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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起恢復正常一日一更 ☆、家事 趙謹克在府中養了五六日,背上的淤青便退得差不多了,倒是沒有再領著季柔成日不見人影,只是也時常出門,不常在靖平侯府里待著就是。 一日,京九遞了衙署里的信過來,趙謹克往書房去了大半日沒見回音,季柔待在屋里打絡子,編著編著,就編到了書房外頭。 午后的陽光帶著幾分暖意,可仍敵不過風的冷。 季柔在庭院里揪著盆花草的葉子,透過窗戶瞧進去,可以看道趙謹克正在書房里同京九說著什么。 良久,似有所覺,趙謹克抬頭對上了季柔的目光。 季柔揪著葉子的手一僵,幾分窺視被抓的窘迫,又忍不住有幾分期待。 過來。 季柔看到趙謹克同她招了招手,心中一喜,拼命壓住想要翹起的唇角,低頭進了書房。 “少夫人?!?/br> 京九同季柔行了一禮,就瞧著季柔極是熟稔地繞到了書桌后頭,站在了趙謹克的身邊。 那模樣怎么說,就像是只乖巧的兔子,一招就蹦蹦跳跳過來了,然后站在主人的身旁,等……投喂? 京九撇了撇嘴,心里仍舊是不能接受趙謹克對這個季家女當個寶似的捧著,血海深仇呢? “冷不冷?” 京九腹誹著,就看趙謹克執起季柔的手包裹進手掌,“來了怎么也不進來?!?/br> 季柔搖了搖頭,“不冷,我瞧你在談公事,就在外頭等了會兒?!?/br> 趙謹克牽著季柔,順手就是一帶把季柔拉著在膝頭坐下,抱好,“我算著日子,季沅再過個幾日就要嫁了,你明兒不如去瞧瞧她,畢竟等她成親以后咱們就要去青州了?!?/br> 季柔有些猶豫,母親說過要她不許再登季家門庭,也是包括季沅家的,她若是去了,母親那里知道怕是……不知會怎樣。 趙謹克攬著她,道:“你今日先去給季沅送張帖子,正好我明日要回趟衙署,就送你過去,然后等我從衙署回來,再去接你?!?/br> 京九暗暗翻了個白眼,什么季沅,他們跟季家很熟嗎?明明就是趙謹克明天不得不回衙門辦事,但又不放心季柔一人在靖平侯府,硬生生把人送去他覺得安全的地方寄放。 就半日的功夫,難不成靖平侯府的人都是豺狼虎豹,季柔會被吃了嗎? 京九著實看不下去,忍不住道:“少爺,屬下告退?!?/br> 趙謹克掃了他一眼,一句沒搭理,只是拉著季柔的手輕輕摩挲,游說,“我瞧你與季沅的感情極好,明日就去見見吧,你今后再見她她就是海家人了,估摸著她也有許多話想與你說也不一定?!?/br> “明日我送你過去,然后午膳咱們就去品香樓吃你喜歡的脆皮鴨,嗯?” 季柔看著趙謹克,想著季沅和脆皮鴨,猶猶豫豫地點了點頭,“嗯?!?/br> …… 翌日,趙謹克早早就將季柔領著出門送到了季府,不到辰時的時辰,季柔到季沅屋里的時候,季沅的桌上還擺著早膳。 “怎么這么早就來了?!?/br> 季沅也是驚訝了,拉了季柔的坐下,“你用了早膳沒有,在我這兒用些吧?!?/br> “出門前用了的?!?/br> 季柔解了身上的披風讓下人收好,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她卯時的時候就叫趙謹克拉著起身了,好久不曾在冬日里起得這樣早,真是艱難得很。 季沅看著好笑,“瞧你,還困吧?怎么想到來我這里,趕著像點卯一樣?!?/br> 季柔托著小臉,意識朦朦朧朧的,就如實說了,“夫君說我就要隨著他去青州了,叫我在你成親前再來見見你?!?/br> 季沅的眉梢挑了一下,趙謹克和季柔說這些? “難不成趙謹克不提,你就不想來見我了?”季沅故意逗了季柔一句。 “哪有?!奔救峋o忙解釋,“我自然是想來見沅jiejie的?!?/br> 季沅抿了一口碗里的粥,狀似冷淡。 “聽說那趙謹克日日帶著你游山玩水,聽曲兒逛街,想必你得了一個好夫君,是早已將我忘了也不一定?!?/br> “才沒有?!奔救釗溥^去抓住季沅的手臂,討好地笑,“夫君再好,柔兒也不會忘了沅jiejie的?!?/br> “噗嗤?!?/br> 季沅忍俊不禁,捏了捏季柔的臉頰,“你是越來越沒羞沒臊了,到處嚷著夫君好,那趙謹克真是給你灌了迷湯了?!?/br> “哎呀?!奔救嵛嬷约罕荒蠹t的臉頰,縮了縮腦袋,“才沒有?!?/br> 趙謹克他就是真的好嘛,誰叫你們都不相信呢。 …… 季沅的婚期就在眼前,整個季府門外還看不出什么,里頭卻早已布置上了,季沅的屋中也擺滿了各家送來的添妝,最顯眼的,是季沅的吉服。 “這衣裳真是好看?!奔救嵴驹谀羌凹毤毧粗?,“這花樣,好生精致?!?/br> 不比季柔只有繡個錦囊的本事,季沅那身嫁衣,一看就是季沅一針針親手繡的。 “還有這個?!奔救崛滩蛔》朔瓟R在箱籠上的兩床錦被,一床龍鳳呈祥,一床百子千孫,也都是季沅的針腳,那繡工栩栩如生華麗精致,大內御造的也不過如此。 想想自己當初只是做樣子縫了兩針的吉服,季柔由衷道:“沅jiejie可真厲害,我就不行了?!?/br> 季沅笑道:“你的吉服和嫁妝一半都是出自宮里,論排面可是一點都不比誰差?!?/br> “排面都是給外人看的,沅jiejie這些才是真本事?!奔救崃w慕地看著錦被上的刺繡,“我要是能有這些繡工,我就給……” 季柔想起了給趙謹克繡的那個錦囊,他日日戴在身上,倘若她也有季沅這一手繡工,她就給趙謹克再做一身衣裳,一雙靴子。 “你就給什么?”季沅瞧著季柔臉上那不由自主漏出來的甜蜜,揶揄道:“瞧你這模樣,人雖然在我這,可魂怕不是已經去找了你那夫君?!?/br> 被戳破心事,季柔抿了抿唇,耳朵羞紅。 “你瞧瞧你這出息,被趙謹克吃得死死的?!奔俱潼c了下季柔的額頭,“等你去了青州可要記得寫信回來,別一去就把京城里的人都忘了?!?/br> “肯定是要寫的,是沅jiejie,”季柔壯了膽子反揶揄季沅,“等沅jiejie做了海家的少夫人,可一定要抽出空來回我的信呀?!?/br> “你這死丫頭,膽子是愈發大了?!?/br> 季沅說著就伸手去饒季柔的癢癢,季柔的身子一縮,轉身就逃,拎著裙擺在屋中與季沅隔著一張桌子追追鬧鬧,沒一會兒便氣喘吁吁讓季沅給揪住了,壓在榻上饒癢癢,直笑得喘不過氣來。 “還敢不敢了?”季沅壓著季柔威脅。 季柔求饒不停,“不敢了不敢了,沅jiejie快放過我吧?!?/br> 從小到大,季柔最是怕季沅撓她癢癢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