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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像是一個丫鬟那么簡單,況且,有哪個賣身入府的丫鬟會懂醫術? 他覺得自己最近這段時間也變得有些不正常,一旦遇上這個女人的事,心緒總是會有不同程度的波動,是時候好好清理一下了。 騰銘的速度很快,晚膳之前就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情人節快樂!我真的,越來越喜歡狗虞了,你們呢? ☆、第 28 章 他把自己核實的情況一一說給左虞聽:“屬下去李姑姑說的地方查探過了, 信息都對得上。屬下還特意問了當初賣人進府的人伢子, 說是這個叫阿眠的是韶家一個八稈子打不著的遠親,后來離了韶府,活得太過奢侈花光了手里積蓄,這才入府當了下人?!?/br> 李虞聽騰銘前半段的時候, 心里的尚且存疑,待聽到后半句“活得太過奢侈”, 他眉頭一挑,心里穩穩的一定, 這句話對阿眠的評價太過中肯, 以至于他眼前立時就浮現起了她那些窮講究的調調兒。 他簡短的“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既然在韶家呆過, 懂點醫理可就太不算個事兒了, 騰銘覷他臉色, 問道:“那還繼續查嗎?” 左虞哼一聲,頗有點馬后炮的意思:“那個直筒筒的人, 爺一眼將她看到了, 不必查了?!?/br> “對了, 你去把劉必福叫來?!?/br> 騰銘出去了,不一會兒劉必福就來了。 左虞指著鏡南堂外面的院子, 難得和顏悅色:“南境的天兒這般熱,是時候在院子里搭個涼棚了,好不容易種株草,確實得上點心?!?/br> 劉必福下意識上手摸了摸清涼無汗的大腦門, 有些糊涂:“爺,現在還沒到夏天呢?!?/br> 左虞神色不變:“不到夏天怎么了,爺想春天賞花,秋天賞景,冬天賞雪。你有意見?” 劉必福心說他哪敢有意見,不過這賞來賞去賞的不都是景嘛,再說了,這么個風穿堂過都見不過樹影的院子,景在哪兒呢,他一時沒想明白。 泥瓦匠短短幾天之內再次光顧南府,免不了又是一陣叮叮咚咚的動靜。云初站在鏡南堂外面,看見里面人影綽綽,一時間懷疑自己走錯了地方。 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太多,她不得不繞道而行,碰到院子里親自指揮著浩大工程的世子爺。 左虞一身純白的家常衣衫,懶懶散散的坐在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搬到院子里的太師椅上,手里拿著本書,像模像樣的隨手翻著,若不是那看起來過于閑散的姿勢,云初會誤以為這是哪家的翩翩學子。只是—— 她看了看滿院了里飛揚著不斷往鼻子里鉆的塵土,又看了看院子里一身白衣,頗為享受這種揮斥方遒滋味的世子爺,默不作聲的捂著鼻子,加快步子從他身后穿過,頭也不回的進了屋子。 剛進去的瞬間,又折回來把門關了個嚴實。 這點動靜沒能驚動兢兢業業干活的師傅們,只有感官敏銳、風流倜儻的世子爺微抬了眼,沖著那扇緊緊閉著的門,豎了豎眉。 云初進屋之后,深深吸了一口氣,屋里點著她帶來的熏香,清冽的竹葉,不膩不燥,仿佛與外面的紛亂隔絕。她湊到屋里的書架邊兒上,隨手從上面拿了一本書下來,厚厚的一本有點重量,翻過來一看,兵法書。 不是很感興趣。 云初把書嚴絲合縫的放回去,手指往后又隨便抽出一本,這本稍薄一點,很好,行軍布陣書。 她把書放回原地,在屋內來來回回的走,這屋子她可以稱得上很熟了,但是為何天天在此,就是無法得到一點與云江相關的消息呢? 云初對著一書架的兵書發呆,南岐若是對岷行施加給云江的壓力無動于衷的話,那她該怎么辦呢? 思維發散之際,左虞進來了,門吱的一聲響,太陽從縫隙里跑進來,在地上拖出長長的一道樹搬挺拔的身影。他許是被灰嗆到了,不適應的輕咳一聲:“想看書?” 其實他想說的是,“你認字?” 云初心說我倒確實是挺想看書的,可惜這里的書同它的主人一樣,獨樹一幟,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她轉身,實話實說:“想,但是看不懂?!?/br> 左虞被她愉悅到了,他從剛剛被她翻過的地方抽出一本書,掀了掀眼皮看向她:“你想讓爺教你?” 云初一滯,教什么?如何領著一群糙得不能再糙的士兵在戰場上浴血奮戰,還是把建個涼棚都要建出一種揮斥方遒意味的布陣排兵? 她對上左虞狹長的眼睛,一雙眼睛清棱棱的,誠懇又果斷:“不想?!?/br> 左虞垂眸盯著這個女人,她自進了鏡南堂以來,也不知道對他這個主子說過多少次“不”了,現在膽子越發大了,見著他也不行禮了,跟他說話也不自稱奴婢了,真是無法無天了。 他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想著要給她點教訓了,可話一開口,卻是轉到了風馬牛不相及的道兒。 左虞抬著下巴示意她望向外面:“這個涼棚如何?” 云初順著他的視線望出去,那個涼棚建在院子邊兒上,剛好覆蓋住了昨日那幾株被救活的草藥?;蛟S是有世子爺監工的原因,進度格外快,這會兒半邊框架已經扎起來了,一邊的墻遮擋住了天上的太陽,在地上投下一片陰涼,連里面的草藥都變柔和了。 她想著以后自己再伺候這幾株草的時候,不用頂著烈日了,心里小幅度愉悅了一下,嘴里的話卻說到了點子上:“ 棚子是不錯,但這位置,不大好,世子您見過誰家搭涼棚建在墻邊的嗎?” 說完這句話才發現,她自己統共也沒見過誰家搭涼棚的。 果然,沒被肯定的世子爺十分不爽,他冷哼一聲:“爺想建在哪兒就建在哪兒?!?/br> 他想起了昨日在太陽底下幾近透明的人,沉沉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沒頭沒尾的一段對話,兩人就是隨便一陣閑聊,大沒有要相互間討論出一個風水地勢的八卦來,且這一個簡簡單單的涼棚,本來應當是十分迅速就完工,可中途由于世子爺的精益求精,硬是改了又改,修了又修。 云初坐在屋里,支著下巴看那道結實的白色身影,一時間想不明白,這才剛剛轉夏,他怎么就有心思搗鼓起避暑的東西來。 中午的時候,李姑姑終于沒再支使云初送膳了,因為她自己親自過來了,又是十分盡心盡力的美味佳肴。 云初覺得,這府里諸人的當差本事以及用心程度,隨便拉出一個來,都足以碾壓她。是以,她在見到李姑姑的時候,破天荒的油然而生一種慚愧感。她急忙起身,卻幫忙,卻被李姑姑按回到椅子在坐著,她笑得十分爽朗:“姑娘就坐著吧,世子吩咐過了,以后我可再不敢勞煩你了?!?/br> 云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