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7
了最里面的位置坐下。 他環視一圈,肯定地點點頭:“打理得倒是比以前干凈多了?!?/br> 鐘悠悠撈起煮熟的羊rou卷,還是配上白蘿卜與青菜,澆上大大一勺番茄湯汁,端到錢老秀才面前。 倒也沒急著搭話。 錢老秀才取出筷子,即使明顯吃得急,咽得快,倒也做到了食不言,寢不語。 直到整個大瓷碗的番茄湯汁點滴不剩,放下餐具,擦嘴理須,他才慨嘆道:“這番邦植物,天生地長,倒也是有些可取之處?!?/br> 鐘悠悠笑盈盈地恭維了一句:“大家都說您博聞強識,我初到蘭城,聽說不少奇聞,想問問您呢?!?/br> 錢老秀才熱湯下肚,終于舍得把手中的扇子打開,微微扇兩下了,應道:“鐘娘子有何想問的?” 鐘悠悠作出十分好奇狀,問道:“之前聽人說,去年李道長進蘭城降妖捉鬼?不知這李道長現在何處?若是以金銀求見,可否替我等求卦?” 錢老秀才嘖了一聲,嘆道:“子不語怪力亂神。那李道長,去年便離開涼城,不知去往何處了?!?/br> 聽說李道長已經走了,鐘悠悠心中嘆氣,只好順著別的線索再打探些,問道:“那去年獻上的稀世鳳羽瓣蓮蘭花呢?聽說極為罕見美麗?” 錢老秀才又不屑道:“本地這父母官,不思如何治理地方,懲jian除惡,盡尋些旁門左道,欺下媚上,實屬我涼城之大不幸?!?/br> 鐘悠悠最后再拿第一條線索多問了句:“聽說此地以前年年豐收,只有去年歉收了?” 錢老秀才兩下就把自己扇冷了,生怕著涼,收攏扇子,搖頭擺腦道:“如今恐怕已經沒有幾個讀書人,愿意翻看我涼城數百年縣志了罷?!?/br> “我涼城自古地處西北,因氣候得名,歷朝歷代均未有改名,縣志亦從未有過中斷!” “如今竟因一株小小蘭花,廢了我涼城傳承數百年的城名?!?/br> “若是看過我涼城數百年縣志,便知年年歉收乃是常事,今人過了七八十年躺在地里都有收成的好時節,便忘古了!” 七八十年,便忘古,對于人均壽命不長、也不怎么讀書識字的古代平民百姓來說,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錢老秀才嘀嘀咕咕一大通,終于讓鐘悠悠捕捉到了第四條線索。 系統叮叮聲響起。 【您通過美食獲得了錢老秀才的好感?!?/br> 【您從錢老秀才處,獲得了第四條線索?!?/br> 【第四條線索:涼城自古歉收,七八十年前,才開始有了好收成?!?/br> 鐘悠悠一路捧著,刻意恭維,終其一生郁郁不得志的錢老秀才講古諷今,講得盡了興。 直到灶臺處門簾掀起,他見到鐘娘子的夫君從后院出來了,才驚覺不妥,起身告辭。 易柏自動自覺開始收碗,問她:“打聽到李道長在哪兒了嗎?” 鐘悠悠搖頭,回道:“說李道長去年捉妖就離開蘭城了,不過錢老秀才說,這個地方地處西北,本來就天氣不好,古時候都是歉收的,七八十年前才突然開始年年豐收?!?/br> “我還問了他蘭花,他說因為當今皇帝喜蘭,很多人到處挖稀罕的下山蘭栽培獻上。但是下山蘭栽培難度很大,往往挖回來養不了多久就死了?!?/br> “挖的時候根部受損,運回來的路上失水,生長環境大變,各種原因吧,通常撐不到獻上就枯萎了?!?/br> “要是獻上之后枯萎,更是大忌。所以蘭城父母官應該是有十足的把握養好了那株鳳羽瓣蓮蘭,才會在皇帝生日送上去的?!?/br> “反正李道長也走了,我們去蘭城知府那里看看?” 易柏點頭,十顆星的異能洗碗加上小鳥噴火,光速收拾了午餐殘局,兩人一鳥,關門打烊,去蹲府衙了。 直接上門打聽知府的家住哪里,知府的親家翁又在何處,不太合適。 沿著知府門外做生意的店鋪,兩個人好像閑著逛街的年輕夫婦,東家買買,西家逛逛,問問店主在此地經營多久云云。 他們兩個跟了好幾天本地政府公務員的下班路線,又從知府家中經常出入往來的馬車,跟去了知府的親家翁府中。 只可惜至少從外面看,除了富麗堂皇,石獅威武,都沒什么異樣。 直到有一天,鐘悠悠和易柏,跟著一輛從知府的親家翁府中出城的馬車,救下了一個灰頭土臉、臟兮兮的小孩。 那小孩也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的,跟只狼崽子似的。 他一口咬住了那車夫的腳腕子,被車上幾個成年人下來圍住,照著孩子的胸腹肚子連踹好多腳。 把孩子踹開了還不解氣,車夫用趕馬的鞭子追著抽他,眼看著小孩子都要被打死了。 鐘悠悠遞了幾塊碎銀子過去,道:“我也不忍見這孩子被打死,就當是替他賠些醫藥費,您看如何?” 車夫一年下來,加上主人心情好的打賞,也不過賺那三五兩銀子。 有人給錢,他便停了鞭子,倒也不想和這明顯的癡傻兒理論個到底為什么咬人。 車夫收下銀子,往渾身是血的小孩臉上啐了一口,才趕車走了。 看馬車消失在出城的官道上,四下無人了,鐘悠悠蹲下來問那個小孩:“你為什么咬他???” 小孩也就七八歲大,但從剛才襲擊那車夫時看,他竟然像是更習慣四肢奔跑一樣。 此刻受了嚴重的傷,他縮在地上,像是一只被打的狗崽子,連穿的都是獸皮。 他被打得滿頭滿臉,不是灰就是血,牙都豁掉了一半。 可看得出來,即使洗干凈了,穿戴整齊,也不是個好看的孩子。 長得……比較畸形。 小孩就盯著那車夫咬,也不攻擊別的人。 這會兒鐘悠悠友善溫柔地蹲下來和他說話,小孩也不吭氣,有些呆滯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鐘悠悠懷中的小灰燼鳥。 小灰燼鳥感覺到了些許不同尋常的氣息,發出了一聲短促的鳴叫:“啾?” 這會兒他們在距離城門不遠的官道附近,這小孩自己想進城,那是不可能的。 但有錢能使鬼推磨,鐘悠悠遞了碎銀過去,說是自己在野外救了個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孩子,帶去城內的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