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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的郡主府,”元蕊揚著下頜,滿身的盛氣凌人:“我堂堂宗室郡主憑什么聽你的,你莫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你又鬧的什么脾氣?”趙謹修的語氣不善,卻是盡力壓抑住了,沉聲道:“之前不是好好的?你就不能跟二嫂學學,有話就說,別動不動就甩臉子,你叫人怎么猜?” 元蕊冷笑:“我是沒有二嫂靜婉的好脾氣,你以為你就像你二哥嗎?你二哥多敢作敢為,又多潔身自好,不像你!當年沒膽子說妥協就妥協了,回過頭還念念不忘,你是不是還想重燃舊夢?你惡不惡心!” “你又胡言亂語什么!”趙謹修到底是沒摁捺住,素來的好修養破了功,怒斥道:“什么舊夢重燃,哪里來的舊夢,你一日日到底給我編排了多少大戲?什么阿珊不阿珊的,從來就沒有過,你想知道能不能好好問問我,別捕風捉影聽風就是雨!” 元蕊用力掙了掙被抓著的手腕,卻是掙脫不得,氣急之下索性雙手都猛地朝趙謹修身上推,一面罵道:“少拿花言巧語哄騙我,你以為我是瞎了還是傻的?你當我剛才沒看見嗎!你給我滾出去!” “元蕊!” 趙謹修給她推打地沒辦法,女人發起瘋打人來不用些真功夫倒是制不住,可他卻豈能真動手,混亂里,趙謹修索性反身欺上去,一把抓住她的肩拉過來,低下頭一吻封唇。 “唔……”元蕊渾身一僵,霎時沒了動靜。 ☆、第 95 章 季柔回了院子里的時候, 天幕還未完全落下, 院子里幾個下人來去,正在準備點燈。進了屋門,便見著一個頎長高大的身影背對著站在那兒,聽到動靜回過身來, 手上還輕輕拍著抱在懷中的襁褓,同季柔搖了搖頭, 示意噤聲。 季柔會意,輕手輕腳走到趙謹克身邊, 在他身邊低頭看孩子, 襁褓里的孩子睫毛輕輕顫著,正是將睡未睡之時。 秋娥在季柔耳邊輕聲道:“哄了有一會兒了, 就是不肯睡呢?!?/br> 季柔笑了笑, 抬頭同趙謹克道:“給我?” 趙謹克點了點頭, 伸手便要遞,季柔小心接過懷里來, 孩子受了驚擾, 很低地哼哼了一聲。 “是娘親?!奔救釅旱土松ひ羧崧暤? 接過抱穩了,低頭在孩子的臉上親了一口, “睡了?!?/br> 趙謹克瞧著,動了動抱得發酸了的手臂,在桌旁坐下,就這會兒手腕子都拍酸了。 季柔一面輕輕哼著歌謠, 只是稍微拍了兩下,沒多時孩子便徹底睡熟了過去,交給奶娘抱走。 “我可真是白養了他一年,一點面子都不給我?!?/br> 趙謹克手里握著茶盞,有時候就是不得不服,娘就是比爹管用。 “可不是,”季柔笑道:“好歹是我疼了一天才生出來的,受了這么大的罪,怎么都得更向著我一些才公平?!?/br> “是,”趙謹克給季柔倒茶,“向著你,我和他都向著你?!?/br> 季柔捧著茶盞低頭笑了,唇瓣輕輕抿著,豐潤水瑩地誘人。 趙謹克忍不住湊上去,道:“釋兒眼下也大了,交給乳母照看就很好,你也松松手,改明兒咱們去鄉下的莊子里住兩天?” “那也得將孩子帶去,”季柔道,“你沒瞧見他多粘我嗎,沒得多哭鬧?!?/br> “你離他幾天不就好了?他這樣日日黏著你也并非是好事,總歸早晚要松開手?!?/br> 孩子黏父母固然招人心疼招人喜歡,卻也不是什么好事,季柔日日讓孩子綁的死死的,瞧著便累。 “可我舍不得……你瞧他哭得……一聽他哭我便狠不下心……” 孩子哭起來的聲音便好像在撕親娘的心,她哪里能不管? “你可是怕我慈母多敗兒?” 趙謹克搖頭,“我這兒收拾紈绔子弟的招可多的是,才一歲的小娃娃可不怕你縱他,我只是心疼你。你不還想生個女兒嗎?第一個就這么丟不開手,第二個生出來可怎么了得?” “我倒是想再要一個,你可愿?” 說起這個,季柔就有些埋怨,以前說得好好的,要湊一對兒女雙全,可生下了第一個之后再提,趙謹克一回都沒再應過……也不給她那個機會。 趙謹克聞言,果然撤開目光,“我以前可不知生養孩子的苦累,等三年以后,要是你還想,咱們再提?!?/br> 季柔輕輕瞪了他一眼,趙謹克只是笑。 下人準備著開始上晚膳,季柔瞧著那一樣樣杯盤擺開,一道道菜肴上桌,不知覺便走了神。 趙謹克起先只是睨了她幾眼,后頭瞧著桌上的菜都上齊了季柔還沒有反應,不禁出聲道:“怎么,方才和季沅聊了什么?現在還想呢?” 季柔叫趙謹克問了,輕輕嘆了一口氣,想了想這事既然季沅打算做了,天下都知道是早晚的事,便道:“沅jiejie打算與海公子和離?!?/br> 和離。 趙謹克的眸光微閃,似有剎那的怔愣,轉而卻若無其事,“哦,是嗎?!?/br> 季柔點了點頭,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趙謹克瞧著,伸手為季柔布菜,一面隨口問道:“這可不是小事,你勸過她沒有?” “沒有?!奔救釗u頭,“沅jiejie素來冷靜,這事既然要做了,必然是思慮周全。況且她與海公子之間……我也勸不出口?!?/br> 想想她和海明謙之間也算是同甘共苦過,放眼整個京城,能這樣毅然陪著夫君去流放的女子有幾個?而今好不容易回來卻又決然和離…… 看似瀟灑,卻又何其悲哀。 “各人自有各人的緣法,的確不必多勸?!壁w謹克笑了笑,徹底掩蓋了眸底的那兩分思量,給季柔夾菜,“吃飯吧?!?/br> 幾場濕冷的春雨連綿,倒春寒冷得比嚴冬更甚,趙謹克原打算帶季柔到莊子上住一陣的事兒也沒法兒只能先擱置了。 又是一夜的冷風冷雨后,季柔晨起正與趙謹克用早膳,便聽外頭的下人來報,說是天恩寺里的人來報,說是昨夜供奉牌位的殿宇一角坍塌,壓壞溫玉純的牌位,是以特來稟報重新做牌位挪牌位的事。 季柔聞言沉吟了會兒,道:“備車吧,一會兒我去一趟?!?/br> 牌位摔壞了不是小事,得叫親人過去重新立,說不得還得重做一場法事。溫家的人流放的流放死的死,就算有幸存的季柔也不知道,季柔雖不是溫玉純的親人,可那牌位一開始就是季柔受了季沅的囑咐過去立的,天恩寺的人也自然只能找她了。 “這天雨雖然停了,但山路濕滑,你去做什么?”趙謹克原不想說什么,可一聽季柔要去,免不了就要阻止,“你這非親非故的,讓下面人去走一趟不就是了?!?/br> “這是沅jiejie當時囑托給我的,既然我應了,自當盡心盡力?!?/br> 說來叫人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