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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就被貓給拍醒了。玉邈把熱水撩起來澆到胸口,水線落在他的胸口,像是澆在了什么空心的東西上,能聽到空落落的回響。江循趴在床上甩了半天的尾巴,玉邈才從浴室中出來,表情……嗯,相當一言難盡。他還沒經歷過人事,眉心微皺,手指輕摁著腹部難受的樣子,叫江循有了非常不好的聯想:他剛才在夢里,不會剛爽上一會兒,還沒來得及西北望射天狼登上人生巔峰,就被自己拍醒了吧。那真是人生的一大悲劇。江循在心里默默表示了對玉邈的同情。畢竟這是主線劇情,一定要走,沒了妹子,只能由他來頂缸。玉邈倚靠在榻上,披著寢衣,少有的儀容不整,單邊肩膀露在外面,圓形的肩頭和凹陷的鎖骨清晰可見。習慣禁欲的人露出這樣的紕漏,總有一種請君入甕的誘惑意味。仿佛有小花鼠爪子撓著他的喉嚨,江循微微吞了口口水。玉邈吐了口氣后,把被晾了很久的貓抱在了懷里。三年過去,小貓還是那么大,一個巴掌就能捧起來,小小的惹人憐愛。他抱著貓,用手指點了點它的鼻尖,可還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懷里的小貓崽就纏了過來,圍巾一般繞著他的脖子轉了一圈,尖細的小爪子亮出來,勾住玉邈胸口的衣服,把臉埋了進去,蹭一蹭。江循總是愛這么玩,和玉邈逮來逮去的也有趣兒,沒想到玉邈今天有些反常,徑直把他從自己懷里抓了出來,托著江循的前爪,輕吻了吻他的唇瓣,隨即把他舉到眼前,晃了晃:“……跟我走,好么?”江循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是被雷劈了一樣,而很快,玉邈就為自己的話加上了注釋:“我不需要什么靈獸,有你足矣?!?/br>……握草大哥為了你的形象請慎重??!腰佩著半神仙器廣乘的玉家家主,懷里頭抱只貓像話嗎?想象下那個夕陽西下老貓瘦馬的景象,再帶個老茶壺,帶一把炒瓜子,玉家澄微堂就得變成老干部活動中心了。江循搖了搖頭。他感覺玉邈是失望了,果然,玉邈的神情淡了下來,自語道:“……他要走,你也要走?!?/br>沒給江循回過味來的時間,他便重新恢復了柔和,把暖融融的毛團擁在懷里,溫柔地理著毛,走到了檀木書桌前,取過一張字紙,又從筆架上拿下墨筆,單手抱著江循,另一只手輕捏鹿毛筆,平穩遒勁地在紙上落筆:“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知道你有沒有主人。索性給你起個名字吧,你在我面前的名字?!?/br>語畢,玉邈擱筆。江循定睛看去,“抱玉”二字,在紙面上閃爍著淋漓的墨光。……玉九你可以更不要臉更悶sao一點嗎。江循從他懷里跳下,踩在未干的墨痕上,繞著紙轉了一圈,留下一串腳印后便四腳朝天躺在了紙面上,把弄臟了的爪子給他看,表示抗議。玉邈卻理解錯了他的意思,抱著貓軟綿舒適的肚子,輕輕抓撓起來,江循頓時癢得不成了,喵喵地抗議揮爪,貓爪在紙上劃出嚓嚓的聲音,左拱右動地想跑。一人一貓玩得倒挺好,然而江循和玉邈的冷戰,卻一直持續到了九真谷獵獸大會那日。九真谷與慎微淵齊名,前者遍奇獸,多異草,有鐘靈毓秀之象,后者銜天材,覆地寶,多余霞成綺之景。世家子弟兵器從后者之中取材煉制,前者則在各家子弟十五歲時容其進入,各自獵取自己的靈獸,抓捕時,需得用氣凝印,親手打在靈獸的要害處,便能收服。江循換了一身黑金戎裝,抱著“陰陽”立在眾子弟當中,一個著樂氏暖金色戎裝的少女小步跑來,緋紅著臉頰遞上畫卷,囁嚅道:“秦公子,往日樂氏功課修習較多,總也見不著你,此物……我早就備好了,只是未曾找到機會送給公子,請公子收下?!?/br>江循自然地擺出了親和的叔伯式笑臉,慈祥得找不出一絲曖昧的痕跡:“多謝。你費心了?!?/br>他自覺已經非??酥品浅U绷?,聽著自己那個古板的語調,他都恨不得給自己跪下磕個頭拜個早年,沒想到那姑娘羞澀地一捂臉一扭身,跑得比兔子還快,轉眼就沒影兒了。江循戎裝的紐扣上插著一枝祝枝,口袋里是另外三朵小花,還有被強塞進去的一只荷包……好吧,又多了一方手帕。深諳劇情的江循,一直以來,對曜云門里所有的雌性生物都保持著極其客氣守禮的態度,以及起碼十碼以上的安全距離,但這好似導致了某些反效果。秦秋與自己閑聊時常常神秘道:“哥哥你不知道有多少世家女子都傾心于你,說你是個真正的君子呢?!?/br>……活見鬼。天知道他完全是拿老爸的態度來應付這些青春期小女孩兒的,這他媽也能勾搭上,江循覺得自己在造孽。且不說將來該如何處理這一堆堆麻煩的單箭頭,單說這一身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兒,讓他還怎么應對接下來的動物園暴動?之前他已經對紀云霰明言暗示了好幾回,譬如詢問九真谷是否危險等等,紀云霰卻篤定道,九真谷的結界一年一開,幾十年間,只有未捕到可心靈獸的子弟,還沒有一個被靈獸干掉的。靈獸并非兇獸,它們只會遭遇抓捕時才會抵抗,別的時候基本溫馴如綿羊。做完基礎設定解說后,紀云霰搭著他的肩膀,認真道:“秦公子無需擔憂,若實在無心抓捕,去那里賞賞風景也極好?!?/br>……江循莫名地感覺被嘲諷了一臉。但這也叫江循疑惑起來,那滿滿一世界的靈獸,早不暴動,晚不暴動,偏偏在主角進去的那一年暴動,難道是這些靈獸感知到主角光環,來集體朝拜了?空想誤國,江循還是決定不胡思亂想,抱著“陰陽”便往展枚身側湊:“枚妹,我們一道吧?”展枚已是個高挑的少年,腰間佩一把重劍,身姿倒是比那劍還要挺拔,整個人像是一把打磨鋒利的上佳兵器:“不要這樣叫我?!?/br>江循耍賴地笑:“成成成,展方解,方解兄,好方解,帶我一個唄?!?/br>一側的樂禮粲然一笑,笑得江循腿毛都炸起來了:“那我們三個一起?”……對不起是我太浪了。你們聊,我先走了。秦秋也已經找好了小伙伴,好死不死就是那個和自己負距離親密結合的殷氏妹子,江循可不想上去觸霉頭,正準備去找亂雪,一個人便興頭頭擠到了江循身側:“秦公子,我們一起獵獸,如何?”……我覺得不如何。殷無堂這些日子來得越發殷勤了,搞得江循很是惶恐,老子雖然近來鋼管不太直可也不是來者不拒不挑食的啊,這么一耳刮子扇出來的抖M君,真的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