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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容予跟著程淮啟爬到二樓時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水杯落在cao場了。 “怎么了?”程淮啟見她忽然停了腳步,問道。 “我水杯落下了,要回去拿一下?!?/br> “等一下兒?!?/br> 程淮啟轉身進了洗手間,擠了點洗手液把手洗干凈,又洗了把臉。 “走?!?/br> 陸容予默了默:“我自己去拿就好了,不用陪我的?!?/br> 程淮啟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抬腿下了樓梯。 陸容予只好有些費力地跟了上去。 兩人直接來到上體育課的地方,可是水杯并不在花壇邊。 陸容予有點急了。 水杯丟了沒事,可是那個水杯套不能丟呀! “你確定我喝完水以后你是把水杯放在這了嗎?”陸容予顫著聲問道。 程淮啟皺著眉回憶了一下,點點頭。 “那怎么會不見了呀……”小姑娘的眼圈一下浮上一層薄粉,聲音也染上了點點哭腔。 靠。 又哭! 哭得他心都亂了。 程淮啟壓下心中來得莫名其妙的煩亂,安慰道:“水杯沒人會要的?!?/br> 陸容予咬唇,盡量控制著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一些:“我們去籃球館找找好不好?” 程淮啟點頭。 兩人順著先前去體育館的路一路找過去,都沒有;又把整個體育館都找了一圈,還是沒有。 每找一個地方,陸容予的心就涼一點,此時出了籃球館,小姑娘的眼淚早已繃不住,斷了線似的往下掉。 程淮啟瞬間在心里把拿走水杯的人全家都問候了一遍,但面上還是彎下腰,輕之又輕地拿手抹掉陸容予不要錢似的眼淚。 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這樣的好耐心。 陸容予一想到外婆留給自己的唯一一樣東西被弄丟,就哭得氣都喘不上來,肩膀隨著哭聲一抽一抽的。 程淮啟皺眉,兩根手指輕輕捏著陸容予的下巴,出口的聲音低沉又緩慢:“你再哭一個試試?” …… 陸容予被這句帶著幾分威脅的話嚇得怔住了,竟然真的沒繼續哭了。 “杯子我再給你買一個一樣的就是了?!?/br> 聽到這話,小姑娘的眼淚一下又砸了下來,順著他的手指流到胳膊上,guntangguntang的。 “你買不到一樣的!”聲音顫顫巍巍,帶著十分的悲壯和固執。 ? 程淮啟的臉色更黑了幾分,平復了一下呼吸。 這怎么還跟他生上氣了? 真是吃力不討好! 陸容予又氣又惱又傷心地蹬著小短腿走在前面,程淮啟又懵又煩又無奈地壓著步子跟在她身后。 見陸容予往教室的方向走去,程淮啟還是敗下陣來,率先開口道:“不去洗把臉?” 陸容予猶豫了一下:“可是要上課了……” “自修課,先去廁所洗把臉?!?/br> 陸容予轉身走進廁所,洗了好一會兒,又從口袋里掏出餐巾紙把臉上的水珠擦干,照了照鏡子。眼睛和鼻頭的紅色沒有褪完,還是能看出哭過了??粗R子里梨花帶雨的自己,陸容予默默嘆了口氣,終于從廁所走了出來。 “對不起啊……剛剛不是故意要兇你的!我就是……有點著急……”陸容予低著頭解釋道。 小姑娘個子又矮聲音又小,程淮啟弓著身湊近了才聽到她是在跟自己道歉,淡淡“嗯”了聲。 還挺敢做敢當。 兩人從后門走,還沒進門,程淮啟就看見她那個寶貝水杯正在課桌左上角放著,應該是有同學發現了幫忙帶回來了。 “你水杯在桌上?!背袒磫χ懭萦璩n桌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陸容予眼睛一亮,小跑過去抱著自己的小水杯,差點被失而復得的喜悅沖昏頭腦,笑得眉眼彎彎,露出兩個嬌嬌軟軟的小梨渦,和紅紅的眼角形成鮮明對比。 程淮啟好笑地看著她:“一個水杯有這么寶貝?” 仿佛剛才的悲傷都沒發生過一樣,小姑娘眼神晶亮,揚著頭道:“你不懂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次改,追求越來越好??! ☆、小嫂子 在學校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周末。 競賽班的假期只有一天半,每周的周五下午和周六上午,1、2、5、6四個實驗班分別要進行生物、化學、數學、物理的競賽培訓。 陸容予只是由于中考和高一時在C市的成績排名不錯、物理班又剛好是四個實驗班里人最少的班,因而轉了進來,之前并沒有參加過什么競賽,所以這會兒也沒有半路再加入。這樣一來,周五一整個下午她都獨自一個人在教室上自習,效率非常之高。 競賽培訓一直要從下午一點半上到晚上六點,下午五點放學的時候,班里還是只有陸容予一個人。 沒能等到程淮啟回來,陸容予從本子上撕下一張紙,工工整整地把黑板上的雙休日作業分了科目,一行一行地仔仔細細抄下來,放在程淮啟桌子上,又把老師發下來的醫保通知單也放到一起,用鉛筆在頂上的空白處給他輕輕標注上“下下周周一交”,然后抽出他抽屜里的一本書,用書的一角壓著兩張輕薄的紙,走出教室前還順手把班里的燈關掉了。 陸昱興意外地沒有給她報任何課外班,這天放學時陸容予準備去書店轉轉,買幾套題周末的時候做。她對B市完全不熟悉,于是打開手機跟著導航走到了學校附近的書店,挑了幾套卷子和幾本繪畫本去前臺結賬。 無奈冤家路窄。 陸容予是怎么也沒想到,結賬的時候居然又能遇到上次那個搭訕的。 心情一下子變得不好了。 陸容予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連呼吸都放的輕輕的,還把校服領子豎了起來,能遮一點算一點,一言不發地迅速付完錢,貓著腰從門口出去。 偏偏這錢衡民天生就是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 “嗨,小meimei!”錢衡民從后面追上她。 那副大搖大擺、吊兒郎當的樣子,簡直是魔鬼的步伐。 陸容予抿了抿唇,沒說話,卻難掩眉宇間的厭惡之色。 “據我所知……程淮啟現在還是單身??!他不喜歡你??!你可能不知道,他啊……”錢衡民神秘兮兮地湊近了些,小聲道,“應該是個gay!” “高一開始,各種學姐學妹班花兒?;▋憾既ジ戆?,他一個都沒同意,而且身邊兒都沒女的能近身的!” “害不害怕?”錢衡民壓低聲音,把每一個音節都拉長,循循善誘道,“害怕的話不如跟了哥哥我?哥哥能罩你!” 這語氣欠的,陸容予聽了都生氣! 程淮啟單不單身、是不是gay、喜不喜歡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