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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澈愣了一下,視頻就繼續往下放了,應該是那個男的在和李衍上床的時候拍的,很多細節都拍的很清楚,大家都覺得又獵奇又惡心,一邊討論一邊看。文澈聽了一會,也覺得有點惡心了,因為視頻居然是那個總和李衍在一起的男孩拍下來以后給別人看的,然后不知道怎么就傳開了,但是大家好像只盯著李衍,都沒人討論這個拍視頻的男孩。“這視頻誰拍的???”文澈問那個拿手機的男生。“???不知道啊,誰都有可能?!彼麄冇中ζ饋?。“李衍就是個sao貨,誰都能上他?!?/br>“是,喜歡男的的就去找他,沒有不成的?!?/br>文澈心想,他沒看李衍把誰帶回來過。除了那個黑皮膚的男生。“你們別看了,差不多得了啊,”拉著文澈過來的那個男生說:“文文臉都嚇白了?!?/br>“文文長得本來就白,”大家都笑,“唱歌了唱歌了?!?/br>文澈其實很不理解。他們對自己很友善,可能是因為自己學習好,脾氣還行,甚至因為自己長得挺順眼。他們對李衍那么大的惡意,只因為他是個同性戀。那他們知道自己是同性戀以后呢?應該也會這么對自己吧。可是同性戀怎么了?文澈心想,礙著他們什么事了?文澈又想起了蕭龍辛,如果被人知道了蕭龍辛也會被人這么嘲笑嗎?他想不出來頂天立地的蕭龍辛被人像過街老鼠一樣諷刺是什么樣。大家一起唱了歌就回去了,文澈喝了點酒有點想吐,被一個樓的同學送到寢室門口,站著穩了穩才開門進去。李衍沒在,不知道干嘛去了。他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就迷迷糊糊地躺著去了,給蕭龍辛打電話,那邊沒有接。文澈的床單和被罩還是蕭龍辛的。他抱著被子聞了聞,都是新換的洗衣液的味道了,沒有蕭龍辛的煙味和沐浴露的味了。文澈迷迷糊糊地睜著眼睛,不死心地給蕭龍辛打電話,打了好多個一直都沒人接。他不高興地把手機給扔到地上去了,啪的一聲。第二天文澈起床的時候還有點頭疼,臨走時感覺有什么東西忘了,出門之前才想起來是手機。他趴在地上找了自己的手機,一看,被自己摔壞了,打不開了。“……”文澈又拍了拍,還是打不開。他想等會出去買個新的,不知道附近的手機店能不能刷卡,就想拿現金。這個月蕭長海給他打錢了,蕭龍辛走之前又給他留了不少現金,因為挺多的,錢包放不下,文澈就放在自己背包里裝好了,又鎖在柜子里。可是他打開一看,里面的錢已經沒了。柜子是好好鎖著的。文澈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是那個黑皮膚的男生偷的。他倒沒多心疼錢,因為卡里還有,就是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更覺得惡心,李衍為什么和這種人在一起?他拿了卡出門,正巧碰到李衍回來了,文澈覺得他有點衣衫不整的,好像還哭過。李衍想和文澈說什么,文澈回頭看他:“怎么了?”“……沒怎么,沒事?!?/br>“那個人是你男朋友吧?”文澈說:“我不愛管別人的閑事,但是他偷偷要過我的聯系方式,我覺得我應該告訴你?!?/br>李衍的臉一下子就白了,他不相信似的問文澈:“什么時候?”“你剛住進來沒多久,愛信不信吧,我走了?!?/br>第三十六章文澈買了新手機回來就坐在自己座位上找一本漫畫,突然聽到外面吵吵鬧鬧的。文澈一向不愛看熱鬧,就沒出去,過了會他聽見有人非常凄厲的喊了一嗓子,覺得耳熟。他把寢室門打開,感覺那個喊的人是李衍。文澈朝著人多的地方走過去了,突然覺得心跳的很快,那是每層樓都有的洗衣間。有好多人在門口站著,看熱鬧似的,文澈往里面看,發現幾個男生圍著李衍,他的上衣已經被脫了,他們拿水管接了涼水往他身上澆。現在天已經有點涼了,文澈早晚都會穿厚外套。李衍被凍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圍著他的那幾個男生關了水龍頭,又拿腳踢他。“錢藏哪了?”帶頭的那個問李衍。李衍搖頭,還是說不出來話。“你媽,”那個人抓著他的頭發往墻上撞了一下,對看熱鬧的人說:“這個狗東西還他媽偷錢,住九樓的都小心點?!?/br>“他還偷人呢?!?/br>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好像一夜之間大家都知道了李衍的事,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看過那個視頻了。李衍白著臉抬頭看,文澈突然覺得心里很不舒服,他轉身走了,把在一樓值班的校方工作人員找了過來。看見學校的人來了,大家才散了。文澈覺得有點煩躁,他帶著李衍回了寢室,把他放在床上就一個人回了自己的房間,他覺得那些人敢欺負李衍,就是因為他是同性戀,沒人敢幫著他,只是偷錢的話,誰也沒有證據,再不濟報警就好了,為什么要這么禍害別人玩?那么冷的水澆在身上,不生病才怪。電話已經充進去一點電可以開機了,他換上自己的卡,半天沒反應,過了會涌進來好多未接電話和短信,都是蕭龍辛發的。他給蕭龍辛打回去,這回很快就接通了。“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呀,怎么沒接電話?”“……我還想問你呢,你怎么回事???”蕭龍辛好像松了一口氣:“給你打一上午了也沒接?!?/br>“手機摔壞了,剛換了個新的?!?/br>“我在外地呢,急死我了,你沒事就行,寶貝兒我這邊還忙著,晚上給你打啊,先掛了?!?/br>他那邊確實是有點吵。文澈哦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心情更差了,他趴在床上翻自己的漫畫,看來看去都覺得沒意思,又去想李衍。如果自己是李衍,受了這種欺負,蕭龍辛肯定會和欺負自己的人拼命了,他為了自己連諸戈都打,那還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呢,可是那個黑皮膚的男生這會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他一邊覺得李衍遇人不淑,一邊又有些隱隱的擔心,同性戀真的是那么大的罪過嗎?為什么別人仗著這個理由就能肆無忌憚的欺負人?如果是他自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