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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br> 祝唯從不跟洛沨說,讓他復學的事情,也從不提他的工作。 她從心理醫生那邊了解到,洛沨在家里有從事創作之類的工作,據說沉浸式的工作能轉移他的注意力,對他的情緒有好處……諸如此類,她倒是不太關心。 在她心目中,洛沨就是個病人,就該理所當然地在家里休養,她自己賺的錢多,足夠養活洛沨了。 宴會是齊家舉辦的一個商宴,邀請了不少當地的知名企業家和一些文化名人,地址設在了錢江新城那邊,離祝唯住的地方有十幾公里。 早上洛沨給她打了電話,照例說幾句話,哄她起床。 用過早餐,她去樓下跑了個步,回來沖澡,穿著睡衣,彈了會鋼琴,沒多久齊華英給她打來電話—— “祝唯,晚上的宴會我可能去不了了,要不要幫你另外請一個司機?” 平時這種宴會,他們都是成雙出現的,何況這次是齊家自己舉辦的。 祝唯指尖放在琴鍵上,開著免提,道,“你家的宴會,你為什么不去?” 齊華英心虛地說,“碰到一點急事,老婆,你幫我擋一下好不好,要是我老爹問起,就說我腸胃炎犯了?!?/br> 祝唯不耐煩地說,“隨你隨你,別叫我老婆?!?/br> 齊華英道,“那你怎么過去,誰給你開車?” 祝唯道,“我又不是不會開,再說了,找個助理也行啊?!?/br> “……” 話雖這么說,掛完電話之后,祝唯給洛沨打了個電話,讓他給自己當司機。 她開車去接洛沨,帶他去了附近的商場,給他選了一套西裝,接著兩人開車回到祝唯的家中。 洛沨之前來過祝唯住的地方,那次是祝唯的門鎖壞了,修好之后也沒有請洛沨進門,這次她直接把人帶到了家里。 相比于洛沨那套三室的小房間,這邊的房子像是一套別墅了,分上下兩層,客廳里鋪著灰藍色的大理石地板,旁邊有一架鋼琴,正是洛沨第一次給祝唯打電話時,她彈琴的地方。 裝修很符合祝唯的審美,他來之前大概也能猜到祝唯喜歡什么樣的風格了。 一點點性冷淡風,帶一點別有風情的浪漫,展示柜上面擺放著一些書籍和畫作,還有一些精美的雕塑品和瓷器。 洛沨環顧了一圈,注意到她洗漱臺上面,只擺放了一套洗漱用品,房間里也沒有明顯的男士用品。 祝唯注意著他的目光,道,“之前跟你解釋過,我跟他是分居的,他玩他的,我過我的,假扮夫妻而已?!?/br> 盡管祝唯之前解釋過,但洛沨還是有點不太相信的,直到今天見過祝唯住的地方,他才能慢慢地接受起來,好像自己給人當情夫,也不是那么難堪的一件事。 祝唯帶他參觀了房子,給他看自己種失敗了的花花草草,又讓他幫自己選一套禮服。 “紅色,”洛沨堅持,“我想看你穿紅色?!?/br> 祝唯嗤道,“我又不是穿給你看的,這件紅色太惹眼了,露背露腿的……” 洛沨說,“有匹配的鞋子嗎?” 祝唯拿出一雙黑色高跟鞋,試穿了一下,她雙腳瘦而且很白,腳踝的地方尤其好看,黑色的皮面襯得她的腳極為漂亮。 洛沨繼續堅持,“你穿紅色禮服一定超級好看,配這雙鞋子非常完美?!?/br> 夸她好看,祝唯可就不好意思了,她偏偏不依洛沨,道,“這件黃色禮服也好看,有種洋桔梗的浪漫感……” 洛沨只得作罷,他不過是太想看到祝唯穿那條裙子的樣子,拗不過祝唯,只得安安分分,半掩著司機的角色。 兩人在房間里睡了會午覺,四點鐘左右,洛沨換上西裝,鏡子里的他好像和從前相差無幾,是尊貴無憂的洛家大少爺,可撕下偽裝,他只是祝唯身邊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 命運無常,他早已經習慣。 對著鏡子,他想象著站在宴會中央,和身穿禮服的祝唯跳舞的情景,一時神往。 “我好了?!弊Nㄕ驹跇翘萆?,朝洛沨說道。 男人視線抬起,定格在一抹鮮艷的紅色身影上—— 祝唯挽著溫柔的發髻,烏亮的頭發從額前分開,兩側留出一點卷發,抹著晶瑩的紅唇,眼簾上搽著淡淡的眼影,荷葉袖蓋著圓肩,露出天鵝般優美的脖子,上面帶了串黑珍珠的項鏈。 紅裙勾著她曼妙的身材,她手伏在樓梯上,舉止優雅,完美到無可挑剔,只有眼神在對上洛沨時,添了一絲羞赧。 洛沨心臟怦然狂跳,朝樓梯走過去,上了兩步臺階,朝祝唯伸手,目光深情,聲音微顫,道,“My princess,please hold my hand.” ☆、隔間(三更) 27. 洛沨將車開到目的地, 停在一眾豪車中間,看著祝唯優雅地拿著包,踩著小高跟下了車, 紅裙搖曳,從她的風衣外套里露出裙角, 一雙完美的腿足以令人矚目。 洛沨隨便瞥一眼,周圍就有好幾道目光掃過來的, 難以想象她脫了外套, 在觥籌交錯的宴會大廳里與人碰杯、淺笑盈盈的場景。 洛沨的目光追隨著她,看著她從一邊車門下來, 來到另一邊車窗,彎身與他說,“你要是覺得無聊,可以先去別的地方玩,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出來, 到時候給你打電話?!?/br> 洛沨“嗯”了聲,不放心地說了句, “你少喝點酒, 小心著涼,快點進去吧?!?/br> 祝唯點頭, 拿出手機里的電子邀請函,給安保人員看過,這才進了場。 她進去時,回頭一瞥, 洛沨的車還沒開走,車窗搖下來,朝她抬手示意了一下。 祝唯看著天色有點像要下雨,不禁有些擔憂洛沨,做了個唇形,示意他早點回去,正此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喲,嫂子,您來的挺早的,在跟誰打招呼呢?” 說話的女人叫白凡薇,和她挽著手走在一起的男人叫齊康英,是白的丈夫,也是齊華英的某位堂弟。 祝唯與他們接觸的不多,倒是聽說了他們夫妻最近投資不順的事情,相比之下,祝唯新辦不到三年的公司,業務進展順順利利,還屢屢獲獎,收獲豐盛。 人比人是要氣死人的,齊康英內斂很多,看向祝唯的眼神也多是羨慕,但白凡薇就有點要找茬的意思了,她看著祝唯獨身一人,便說,“嫂嫂,華英哥怎么沒跟你一起來呀?今晚這么重要的商宴,他該不會丟下你,跟哪個女的勾搭去了吧?” 這么明顯的挑釁,連齊康英都有些聽不下去,責備地看了他妻子一眼。 白凡薇猶然不覺,臉上帶著一抹嘲笑,直勾勾地看著祝唯,想從她臉上看到傷心落寞的神情。 祝唯淡淡地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