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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定,“我怎么挑撥離間了?二郎你莫不是昏頭了!” “難道不是二伯母你嗎?一根舌頭三兩句話就想攪弄風云?趙肜雖不是你所出,可性子倒是像極了你,難怪當年二伯險些納了個優伶進門?!?/br> “你說什么!”朱氏叫趙謹克踩了痛腳,“我可是你二伯母,你是怎么跟長輩講話的,自從娶了這個狐貍精進門你是被迷了心性了嗎!” “二伯當年不過只是有意納妾二伯母便撒潑打滾地成日哭鬧逼二伯就范,所謂已不所欲勿施于人,二伯母如今的所作所為可想過當日的你自己?” 哪個女人能真心為自己的夫君納妾?韓氏至今都不能完全容下趙謹修和趙虞的生母,如今又何苦來逼季柔呢? “好?!敝焓献屭w謹克氣得直喘粗氣,“話既然說開了,也就不饒圈子了?!?/br> 朱氏扭過頭去看韓氏,“三妹便與二郎說了吧?!?/br> 韓氏吸了口氣,下頜繃得緊緊的,道:“你邢家meimei我看著很是喜歡,當時請刑府的人送過來,便沒有想過再送回去。院子我也已經收拾出來了,今夜你便過去吧?!?/br> “我若是不呢?”趙謹克冷笑,“當年你們給我定下親事的時候便是獨斷專行,根本不理會我心中所想,眼下是想再如法炮制嗎?” “母親?!壁w謹克道,“兒子已經不是當年的兒子了?!?/br> “你這個不孝子!”韓氏讓趙謹克沖得心口一痛,終究是忍不住讓氣得紅了眼,“你就是這么跟我說話的嗎?” 趙謹克抱著季柔的手掌微微縮緊,起伏的胸膛微微顫抖用力壓下一口氣。 韓氏所想他心中如何不知,前世今生他都清楚韓氏心中的恨意,糾纏愈久愈能明白,那也是她的瘡疤,她的恨并非毫無緣由。若非是季柔的身份,照韓氏的性子亦會對季柔呵護有加,可到底事與愿違,站在如今的立場上,誰都沒有錯。 趙謹克壓著心中翻涌的心緒,放平了幾分語氣,“我不會納妾,今生今世都不會,那個刑家來的姑娘若是母親喜歡就留著說幾日話吧,若要尋親事,我亦識得不少尚未婚娶的青年才俊,刑家的meimei若是有意,可安排她相上一相,再讓人上門求親?!?/br> 言下之意,若再糾纏,他隨時將刑月璇嫁出去。 “你若是不納妾,趙家的香火怎么辦?”朱氏道:“我們趙家的骨血里難道要摻和季家的血脈?列祖列宗知道在九泉之下如何能安!” “二伯母說趙家的血脈?”趙謹克輕笑,眉眼淡然自若,“倘若趙家容不下我和阿柔,那我們便不入趙家的祠堂就是?!?/br> “趙家的族譜上,現在就可以將我劃去?!?/br> 剔除族譜,從此不再做趙家人。 “你……” 朱氏的喉間終于梗住,韓氏踉蹌一步扶住丫鬟的手,失魂落魄。 作者有話要說: 風箱里的老鼠他又崩潰了~ ☆、第 42 章 趙謹克抱著季柔回屋, 院兒里頭的下人看著他們進來臉上神色各異, 怕也是早就收到了季柔罰跪祠堂的風聲,只是不曾想趙謹克會趕回來。 劉嬤嬤抬頭望著,看著跟在后頭走得踉踉蹌蹌的秋娥,略思忖了下放下手中的伙計就奔迎了上去。 “哎喲, 姑娘這是怎么了?”劉嬤嬤驚嘆一聲,就跟上了趙謹克的身旁, “姑娘可是受傷了,老奴去讓人請個大夫來看看吧?!?/br> 卻不想趙謹克目不斜視, 徑直就抱著季柔進了屋, 劉嬤嬤討了個沒趣兒,轉頭又去扶秋娥, “秋娥呀, 這是怎么了?瞧你這腿, 要不要我幫忙?” “不必了。姑爺自己就是大夫,不必勞煩嬤嬤去外面請?!鼻锒鸱笱芰藘删? 拂開劉嬤嬤的手, 就急急往里跟去。 劉嬤嬤只望著她的背影, 道:“那有事你出來說一聲,我幫你??!” 屋中焚著香, 是季柔最喜歡的香甜味道。 趙謹克把季柔放在床上,轉身就尋來了藥膏,卷起季柔的褲腿,將那藥膏小心抹在季柔的膝蓋上。 秋娥沏了茶端來, 道:“姑娘喝喝口水吧?!?/br> 天眼見著就熱了,一早上筆挺挺地跪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早就渴了。 季柔接了茶盞過來抿了一口,道:“你也先回去吧,去給腿上擦些藥膏?!?/br> 秋娥搖頭,“奴婢皮糙rou厚,這些都不算什么,不用擦藥,奴婢就在這兒伺候姑娘?!?/br> “去吧?!奔救釋⒉璞K遞還給秋娥,“誰的腿不是rou長的,你也去歇會兒吧?!?/br> 秋娥看著季柔,又看了看趙謹克,點了點頭,“是?!?/br> 秋娥退出去了,屋中只剩下趙謹克和季柔。 趙謹克低頭給季柔抹著藥,很輕,又很仔細,一點一點均勻地抹開,然后將褲腿放下,轉過了身。 “這藥還算靈光,只需半日,這紅腫便能消下去?!?/br> 趙謹克低著頭將藥盒的蓋子擰緊,看著小小的藥盒被捏在手心里,眸底木然空洞,默了默,五指收緊一握,就要站起身。 “夫君!”季柔一把拉著趙謹克的胳膊,望著趙謹克的側臉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思忖了半晌,趙謹克也等了半晌,季柔終于道:“你抱抱我好不好?” 趙謹克聞言,默然轉過身,一把將季柔攬進懷中,緊緊地抱住。 “其實我沒關系的?!奔救岬哪樎裨谮w謹克的肩膀里,聲音有些悶悶的,“婆母也不是真的不講理,她要是不講理,可以直接把刑家meimei送進咱們的院里來逼你和我就范。婆母至少還是顧及著你的感受的?!?/br> “至于二伯母說的……”季柔的手掌撫在趙謹克的肩背上,抬起了臉來,“你可不能真剔除趙家的族譜,這樣我豈不是成了你們趙家的罪人了?夫君不能不孝,我也不當罪人,我們都要好好的?!?/br> 一句一句,季柔緩緩在趙謹克的耳邊說著,竭盡所能地想將今日的一切撫平。 可如何又能撫得平?那樣赤果果的話就剖開在了眼前,就像撕破了的遮羞布,那些曾刻意忽略不提的,盡力粉飾太平的統統一股腦被拉扯了出來。 惡意,洶涌地可以將人吞噬。 “阿柔,你還記得我以前教過你的嗎?”趙謹克道,“就是當年難民涌入青州城的時候?!?/br> 季柔愣了一下,“記得?!?/br> 當年邊境甫一開戰,多有災民流離失所,一股腦涌進了青州城,官府雖有安排賑濟安置,但收效甚微,還是滿街的流民無處可去沿街乞討,久而久之便養成了匪性。 季柔當年不知深淺,只是單純心善,看流民流離失所食不果腹,出門見到了便忍不出出手救濟,大約是被人看著好欺負,有一回季柔出門便叫城里的一股流民團團圍住想要打劫,所幸身邊的護衛得力,才保了季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