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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跑出來?”玉邈想起醒來后就不知所蹤的貓,難免失落:“……出來找東西?!?/br>走出老遠的江循隱約聽到這樣的對話,才放下了心來。他是太多慮了,玉邈就是腦洞再大,也不能憑著那么點蛛絲馬跡,就斷定自己就是他撿回家的貓。從玉邈視角看來,他只是撿到了遺落在小徑上的自己的衣服,同時撿到了一只貓而已。結合自己中毒的事實,按照正常思路推演,玉邈很有可能以為自己是毒發后,身熱躁動,除去衣服,躲到哪里自行治愈去了。相對于“秦家公子其實是只貓”,這種思路倒是更貼合實際些。但江循還是不能放心,畢竟自己在貓化時玉邈也試探過了自己,江循打算回到住所,再變回貓去,好摸清自己這具身體的變化規律。然而……江循縮在錦被之中,周圍的一切都沉浸在黑暗當中,外面的風吹草動幾乎就像是響在他耳邊,草葉的拂動聲聲聲入耳,他卷著被子滾來滾去,起來點了燈,還是睡不著。當年江循呆過的第一個孤兒院有虐待小孩的傳統,不聽話的就關小黑屋,江循三四歲的時候是小黑屋???,后來孤兒院被曝光,江循被轉入了新的孤兒院照管,不久后就被人收養,可他還是落下了怕黑怕獨處的毛病。江循:“阿牧,陪我說會兒話。介紹下這個世界什么的,說點兒什么都成?!?/br>阿牧:“zzz……”……系統我要你何用啊系統。亂雪也被他支去照看秦秋了,今晚能不能回來都是問題,江循輾轉片刻,再也忍受不住,凝神聚思,化為貓身,跳下床榻,奔出門去,輕車熟路地沿著小徑一路跑到了玉邈的居所邊,沿著窗戶想跳進去,可撲騰半天,江循發現自己尷尬地卡在了窗沿上。……身為一只貓我也忒不稱職了。江循正蹬著后腿試圖翻上來,就感覺一股力道托著自己的前爪,把自己舉了起來。玉邈已經換上了寢衣,準備入睡,突然聽得窗口處撲騰撲騰地作響,便來看個究竟,沒想到抓住了意外之喜。貓的瞳色藍汪汪的,尖尖的小耳朵都耷拉了下來,滿委屈的樣子,玉邈看著好玩,就把貓抱進懷里,輕輕啄了一下它的桃心小嘴:“玩夠了,回家睡覺?!?/br>第7章賣身契(二)江循這下可以完全確定,自己并沒有掉馬。他相信,如果知道自己就是秦牧,玉邈這一口是無論如何都親不下來的。自我安慰了一下貓與人的生理構造不一樣,江循被同性親吻的郁悶就減輕了不少,由著玉邈抱進了屋里去。還沒躺上床,疲累交加的江循就已經是昏昏欲睡,腦袋抵在玉邈的懷里,一掉一掉的。玉邈用手輕輕托著他的腦袋,手指在貓腦袋上最細密柔軟的絨毛上撫摸幾下,嘴角不禁噙起了笑意,小貓小得叫人忍不住心生憐愛,就是一只茸茸的線團大小,玉邈越看越喜歡,又逗弄了一會兒,就把迷糊著的江循放在了自己的腹部,自己謹慎地躺平下去,仰面朝上,合上眼睛。一夜過去,江循對自己的床伴極其滿意。玉邈居然連個身都沒翻,讓他一夜睡到了天蒙蒙亮。江循睡飽了,趁著玉邈還沒醒,輕捷無聲地躍下床去,小心翼翼地跳上凳子,再跳上桌子,來到窗邊,這次倒是順利得很,只是站在與地面距離略遠的窗邊,糾結了一會兒“跳還是不跳”,最終還是一咬牙,拿出跳樓的決心跳了下去。落地后,江循腿軟,趴在地上緩神。阿牧:“哈啊~等等你你你你你怎么在這兒?Σ(°△°|||)︴”江循:“昨天晚上睡不著來這兒借個宿?!?/br>阿牧驚慌臉:“你們……你們倆……”江循:“只是借張床而已,你在想什么,住腦?!?/br>阿牧委屈:“哦……”伏地許久,江循總算緩過來了,顛顛跑回了秦家居所,幻化出人形,一邊穿衣服一邊向阿牧打探情況:“說起來,玉家和秦家究竟有什么仇什么怨?”書里的重點是描寫主角如何嫖天日地的,當然不會在這種細枝末節上著筆過多,但阿牧也不知其所以然:“不知道,只是都這樣說,所以……”江循無語三秒。看來還有不少事情等著自己去摸索呢。曜云門在南山山麓,四周環翠迭迭,水纏樹繞,松菊兼備,竹梅共生,云輕霧繚,極目無垢,晨鐘響過三遍,已經有世家子弟聚集在此,著月白藍衣、腰間佩戴夔首玉帶鉤的殷氏子弟當然人數最多,玉氏、展氏和樂氏也算得上是人丁興旺。反觀江循這邊,身邊就一個秦秋,不過小姑娘也是心大,和殷家的幾個女孩兒相談甚歡,還拿著自己的仙器之一“銀傀儡”,cao縱著一只布偶在地上團團轉,引起她們的聲聲驚嘆。當然,江循這邊的小貓兩三只還不是最慘的,光桿司令宮異小朋友,正背著手,昂首挺胸站在一片空地間,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無人上去同他講話。他的眼周還隱隱腫著,大概是一夜未能入睡的結果。人多的地方,總能多聽到些議論。昨夜明廬發狂之事,鬧出的亂子不小,又是在殷氏主殿之一的白露殿前出事,自然成了多數人的談資。在絮絮的議論聲中,宮異的面孔明顯發了白,但還是強力抑制著自己的情緒,把自己繃得緊緊的,像是一張弓。只有兩撥人沒有碎嘴,一撥是展家,一撥是玉家,玉家現在負責照看宮異,當然不會當眾議論這些,而略叫江循吃驚的是,展家領頭的竟然不是展懿,而是那冷面的小美人兒展枚。他的身姿像是棵挺拔的松,往那里一戳,展氏竟無一人敢再議論些什么,只專心等待晨會開始。雖然這兩撥安靜得很,但其他的嘈雜議論也夠叫人煩心的了,江循思忖片刻,邁步走向宮異。宮異察覺有人靠近,回頭看了一眼,等發現是江循后,就立即扭了回去,從鼻腔里輕輕地“哼”了一聲。江循看他這樣,并不生氣,倒覺得熟稔親切,當年在孤兒院里,剛入院的孩子總會對周圍的環境抵觸上一段時間,江循因為長得好,又耐心,常常被叫去安撫小孩,倒也有些經驗。他把手攤到宮異面前,正反向他展示了一下,宮異瞟了一眼,并不感興趣。江循從隨身的荷包里掏了個銀幣出來,用左手拇指、食指和中指捏起,手心向上攤開,右手手心向下,捏起銀幣,握于掌心,把拳頭放在宮異眼前,左手則呈杯狀,在宮異耳后輕輕一抓。宮異有點莫名其妙,問:“你干嘛?”江循的右手手指一根根展開,那銀幣卻消失無蹤,而他的左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