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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為他想一想?!闭f到這里,他傷心地打了個噴嚏。越天和總算想起手邊的抽紙,給他擦了擦鼻子。陸舒凌被他捏著鼻子繼續憂傷:“如果當初他休學我能阻止他,也許就不會到這個地步,你也總會有一天……”“是他追的你沒錯吧,他感動的是他自己,老子讀書少,但老子明白做人得為自個兒的選擇負責,他那樣推卸責任就他媽是個懦夫?!痹教旌痛驍嗨脑?,給他擦干凈了把紙團扔到垃圾簍里,熊掌托起小鳥淚語漣漣的臉蛋,強迫他跟自己面對面。陸舒凌雙眼水光閃閃,眼眶也紅的,憂愁地凝眉:“可是他和我那么多年……”越天和心想,糟糕!失策!這么對著瞅先軟下去的肯定得是自個兒啊。但五年的大佬豈是白當的,他強自穩住蕩漾的心神:“你聽著,他跟你在一起能有多少年,有十年不?老子可以陪你二十年、五十年、六十年?!?/br>陸舒凌眼珠往下瞥,咕噥:“……我怎么可能活那么久?!?/br>越天和忍不了地湊上去親親小白鳥:“能,咱們倆努力?!?/br>陸舒凌濃長的睫毛忽閃兩下,又沒話了。越天和面上特堅毅特有決心,心里卻虛得很,根本扛不住,一看小白鳥沉默了頓時沒底了,給點反應???難道不應該說句什么嗎?不需要說嗎?就這樣?結果原來是陸舒凌一個哭膈憋喉嚨里了,氣沒緩過來,猛烈地咳嗽起來。越天和炸毛了慌了,這怎么好好的哭抽過去了?!他控制著手里的力氣去拍陸舒凌顫動的后背。而后靈機一動,想起他早先訂的家用制氧機,一個轉身竄進房間里獻寶似地搬出來安裝。陸舒凌捂住嘴咳了一會兒自己就好了,抬起腦袋迷茫地看著越天和一系列動作。越天和給他安上,一邊說明:“這是制氧機,老子問了一熟人,他說擱家里那什么氧療對你這毛病應該有好處,改天老子帶你去醫院,約他仔細看看,絕對藥到病除?!?/br>“不好,不看?!标懯媪韬吆呖棺h。他堅定地抗拒越天和手上的壞東西:“我這病真的好不了?!?/br>末了又補哼了兩個字:“不要?!?/br>軟乎乎的埋怨人的小聲調,不知道的還以為越大佬在逼良為娼呢越天和被他哼得心肝脾肺腎都軟和了,把可憐沒人愛的單身制氧機扔到一邊兒。語氣立馬變得別提多溫柔多和善,他對他老子脾氣都沒這么好過,更別提閑雜人等能享受這待遇。他摟著陸舒凌晃悠,好聲好氣:“你說你怎么倔了吧唧的呢,別抽煙了,聽話,嗯?跟老子去看病,保證不疼啊,咱們還要在一起很久很久呢,你舍得最后讓老子一個人孤零零守活寡么?!?/br>陸舒凌負氣地扭頭用大鵝抱枕碾他腦袋:“我不想看病,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br>越天和配合他地歪過頭,再伸手不費吹灰之力地拿開抱枕,跟小白鳥裝可憐:“這就要分手了?別啊,你不想和我在一塊兒很久很久了,咱們剛剛不才說好的么?”陸舒凌的大鵝枕頭被人搶走了,拿不高興的小眼神瞅了慈眉善目的越天和半天,眼角還殘留著一抹紅暈。最終他在越天和的臂彎里面埋頭不情愿地哼唧兩聲,算是勉強答應了。越天和欣慰地拍拍小白鳥的背,心想怎么一見面就哭呢,以后再也不讓小白鳥哭唧唧了,雖然也好看,但是他心疼啊,哭出毛病咋整。由于第二天得面見小白鳥娘家人,又顧慮到小白鳥似乎因為旅途勞頓身體不太好,越天和硬生生憋著在洗手間擼了一炮。他一身黝黑的肌rou,上面掛著水珠出了浴室,一個猛子鉆進裝了小白鳥暖呼呼的被窩里。總算不再是一個人睡覺了。陸舒凌裹著他給準備好的睡衣,頭發微濕。越天和從小白鳥背后抱上去,仿佛回到他倆剛見面的時候,還是像抱了一堆松垮垮的布料,恍惚都摸不著人。陸舒凌太瘦了,現在他們在一塊兒了,他得想辦法給他補補,長長rou。陸舒凌撲騰了兩下,坐起來用越天和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干頭發,躺下跟他鼻子抵鼻子睡覺。越天和看著他:“不是鐵絲床了?!?/br>陸舒凌嗯了一聲就被他抱進了懷里。兩人相依入眠。大半夜,陸舒凌不安穩地咳嗽起來,把腦袋悶進被子里怕驚擾越天和。越天和還是被他的動靜驚醒了,睡得正香呢,第一天沒習慣過來旁邊睡了一只小鳥,條件反射地嚎一嗓子:“嘛呢!”陸舒凌小心地掀開一個被角偷偷看他。越天和被他氤氳惆悵的眸子一掃,美夢被打斷的火氣頓時就下去了半截,把他從被子里撈出來摟進懷里拍拍背:“咳嗽啦?”陸舒凌不安:“你生氣了嗎,眼睛里都有血絲?!?/br>越天和睜眼說瞎話,安撫他:“不生氣,沒有的事,晚上冒血絲正常嘛?!?/br>陸舒凌大概是晚上吹了風,從半夜咳嗽到凌晨,早上自己手機鬧鈴響了幾輪都沒醒過來。越天和一整個晚上也沒睡多久,后來干脆不睡了,反正他習慣通宵干活,少睡一晚上沒什么關系。他一直摟著小白鳥,眸光一動不動地凝在懷里面人瘦削的臉頰上,不時在上面落下細碎的吻。陸舒凌就閉著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一動不動窩著任他親親弄弄。43.第二日正午,茶餐廳。陸舒揚早早落座。越天和與陸舒凌各自掛著黑眼圈,爪搭爪磨磨蹭蹭地可算沒遲到。陸舒揚早在G城就聽說越天和大名,但是怎么都沒想到他會跟傻弟弟相差那么懸殊……不論長相,還是體格,更加不提氣質了,他倆是半點夫夫相都沒。他挑剔地從上到下從里到外打量越天和,不斷地腹誹。長得太丑,比周存濱丑多了。生得鴟目虎吻,望住就不似好人。再看這身板哪里是人,就是頭熊。姓越的就算不學周存濱家暴,可他跟陸舒凌晚上睡一張床,萬一不留意翻個身,豈不是一不小心會將他的傻弟弟壓死?人命關天,不堪設想。越天和虎背熊腰地沉沉坐在陸舒揚對面,坦坦蕩蕩不甘示弱,根本不虛他。雖然一對上小白鳥他的智商就直降地心,但懟別人那叫一個唇槍舌劍巧舌如簧。哥哥怎么啦,他眼里心里只有小白鳥一只鳥。陸舒凌被哥哥拉過去坐在一塊兒,乖巧地挨著哥哥縮在座位上,耳朵聽著陸舒揚的諄諄教誨,唯唯諾諾地點頭迎合。越天和再扔嘲諷吸引聰明哥哥火力,陸舒凌則軟聲細語地抱住哥哥的胳膊晃晃撒嬌。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兩人堪稱配合無間。陸舒揚費盡心思圖什么,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