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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姑娘!”他指著自己的胸口。 又說,“若非我眼下無能護她,又若非我是宋家嫡長子,我根本不會同意退婚!我會同姑母說清楚,我對你只有兄妹之情,絕無男女之意,你若再出口辱罵倪裳,休怪我翻臉!” 宋司年就沒對誰說過重話。 七公主當場負氣,“表哥,我討厭你!” 她轉身跑開。 宋司年站在原地吐了口濁氣,將七公主氣走后,他反而是輕松了,隨后也去了酒饋處。 此時,姬慎景微瞇著眼,一低頭就看見了倪裳耳垂上的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粉紅,圣僧胸口頓時堵悶難堪。 宋司年幾句話就能讓她臉紅,可是自己即便是抱著她,她也不給他半點反饋。 倪裳感覺到腰上的力道一緊,有點想罵人,但還是忍了,她反復告誡自己,姬慎景不是她能夠招惹的人。 “大殿下,他們人都走了?!?/br> 言下之意,你可以放開了。 姬慎景動了動唇,想要說什么,終究沒開口。松了手,給了她想要的自由。 ** 宋老夫人的壽宴上還沒結束,倪裳就告辭離開了。 她剛出宋府,宋司年就追了出來,他剛喚了一聲“倪裳”,姬慎景也隨后踏出府門,“倪姑娘,聽聞“食不忘”下午有粥,不知我可否也有幸去用上一碗?!?/br> 宋司年今日不知怎么了,也是一點就炸,“大殿下方才在宋府用了酒席,怎么?還沒吃飽?” 今日的姬慎景也是鋒芒畢露,圣僧的良好品行皆被拋之腦后,厚著臉皮說,“我養胃不行么?” 宋司年唇角猛的一抽搐。 之前,那不靠譜的太子在他面前 提及,姬慎景可能對倪裳存著超乎了正常人的心思時,他還嗤之以鼻,不以為然。 眼下看來,太子也有洞察細微的時候。 是他太大意了! 姬慎景果然是心思不純! 宋司年心中窩著火,確切的說,這團火早就有了,只是到了今日才發了出來,輕笑,“大殿下,您可知,您是圣僧?!?/br> 這一招,宋司年勝了。 姬慎景的表情僵住了,太陽xue的青筋微微跳動。 倪裳,“……” “食不忘”下午的確賣粥,姬慎景雖然討厭,可也幫過她數次,這回被宋司年懟的顏面無存,倪裳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一軟,給了姬慎景一個臺階下。 “大殿下若是不嫌棄,今日的粥,我來請吧?!蹦呱训?。 姬慎景波浪翻滾的識海里,一瞬間鳥語花香、風平浪靜。 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就差一點想在宋司年面前耀武揚威、眉飛色舞了。 “多謝倪姑娘?!奔骶叭四9窐拥闹轮x,上馬之前,看了一眼宋司年,仿佛在傳遞一個“勝利者”的眼神。 且不論宋家與他的立場截然相反,總之,姬慎景很不喜歡這位大梁第一美男子,非常不喜歡! 宋司年動了動唇,目送著倪裳離開,“倪裳,今日我……”他欲言又止,他不敢輕易承諾,因為害怕承諾最終無法兌現,往后余生還有太多的不確定性。 倪裳莞爾,“我走了,宋公子且留步?!?/br> 宋司年抿唇,直至倪裳的馬車在視野消失,他才離開。 ** 后堂,薔薇探頭探腦的蹭到倪裳跟前,笑瞇瞇的說,“姑娘,大殿下可真俊俏,婢子從未瞧見過這樣好看的男子,瞧瞧那眼睛,那鼻子,還有他的手,修長白皙??墒俏衣犝f大殿下領兵打戰數年,他怎么會生的那樣白呢?若是將來還俗,長出頭發,還不得迷死了一大片!婢子早就聽說,京城十個女子里面,九個都想睡大殿下呢!” 薔薇眼睛里泛著金光。 康嬤嬤臉都黑了,“你這臭丫頭,真是愈發長進了!在姑娘面前污言穢語什么!” 倪裳的臉從賬本里抬了起來,有點無語了,“既然你那么喜歡他,那不如你去自薦枕席?!?/br> 薔薇小臉一紅,扭扭捏捏,也沒直接拒絕,“……可,就怕大殿下瞧不上呀?!?/br> 倪裳一僵。 這丫頭! 她還真敢想! “大殿下的粥端過去了么?”倪裳盼著姬慎景吃完趕緊走,省得將她身邊的人迷的七葷八素。 人都有愛美之心,薔薇懷中抱著托盤,一臉花癡樣,“端去了,婢子給大殿下盛了一碗rou泥粥?!?/br> 倪裳本不在意,可后知后覺,總感覺哪里不太對勁,再一回味,猛然站起身來,“糟了!” 薔薇不解,“姑娘,怎么了?” 倪裳來不及解釋,提著裙擺就了二樓雅間,等她推開門時,就見姬慎景正沉溺美食,似乎對倪裳的手藝很是滿意,碗里rou泥粥只剩下一半。 兩人對視,姬慎景淡然鎮定,“ 姑娘,你怎么了?” 倪裳只好硬著頭皮上前,“大殿下,實在抱歉,我無意讓您破戒了?!?/br> 舌尖是什么味道,姬慎景完全辨別不出,他從來都不是一個重.欲之人,尤其是口舌之欲。 “破戒”兩個字如同一陣驚雷,在姬慎景春日和訊的識海里突然炸裂。 “咳咳咳……” 食物進入氣管,引得他一陣猛咳。 倪裳忙道歉,“大殿下,我的婢子忘了您不能吃葷,這粥……我立刻給您換了?!?/br> 姬慎景,“……”原來她指的是破了葷戒。 ** 都督府,安靜如斯。 上回被重重揍過的小和尚還在調養之中。 無人來叨擾姬慎景,他更是魂不守舍。 重要的是,今日是月圓之夜。 姬慎景坐在浴盆,腦中萬蟻啃食般的刺痛,從腦殼傳遍四肢百骸,他的手臂扶在木桶邊沿,手臂騰起青筋,識海中驚濤駭浪,他宛若沉浮在深海的錨,稍有不慎,萬劫不復。 去找她么? 抱著她,能滿足他的私.欲,能壓制他蠱毒,好像是個不容分說的好主意。 姬慎景緊蹙著眉毛,猛然間睜開眼。 他正跨出浴桶,“喵~”的一聲傳來,那只時而出現,又時而不見蹤跡的白貓邁著優雅的步子,從房梁跳了下來,恰好落在了姬慎景的肩頭,貓須掃過姬慎景的脖頸,癢癢的。 姬慎景蹙眉,懷疑這是一只雌貓。 他一揮手,將白貓拂開了,披著一件雪色中單,大步邁出屏風。 可還沒出門,姬慎景又止了步。 他已太多天不曾睡過床榻,一閉上眼,腦子里全是倪裳在自己身下妖艷綻放的光景。 他不敢上榻,此刻更是不敢去找她。 他不敢保證,自己今晚還能“全身而退”。 左龍和右虎在暗處,看著自家主子在院中來回踱步,氣勢駭人。 左龍,“主子在作甚?” 右虎,“許是蠱蟲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