里這三位兄長中,也就是三哥與她性情最為相似,一貫愛惹事。 小時候他們二人臭味相投,常常是有什么壞事都一起干,出了事一起挨打。也就是這兩年三哥年紀漸長課業繁重,才漸漸不與她一道找貓逗狗了。 左粟一臉委屈的,“你說什么呢?三哥我是那等人嗎?這么長的日子沒見,你怎么上來就冤枉人?!?/br> 葉裕衣看著小姑娘皺起眉頭,氣鼓鼓的像個小炮仗一樣瞪著比她高了一頭的少年,“那這日頭你不在學堂跑來香苑干什么?你認識他嗎?你知道他是誰嗎?” 她回過頭又將他渾身上下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那目光讓他想起東宮西苑養著的一只白虎,白虎生下小虎崽時總是在有人靠近時這般警覺又滿懷擔憂的一遍遍看著自己的幼崽。 他心中忽然有一個角落軟了下去。 左云裳從他袖口上看到了一點灰色的墻灰,她看了看葉裕衣身后的灰色墻壁。 心下便越發肯定自己猜的沒錯,左粟一定是又在欺負人了。 太子殿下最是愛潔,平日里有一身的臭毛病,就是什么都沒干也要早中晚換上三身衣物,怎么可能會自己去蹭墻。 怕不是剛才左粟動了手。 左粟結結巴巴的現編理由,“我,我,我今天夫子生病了。我早些下學,隨便回家轉轉。然后偶然遇到了他。只是跟他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