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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陰富庶地,可保其一世榮華。帝師國維,改先帝圣意,分其近陽郡。洛知有詐,不予其爭,自去近陽,時乾元二年春。二年末,土那大寒,其軍犯邊,洛王以一萬騎兵夜襲神湖,破敵五萬人,斬敵首兩萬,威震四方。次年春,又千里奔襲,破敵土那右谷托阿部,土那王子泯云野親率五萬軍攔截,被其三戰三勝,天下震驚。三年春,敵皇十五萬大軍犯邊,決戰白馬,洛王七萬軍破敵皇,敵僅余兩萬人突圍。帝大喜,改近陽郡為慶陽郡,考令天下?!?/br>光是引言前句,就如此精彩,沈白不禁對正文內容神往。“這個洛王,通過收留流民,開邊通貿,甚至是私設黑市迅速培植了力量,在乾元二年和三年才有實力對土那屢戰屢勝,這個人真不簡單?!鄙虬卓赐耆娜滩蛔≌f到。“那是當然,我舅舅說過,他的軍隊全部都是藍盔藍羽,號稱藍翎衛,曾經橫掃西北,所向披靡?!饼堓p塵看沈白終于看完,忍不住接話到。“藍翎衛,有意思!”沈白笑著說到,心里有點神往。不知道,前世的‘那人’在軍事上的才華如何。沈白當然不知道,自己的‘接班人’的功績,不僅不次于洛王,更是指揮了數十萬人決戰,百萬人戰役的傳奇神話。看完書,雖然只有區區五頁,可內容卻不一般。沈白對這本書的猜測更為疑惑。如果它記載的東西都是真實的,那么這本書的出現,實在是太過可怕,到底是誰在布這么大的一個棋呢,來把大鳳皇朝剖析得這么透徹。“可惜這本書里沒有洛王的結局,他最后怎么樣了?”沈白問到。龍輕塵被問到了:“不知道,說是失蹤了?!?/br>“失蹤?”沈白有點懷疑這書的作者是不是洛王呢?“怎么了,阿落?”輕塵問到。沈白搖搖頭,揉揉眉心,放下書:“只是一下想到了很多的事情?!?/br>龍輕塵托著頭看著他:“怎么感覺好像你是在大戶人家待過的,對這些事情這么敏銳呢?”沈白笑了下:“我在皇家待過,你信嗎?”龍輕塵點點頭:“你說我就信?!?/br>沈白撇嘴笑下,把書放一旁:“有點累了,我來教你彈琴吧!”“好??!”龍輕塵跑過去拿來琴:“早就想學了?!?/br>沈白從音律開始,教他彈音階。因為是第一次學,龍輕塵拿了撥片來彈奏。“鐺!”琴弦竟然沒經住撥動,斷了一根。“沒事,待會去買一根就是了?!鄙虬装参康剑骸安贿^你學得很快,過幾天就能彈奏簡單的曲子了?!?/br>龍輕塵看著他笑了下:“我都覺得笨死了,就這么幾個音階都沒學會。不過阿落,為什么人家是五個音階,最多五個半,你剛剛教我的時候有七個呢?”“這就是不同之處了?!鄙虬渍f到:“不過也就因為這個,才說明祁親王的不簡單,從琴音里就聽出了不同之處,觀察事物細致入微??!”龍輕塵看著他:“我看你們是棋逢敵手,你也一樣謹小慎微??!”沈白忍不住看看他:“輕塵,以后記住,一定要多留一個心眼,世事難測,人心比世事要復雜得多?!?/br>龍輕塵沒想到他突然有這樣一說,認真的點點頭:“你放心,大不了我就相夫教子?!?/br>沈白聽聞相夫教子四個字,忍不住看他一笑。傍晚時分,兩人帶著琴去附近的樂器行換了根弦。“回客棧吃飯吧,我看他們的菜色也不錯,還不貴呢!”龍輕塵看換好的琴弦說到。“好??!”兩人一起返回客棧,在大廳處要了好靠里的位置坐。“點個燒rou,豆腐魚湯,一碟腌辣椒吧!”龍輕塵看著菜單說到。“好咧!”小二收拾菜單下去。“怎么知道我今天想吃魚吃rou???”沈白忍不住調侃的問到。“你今天被定了名次,有用了這么多腦,不補補干什么呢?你總說我瘦了,你可瘦了一圈,腰上都沒rou了?!饼堓p塵。“腰?”沈白看著他。“那個?!饼堓p塵微紅著臉:“晚上碰到的?!?/br>“聶行風,別以為你是景先生的高徒,我們就拿你沒辦法,我兄弟的傷怎么算賬?!币换锝四弥秳∫粋€黑衣服的青年,青年手拿酒杯,絲毫不在意身旁的人。“諸位,莫非看我們同源客棧好欺嗎?竟然在這里尋事?”同源的白發掌柜一拍桌子,聲音嘹亮的說到,絲毫不似之前接待沈白時的慈眉善目。龍輕塵看看沈白,眼神示意他們是不是回避。沈白搖搖頭,他兩世為人,還真沒看過江湖之上的尋釁滋事,倒很是好奇。“掌柜莫急,我十招之內讓他們走,不毀一桌一椅,不然我就十倍賠償?!焙谝路那嗄臧寥坏恼f到。“哼,不怕大話閃了舌頭,我們大青盟的就這么好欺負嗎?”圍著他的人說到。“嘖嘖嘖!”黑衣服的青年看看他:“不信,咱們試試,不過?!闭f完他看看沈白:“那位仁兄,可是絲竹好手否?”沈白看他一眼:“尚可!”“這幾日在客棧彈琴的是你?”黑衣服青年繼續問。“然也!”沈白點點頭。“那勞煩來首驚風之曲如何?”青年看著沈白拱手一笑,瀟灑非凡。沈白在眾人的注視下拿起月琴:“公子聽好,我這首曲子叫?!?/br>說完他的手指快得驚人的撩撥琴弦,琴音詭異莫常,森森之色里帶著殺伐之氣,不是錚錚之曲,而是快雨驚風一般。“好曲!”黑衣服青年一拍桌上的劍,以快得驚人的速度飛速出劍,劍光閃耀之下,沈白瞄著他飛速的在圍攻者的手腕之間游離劍尖。一曲前奏短暫收場,圍攻的七個人全部手腕流血,武器掉落在地上,神色驚慌的看著黑衣服青年。“滾!”黑衣服青年一聲喝去,嚇得他們屁滾尿流的跑出去。“,好曲,好曲!”掌柜恢復那個慈眉善目的樣子說到。黑衣服青年一舉酒碗對著沈白。沈白放下月琴,以茶代酒回禮。他和輕塵吃完飯后,被告之黑衣服青年聶行風已經為他們付過帳了,沈白樂得其成,帶著輕塵上樓去了。第10章鄉試之前算名次聶行風是一個很有規律的劍客,或者說是一個‘江湖人士’。每天早上他會趕早的在客棧用早,然后消失一整天。傍晚時分,獨自一個人坐在客棧的一角,兩個菜,一壺酒,自飲自酌。開考的前兩天,沈白沒有再看,因為夢里的自己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