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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跡,仿佛真的如傳聞中一樣死去了,各家也不好再繼續追究,索性就把風聲壓了下來。自此,魔界多了一名身著殷氏先祖的圣女服飾、手段異常毒辣、以戕害正道為樂的妖女“鉤吻太女”。太女是她的小名,這個原本私密的親昵稱呼,現在人人可叫,人人可唾罵,每有人罵一聲太女,就有一記無形的耳光打在殷家的臉上。且太女從不親手殺殷氏之人,這倒不是她念及舊情的緣故。對殷家之外的修仙正道,太女向來辣手無情,這樣一來,從未受過太女之害的殷家反倒被架在了火上,時時被她提醒著,太女是殷家之人,是因為念舊情才不下手云云。有了這樣的前情提要,江循也不大相信此事是太女所為。綁架自己的弟弟,聽起來倒是喪心病狂,符合一個妖女的所作所為,但卻與她一貫的行事邏輯不符。展懿靠在門邊,又飲一口酒,道:“我已經與殷氏眾宗族提過這一想法,但他們堅信,太女已經迷失了性情,怎可用君子之心揣度其惡毒,即使此事并非她所為,殷家也要下定決心清理門戶。那邊已經在召集人手,要直奔大羅山除妖?!?/br>江循不禁皺眉:“這也太草率了些吧?”展懿正欲解釋,就聽樂禮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解答了江循的問題:“……還有一個原因。把方解帶走的,是我兄長樂仁?!?/br>樂禮的神情很是蒼白,嘴角卻噙著一絲嘲諷的笑意:“方解消失之時,我發現房間里有我兄長靈力流動的痕跡。我兄長從多年前便癡戀追隨太女。他被她毀了,徹底毀了?!?/br>第35章西延鎮(一)這件事相對于太女的黑化之路而言,就太過乏善可陳,簡單而言,他愛她,她不愛他,且坑了他。據說自古以來的男人喜歡做兩件事,逼良為娼、勸雞從良。這兩人就差不多是這個套路。不同的是,天性宅心仁厚老實善良的樂仁一心想勸太女從良,卻稀里糊涂給逼良為娼,被太女騙著打了一炮,這一下就把他的立場全打亂了,幾番痛苦糾結后,毅然追隨太女而去。江循覺得這人也是夠慘,想想看,太女被應宜聲引導上黑化之路時才不過十二歲,擱現代就是個小學畢業剛上初中的女生,樂仁作為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居然就這么義無反顧地迷上了……不管是這其中透露出的倫理關系還是樂仁本人的智商,都叫人細思極恐。也正因為這層關系,三年前的扇面美人事件中,聽聞太女在殷家出現,樂禮的臉色才會那般難看,樂禮的父親樂司晨更是因此心灰意冷,不再過問門中俗事,一心沉迷山水之間。江循想到這兒,便問道:“焉和,你能確定此事是你兄長所為嗎?”樂禮失笑:“我從小與兄長一同長大,他的靈力若有流動,我定能感知到?!?/br>江循試探著問:“他有沒有隔空開一扇門,將人抓走的能力?”樂禮盯著江循的神情多了一絲絲的詫異:“你如何得知我兄長擅長畫龍門?”“龍門”,其實就是樂氏獨有的傳送陣,可以將遠距離的人或物神不知鬼不覺地轉移到自己身邊。這樣一來,殷氏宗族的懷疑就不無道理了,畢竟樂仁所繪的“龍門”痕跡猶在,樂仁又和太女有著脫不去的關系,那這幕后的cao縱者是否真的是……還沒等江循想完,樂禮便給出了一個與他的設想截然不同的結論:“我能根據靈力殘留,定位到我兄長使用‘龍門’的地點。但是……我定出的方位,不在大羅山,而是在西延山腳下的一個小鎮?!?/br>西延山?完全是和大羅山南轅北轍的地方啊。玉邈眉頭一皺:“不對?!堥T’只能把對象傳送至設置‘龍門’的人身邊。也就是說,展枚現在在西延山?”樂禮轉向了展懿:“因此,汝成兄,我是特意來找你的。我想趕在殘留靈力消失前去一趟西延山,把我兄長和方解一同帶回來?!?/br>展懿還沒開口,江循便異常積極地舉手道:“算我一個?!?/br>頓時,其他三個人望向江循的眼神如同注視一頭牲口。江循:“……我的意思是,龍門反正在哪兒都能開,哪兒都不安全。我跟著你們走,還能有點安全感?!?/br>樂禮和展懿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露出了“我說他怎么敢去呢,這個解釋就很合理了”的表情。……喂,我知道我平時是慫了點兒,但你們這種反應真的很傷人好嗎?江循正默默腹誹著,就聽身旁玉邈跟了一句:“我也去?,F在的確哪里都算不得不安全?!?/br>玉九你懂我!就知道我不是一個人!樂禮見展懿不表態,只顧低頭把玩手中的酒壺,以為他不同意,也不強求,還替他向玉江二人解釋:“殷氏宗族想讓汝成做攻打大羅山的先鋒,他怕是不能……”展懿“哎”了一聲,擺擺手打斷了樂禮的話頭:“我已經給推了?!?/br>眼見眼前三人露出了惑然神情,展懿便聳聳肩,道:“我與我家方解雖不是同胞所生,但也是骨rou兄弟。我能感覺出他不在大羅山,可我這樣說,那幾個迂腐老頭兒都不肯信,還道,即使方解不在大羅山,除魔衛道也是正道應行之事,他們還說,不止有你弟弟被綁受害,你怎么能那么自私?”展懿飲一口酒,酒液從他嘴角流下,他用袖子擦去那道誘惑的水跡,平靜道:“他們真是在說笑。除了我弟弟,旁人和我有什么關系?……哦,后來他們就叫我回來了?!?/br>江循:“……”他已經可以想象殷氏宗族聽到展懿這驚世駭俗且不負責任的言論時群臉懵逼的景象了。展懿再次聳肩,收起酒壺道:“不提也罷。我們何時出發?”既然議定了要前往西延山,四人便分頭回去打點隨身之物。江循專程同秦秋打了聲招呼,叫她照顧好自己,順便把眼巴巴想跟去的亂雪給強行摁下,叫他好好守著小姐。臨走前,他想起了點兒什么,把宮異送給他的玉蟬盒子塞給了亂雪。還沒等江循發話讓他把盒子轉交還給宮異,亂雪便捧著盒子,小心地嗅了嗅:“……履冰的味道?!?/br>江循很想憤怒地吐出被硬塞了一嘴的狗糧。于是,他把規規矩矩的交代硬生生咽了回去,搭著亂雪的肩膀,一臉認真道:“亂雪啊,這是你家履冰給你的嫁妝,高不高興?”由于秦秋近來的耳濡目染,亂雪是知道“嫁妝”是什么的,他認真地把那錦盒收在心口位置,一臉嚴肅道:“那……公子,我是不是要準備聘禮?”江循笑著用扇子敲敲一臉乖萌的亂雪的額頭:“你看著辦。我是不管的?!?/br>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