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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的玉家家主,和他搞好關系絕對沒錯。只是江循對欲擒故縱的道理還是懂一些的,他輕輕啜了一口水,就別扭地扭過頭去,“喵”了一聲,尾巴掃了一圈,偷偷地看一眼玉邈,又把視線轉開。玉邈若有所思。再次端到江循面前的,是一盤切得顆顆有四分之一小指蓋大小的玫瑰酥。江循湊上去,由于對甜食實在沒興趣,草草舔了幾口便作了罷。玉邈抱起江循,拉起它的一只前爪,手指輕輕抵著他的rou墊,把那柔軟的梅花凸起按來按去,一本正經道:“你是只靈獸,很好?!?/br>江循被他弄得挺舒服的,不免好奇起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獸,玉邈是從哪里知道的?短暫的思考后,他記起了那股在自己脊椎間流轉的熱量,尾巴骨猛然一凜。……那個時候,玉邈是在試探自己?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假使自己不是什么靈獸,是個魔物妖精之類的,玉邈那股探入自己脊椎的力量,會不會就地攪碎自己的骨頭?江循立即產生了一種“此地不宜久留”的恐慌感,但玉邈好像還沒玩夠,抱著他下了床,往屋內一角走去。繞過一道屏風,映入江循眼簾的是一只浴桶。……有且只有一只浴桶。眼看著玉邈開始解自己寢衣的襟帶,江循立刻偷摸著往外溜。靈獸也是獸!萬一有寄生蟲怎么辦?!大哥這樣不衛生??!可惜江循還沒溜出十米遠,就因為不善用腿,把自己絆倒在地,然后就被玉邈逮了回去。江循的內心是拒絕和一個同性同桶沐浴的,他的節cao不允許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刺激,天賦技能得以開啟,江循竟然掙脫了玉邈,蹭地一下竄上了他的后頸,毛茸茸的尾巴擦過少年的頸項,他圍著玉邈的鎖骨左右橫跳幾下,準備找個間隙跳下逃跑。往下一望,江循頓時勇氣全失。……媽的這么高!就是這么一愣神的功夫,江循被抓了下來,摁進了澡桶。江循抵死掙扎,同時咬牙決定,如果玉邈敢進來,他就要展示一下自己的捕鳥技能,讓這熊孩子知道惹惱動物的后果。事實證明,江循想多了。他只除去了上半身的衣物,下半身還穿著寢褲,用清潔的術法細細清理著江循的皮毛和小爪兒,而他脫掉上半身衣物的舉動也是相當明智的,出于本能的恐懼,江循在澡桶里玩兒命地撲騰,水花一股股往起騰,把玉邈的手臂和前胸都濺濕了不少。清理干凈后,玉邈一臉冷靜地把濕漉漉的貓抱起來,用鹿皮巾輕輕擦拭干凈后,抱回了床上,隨后又返回澡桶邊,穿好寢衣。江循必須得承認,玉邈的體貌生得極好,皮膚柔亮,肌rou生得薄而頗富美感,在竄到他背后時江循窺到了一二風光,他的腰線臀線標準又精致,誘人得很。客觀事實如此,但江循真沒什么欣賞的心思,在洗澡的時候,他滿心都在擔憂,萬一這個時候變回來,場面得有多尷尬。所幸這樣的事情沒有發生,等到江循皮毛干掉,重新變成一只蓬松的毛球,玉邈就把他揣在了懷里,一起上床睡覺。江循哪里敢多呆,玉邈一睡熟,他立刻爬出來往外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洗過了澡,放松了的緣故,他感覺自己的靈魂正在漸漸與這具rou體適配融合,之前的不協調正在消失,一股奇異的力量在他身體里涌動開來。回到了藏匿衣褲的假山,江循集中精神,試圖cao縱體內的那股力量,沒想到只一眨眼功夫,他就恢復了人形。……當然,一絲不掛。手忙腳亂地把衣褲往自己身上套的同時,江循總算騰出空來問問題了:“阿牧,這到底是什么情況?”阿牧星星眼:“……可愛?!?/br>江循:“……你說什么?”阿牧:“貓。我也想摸QAQ”江循無語片刻:“下次要是再變貓,我用右爪摸下全身讓你爽個夠?!?/br>這身玄衣紅裳也不算難穿,只是那一盤纏在腰間的金質蹀躞太難打理,江循還沒習慣這飾物,又不敢不戴,索性靠在假山邊細細整理起來。江循正叮叮當當地理著,眼角突然瞟到一絲光芒,立刻閃身藏入假山后,一盞如野獸眼睛的青色燈火緩緩朝這里靠近,江循聽得清楚,一前一后共有兩個腳步聲。他屏住氣息,試圖蒙混過去,可那腳步聲距自己約十數步開外便雙雙停住了。突然,一陣悅耳的笛聲響了起來,宛如鶴鳴,江循本無意采取任何行動,右手此時卻自行一動,換拳為掌,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右手邊暈起了一道光輪,腰間七枚蹀躞的其中一枚,也忽明忽暗地漾起了波紋,一把泛著紅光的東西從手掌中憑空脫胎而出,于半空中綻開,只聽得一聲破空巨響,紛亂的石塊雨點般砸落在江循身周。——他被一把銀骨紅面的傘護在了下面。江循也乖覺,抓過傘柄,一個輾轉想要躲避下一輪攻擊,可等移開傘面,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輾無可轉。整片假山石,被那聲笛子仿出的鶴唳之聲給齊齊削去了上端,自己已然暴露無遺。如果沒有擋過這下,恐怕此刻自己的腦袋已經不頂在脖子上頭了。江循:“阿牧你原來也不是那么廢柴啊?!?/br>阿牧開心臉:“唔,謝謝~”奏笛之人是個十四歲左右的少年,還沒變聲,聲音未免粗糲:“何人?滾出來!”江循乖乖滾了出來。面前的兩人均是衣冠楚楚,少年護在一個身量更低的人面前,滿臉警惕,看清江循的臉后,才收拾起了戒備的神情,俯身行了一禮:“秦公子?!?/br>江循正在斟酌該說“起來吧”還是“平身”,另一道稚嫩卻稍嫌倨傲冷淡的童聲就響了起來:“秦公子可是在尋你家那位低弱癡愚的隨從?”看到孩童一身飄逸天青色的褒衣博帶,發上戴一只玉蟬,江循心中就有了分辨,大著膽子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宮公子,你知道亂雪身在何處?”宮異撣撣衣袖,也不看江循,頗自矜道:“秦公子酒醉后去得匆匆,那癡愚小子無人約束,竟敢碰我的天憲,我叫他在白露殿門口罰跪些許時辰,不算過分吧?”江循瞄向宮異腰間懸掛的白色骨簫,皺了下眉,旋即又松開,并不直接作答,只留下句“那宮公子請便”,就朝二人的來路走去。江循不愛吃癟,當年也不是沒有對付過親戚家熊孩子的經驗。那時候的他,帶著觀音菩薩一樣慈和的微笑,向孩子家長送上了一整套黃岡試題、王后雄教育和五年高考三年模擬,讓那個酷愛拆他電腦的侄子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