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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照顧孩子出不得門,也只有趙虞和她做伴了。 “二嫂嫂?!壁w虞見了一禮,規規矩矩,不見多熱絡,也不能說冷淡。 兩句招呼過去,季柔也不知再說什么,說來她們倆一般的年紀,可按著她與趙家人慣來的關系,這近乎卻也不必特意與她套,季柔只與她一樣默默候著,一直候到了韓氏出來。 韓氏是與朱氏一道出來的,妝容得體雍容貴重,跨出大門也未正眼瞧季柔和趙虞,只用余光掃了一眼,冷淡道了一句“走吧?!北阃焓弦粔K兒先上了前頭的大馬車,季柔和趙虞坐在后頭一輛,再跟一輛馬車里坐著伺候的丫鬟仆婦。 一路上都是無話,到了那晉王府前才見那門庭若市人聲鼎沸,韓氏和朱氏下得車來,季柔和趙虞也下得車來,乖乖跟到韓氏身旁,下頭的婆子上門去遞帖子,管事的上來迎前韓氏終是轉頭看了季柔一眼,道: “今日這晉王府的壽宴上不僅是為得整個趙家的顏面,就是為了克兒……該怎么做你自己知道,可千萬別丟人現眼?!?/br> 季柔低頭應,“是?!?/br> 進得府中,繁花似錦金碧輝煌,那晉王也算是個孝子,老王妃大壽自然也是大cao大辦,韓氏和朱氏是要到晉王妃那處去的季柔和趙虞也跟著,略略都跟著見過了禮,聽著韓氏朱氏同旁人寒暄了一會,似她們那般身份的主母便同她們一樣身份的人在一塊湊堆吃茶,季柔和趙虞便是此時默默退開去。 才脫身出來走不遠,季柔便見著季沅身邊的秋容在不遠的地方望著她。 季柔瞧見了,卻不敢給回應,方才韓氏雖放她和趙虞離開,可走之前拿話明里暗里的,都是叫趙虞看緊了她,想來時想留一雙眼睛耳朵在她身邊。 她怎好待著趙虞去見季沅,這一趟出來豈非白費? 季柔心中盤算著怎么甩脫開趙虞一會兒,便沒留心腳下,從廊下的青云石下去,腳底一滑就要摔下去。 “二嫂當心?!壁w虞一把拉住季柔,問她,“可有崴了腳?” 季柔站直身子,腳踝上雖然痛了一下,卻沒有崴到,“沒有?!?/br> 看季柔自己站直,趙虞松開扶著她的手,道:“二嫂若是要去與閨中好友敘話,便自去就是,不必顧及我,我也自有去處?!?/br> 趙虞的嗓音沒什么波瀾,是慣來的恬淡模樣,季柔有些訝異地看她她也一派自然,只是唇角淺淺彎了一下,而后便真的轉身離去了。 季柔心中覺著驚訝,卻也不曾想為何趙虞如此,眼看著秋容還在那兒站著,帶著秋娥就趕緊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恨加班,我恨晚上開會,一星期里倆樣都占了就更煩~ ☆、第 63 章 季沅等季柔在一處涼亭, 季柔過去時便見著季沅在亭內踱步, 眉眼間幾分憂慮,見著季柔過來總算是眉間一舒。 “可算來了?!奔俱淅^季柔的手,“我還以為你那婆母不是個好相與的,不肯放你單獨出來。我這些日子在府中可是擔心死你了, 又不便上門,也不好給你送信問什么, 免得你讓你婆家的人多心給你添堵,也只好借那么個由頭暗示你出來?!?/br> 季柔同季沅一道倚欄坐下, “勞jiejie掛心了, 我很好?!?/br> “好什么?”季沅狠狠一捏季柔的手,“你都沒聽見這些日子外頭都傳成什么樣了, 你每次見我都好好好的, 說起你家那個趙謹克也是什么都好, 他要是真的好你怎么還會是……”季沅的喉嚨一梗,也是難以啟齒, “難道他真的是……不行?還是他心中其實另有成算故意的?” “沒有……”季柔的眼睫微垂, 臉頰就有些飛紅, 雖然知道季沅尋她出來肯定是因為這件事,但要和季沅解釋起那種事來, 季柔還是說不大出口。 怎么答?說趙謹克其實還是很行的? “沒有什么?你們成親都三年多了,你回回都說他極好,他卻一直晾著你不圓房,倘若不是他真的不行, 那便是他有心期滿與你,靖平侯府與咱們季家的恩怨你不是不知,你可要好好防備,莫要著了他的道還不自知?!?/br> 季沅想起這件事便覺得后背發涼,原本趙謹克這個趙家的嫡子竟然一點兒恨心都不帶將季柔捧成至寶的模樣就很是招人疑心,不是她期盼季柔過得不好,而是此事一聽便極是反常,人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很難不讓人深想。 只是這么些年來趙季兩家也是相安無事,季柔那里也一如既往過得甜蜜所以很多疑心都被壓下去不提了而已。 可那事兒一出,趙謹克這緣由固然是找的好,但細細想來季柔和他三年多,趙謹克從開始就是那副深情的模樣,這么多個日夜倘若真是情到深處哪里有可能還留著季柔的完璧之身?總不能他一上戰場就立馬受了傷給弄得不行了吧? 也就是他敢當眾暗認自己不行這一招著實是厲害讓人難以真下手去追究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行,冷靜下來此話根本難以置信,甚至趙謹克根本沒明著說自己不行過,只模棱兩可說自己在戰場上多次負傷導致身子虛弱罷了,不行什么都是旁人自己的意會。 何況他們趙家醫藥世家,會眼睜睜地看著嫡子是個不行? 反正她是不信,倒是信這趙家子心機深沉,蒙騙季柔單純無知。 “你可得好好想想,這些年來他可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有沒有什么時候讓你覺得奇怪的……” “圓了……”季柔揪住自己的裙擺,感覺自己的臉都要燒起來了。 “你說什么?”季沅兀自說得起勁,沒聽清季柔那似蚊呢般的聲音。 “已經圓了……”季柔的臉漲得通紅,努力抬起頭來把事情解釋清楚,“圓房了……” 季沅叫季柔這么一答也愣了那么一會兒子,隨即臉色更差,“出了那檔子事兒他才跟你圓,這還不是居心不良是什么,他是看快騙不下去了吧!” “不是?!?/br> 季柔忙解釋,只是趙謹克那個故事,那個緣由是萬萬不能與季沅講起的,哪怕趙謹克從來不說,她也知道那事情的重要性,是要聽過就爛在肚子里的。 “不是什么?我看你真是太好騙!”季沅簡直恨鐵不成鋼,季柔這番軟弱的德性,真是就快趕上季胭了,“你自己倒是說說,他這是為什么?你倒是給他編個好的理由來?!?/br> 季柔也真的找理由編了,想著趙謹克說過的那些話,道:“夫君說我的身體虛寒,不宜過早生養,得好生調養,強身健體之后才宜綿延后嗣?!?/br> 倒不是季柔扯謊,趙謹克的確同她說過一樣的話,初時到青州趙謹克帶著她往山里胡跑的時候,她是不愿意的,想著到底自己是女兒家,總歸要收心斂性,成日拋頭露面在大街小巷地走已是極為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