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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陸本就有一米八五的個子,今天穿了一件及膝的黑色風衣, 更襯得他身高腿長,配上他那副干凈儒雅的面孔,倒真有幾分帥氣的樣子。 這個人只要不開口, 果然是極好的。 陸容予在心里想著,又看見秦陸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按了幾下,放到耳邊,沒一會兒,滿臉震驚的王雅歌就從宿舍樓里跑了出來。 今天既不是周末,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王雅歌見秦陸居然真的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寢室樓下,不禁瞪大了雙眼,愣愣地問道:“你怎么來了?” “哇!我大老遠的跑過來找你,你就這點兒反應??!小爺我當然是想你了,才不遠萬里、跋山涉水而來?!?/br> 不遠處的陸容予聽他這么說,差點就沒忍住笑出了聲,一手捂住嘴,一手扶住程淮啟,樂得前仰后合。 而另一邊,王雅歌收回往別處瞥的眼神,白皙的面龐在燈光下僵了僵,表情十分尷尬:“……別這樣?!?/br> 秦陸:“?” 滿腹疑惑的秦陸愣了好一會兒,心隨著王雅歌越來越黑的臉色一點一點冷了下去,鞋底下踩著的雪仿佛也順著腳跟一寸一寸爬了上來。 寒意傳遍四肢百骸,把他整顆心凍了個徹底。 兩人這么僵持了一會兒,一個恐怖的想法忽然涌上心頭,秦陸心里猛地燃起一股火氣,像是要把剛才的冰凍燒成了水化開,嘩啦啦一股腦兒倒在王雅歌身上似的。 他暴跳如雷道:“你他嗎不會一邊吊著我,一邊在B大又找了一個吧!所以現在我突然來了,你害怕了?” “你說什么呢?!”王雅歌難以置信地望著面前幾乎失控的人。 陸容予覺得事情好像要朝不好的方向發展,滿臉擔憂地抬頭看了看程淮啟,無聲地詢問他要不要過去勸勸,程淮啟也不明所以,但卻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讓他們自己解決?!?/br> “呵,”秦陸冷笑一聲,居高臨下地瞥了她一眼,語氣冰涼,“平時你跟我在手機上聊天兒可不是這態度,親近地很!” 王雅歌皺了皺眉,眼神往斜前方瞟了瞟,剛想辯解,又聽見秦陸道:“本來上回你說,如果初雪的時候我給你表白,你就答應我,我聽說B市今天初雪,特地大老遠趕了來?!愕购?!” 王雅歌聞言一怔,也不管秦陸還在中燒的怒火,疑問道:“你今天是來給我表白的?” “不然呢?”秦陸反問,語氣不善。 王雅歌有些哭笑不得,一時間不知該擺出什么表情,心里又是感動又是好笑,沉默了一會兒,才揚起下巴,努力壓下上揚的唇角,眼神不自然地瞥向別處,佯裝漫不經心道:“行唄,答應你了?!?/br> 秦陸氣得跳腳,還想繼續和她糾結上一個問題,一句“你他嗎”剛說出口就反應過來不對,維持著破口大罵的表情定格了一會兒,才疑惑地皺起眉:“你剛說什么?” “我說,行唄,答應你了?!蓖跹鸥枋趾闷獾刂貜土艘槐?。 秦陸深吸一口氣,雙目放光:“那可不能后悔了??!我草,追了得有半年了,得虧給我追到手了??!” 王雅歌面色微紅,一下上前伸手捂住他的嘴,示意他說話聲音輕一點。 “干啥??!我脫單還不許說了??!小爺我現在很快樂!”秦陸拿開她的手,順勢牽了上去,又開始興師問罪,“那既然你沒背著我偷男人,剛才見了我干嘛那幅表情???我還以為你會五十米沖刺跳進我懷里給我個大大的永抱呢!” 王雅歌又羞又憤,狠狠地掐了一下秦陸牽著自己的爪子,用力拉著人走遠了些。 “……你說話能不能他嗎小點聲兒??!” “干嘛??!我好不容易追到你,你還不讓我說話了??!小什么聲兒啊,這附近又沒人?!?/br> 此時,在一線吃瓜的陸容予終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還十分夸張地直接笑倒在了程淮啟懷里,程淮啟面上也有明顯的笑意,胸腔都跟著一震一震的。 又是下雪又是大冷天的,宿舍樓下沒什么人,四處又都積了雪,尤為寂靜,陸容予剛才毫不掩飾的笑聲顯得十分清晰明亮,一聲一聲傳入兩人耳中。 秦陸這才注意到自己身后的不遠處,一束暖黃色燈光下站著的一高一矮、笑得前仰后合的兩人,臉色頓時黑成了鍋底。他放開王雅歌的手,彎腰搓了個硬邦邦的雪球朝兩人那邊扔去:“程淮啟,偷聽老子表白,我草你媽!” 程淮啟見那雪團子威力不小,直直朝站在自己身前的小姑娘臉上砸來,眼疾手快地向前一步,把小姑娘擋在身后,用胸膛攔下他接連而來的攻勢,同時,也毫不退讓地見縫插針,找機會捏雪球丟回去。 程淮啟身高腿長,彎下腰來捏雪球顯得十分吃力,陸容予見他這么艱難,干脆躲他背后,蹲著身子幫他搓雪球,搓好一個就抬起手遞給他,好讓他源源不斷地輸出。 這邊程淮啟和陸容予配合默契,程淮啟力道大、準頭又極好,每一次攻擊都直奔秦陸的臉去,雪球在空中劃出一道直線,奮力向秦陸臉上縱身一躍,硬實的雪球一下子綻開白色的煙花,糊在那一張清俊的臉上。 沒一會兒,秦陸的鼻頭和臉頰都凍得通紅,而程淮啟只是頭發和圍巾濕了一些,沖臉砸來的雪球幾乎都被他巧妙地避開了。 秦陸氣得連冷都忘了,吸了吸鼻子,再次彎下腰團雪球,邊扔還邊喊:“媳婦兒,他們二打一,你快來幫我??!” 王雅歌這才加入戰斗,蹲下身和陸容予對視一眼,齊齊笑了出來。 第無數次被程淮啟爆頭的秦陸覺得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拼蠻力和技巧他是拼不過常年訓練的程淮啟的,那他只能投機取巧,打他個出其不意了! 計上心來,胸有成竹的秦陸忍辱負重地又用一張俊臉穩穩地接了程淮啟丟來的幾道重擊,疼得鼻子臉頰都像是要裂開。 他揉了揉似乎已經被打歪的鼻子,手上加速團了一個有兩個拳頭那么大的巨型雪球,又硬又實。接著,雙手捧著這鎮場子的炮彈,直起腰,突然一下繞到另一邊,趁敵人還沒反應過來,轟然一下向程淮啟的側腰砸去。 “兄弟,走個腎吧!” 秦陸正準備狂笑,卻沒想到,過于笨重的雪球沒有按照預計的線路走,而是直直地沖著陸容予的腦袋飛了過去。 陸容予余光瞥到那龐然大物,嚇得一激靈,慌忙站起身,還沒完全站起,雪球就砸到了小姑娘胸前。 大雪球飛行途中遇到阻礙,碎成了七零八落的小雪球,在陸容予胸前炸出一朵朵冰冷潔凈的小白花,大雪球破碎時產生的沖擊力,一下把本就重心不穩的人推到了地上。陸容予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唰”地一聲,把雪地壓得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