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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越來越能感覺到云江在夾縫中求生存的艱難,如果岷行再得到了南岐的支持...... “小姐,小姐?” 云初一下子從思緒中醒來,“怎么了?” 清泉一臉擔憂:“小姐是不是有心事,不妨跟奴婢說說吧,總憋在心里要悶壞的?!?/br> 她確實是有心事,這種情緒瞞不過素來和她親近的侍女。 云初對著她笑了笑:“我在想如何阻止南岐和岷行結盟?!?/br> 說完,她微微合著眼,靠在車壁上。馬車疾馳,多有顛簸,可云初坐得依舊端正,不見絲毫狼狽之態。 這乃是王族貴女與生俱來的儀態,刻在骨子里的,可又具體說不上來是好還是不好,這般勞累也不愿意趴在她身上休息片刻,那眼底的一片青黑,看得清泉心疼的直掉眼淚。 清泉輕手輕腳的幫她按著肩膀,想讓她舒服一些,“小姐打算如何阻止?” 云初微微搖頭,心里有個想法,但是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這么做。 主仆兩交談間,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清泉看了云初一眼,高聲道:“外面出了什么事,馬車為何停了?” 車外并無應答。 清泉嘴角動了動,心里涌起一絲不安:“小姐......” “噓!” 云初知道她想說什么,車夫是他們進了南岐地界后雇的,兩國交界處常有以此為營生的人,這些人大多老實,掙個養家糊口錢,她來來回回這么多次,瞧著這些不像是會打家劫舍的。 不一會兒,外面響起了小跑聲,緊接著那車夫的聲音傳來:“兩位小姐,前方路被人堵了,一時半會兒過不去,您看是等一會兒還是自已另找了車去,若是另外雇車的話,我便還您一半銀子,您從這里往前走,要不了多久便能重新雇到車?!?/br> 云初撩開簾子,外面天蒙蒙亮,正是酣睡的時候。不遠處卻有兩方人馬對峙,互不相讓,把路給堵了個嚴實,看樣子一時半會兒還散不了。 云初收回視線,對車夫道:“我們不換車,那便在這兒等一會兒吧?!?/br> 云初放下簾子的時候,正好聽得前方的人道:“本世子長這么大,敢攔路偷襲我的人,你們還是頭一個。南境的水土果真養人,養得人的膽子都比京城里的紈绔公子還大些?!?/br> 男人的聲音極年輕,腔調痞痞的,帶著一股子目中無人的漫不經心。云初抬眼望去,只能在昏暗中看到一團模糊的人影。 ☆、第 4 章 那人稱自己為世子,一口一個京城紈绔,態度又極其淡定,想來是有些背景的,再看那攔路之人,在對方自露身份后也不見露怯,定也是身份不低的。 這種貴人之間的紛爭向來容易殃及池魚,云初不欲多生是非,放下了簾子,讓車夫把馬車往旁邊的林子里趕。 南境草木繁多,邊界地帶少有人踏足,這里的林子尤為茂密,可以遮擋一二。 清晨的露水濃,濕氣有些重。清泉拿出了箱籠里的裘皮,輕攏在云初身上,又把她身后的靠枕往上挪了挪,溫聲道:“奴婢看一時半會兒估計還走不了,小姐這幾日累壞了,將就著在車上歇一歇吧,奴婢去外面煮些茶來?!?/br> 云初確實疲倦,待車廂內一空,便軟了身子靠在車壁上,頭微微側著放松,闔起了眼。在外面的時候,她總不能真正的放下心來沉睡,周遭一點點的動靜都能讓她清醒。是以在不遠處傳來的說話聲傳到耳邊時,她便睜開了眼。 林子雖能遮影,卻擋不住穿透力極強兵刃交接的聲音,聽這利落的音兒,外面的殺手功夫應該不低,想來是沖著取命來的。 “短短兩天之內,先是有人攜禮拜訪說些我聽不懂的話,后又有人一言不發的攔路截殺取我性命。騰銘,你說本世子這是交了什么好運,竟得南境此眷顧,真讓本世子慚愧啊?!?/br> 這略帶調侃的聲音不見半點被截殺的慌張,反倒興致十足,云初不得不贊他一句好氣魄。被他稱之為騰銘的人沒應答,應該是纏身于交戰中無暇理會。那人見自己的話沒能得到回應,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本世子掐指一算,來南府之后唯一認得的人便是那岷行的二皇子,然而此人又被我得罪了。騰銘,你說這殺手該不會是這個二皇子派來泄憤的吧?!?/br> 此話一出,那批殺手中明顯有人動作遲緩了一瞬,被騰銘一刀劈斷了手臂,拎著脖子扔到了左虞面前。 此時的云初聽得熟悉的字眼,立時明白了眼前人的身份,迅速掀起了簾子。此時天光雖未大亮,但已足夠看清人。馬車停的位置極好,隱蔽卻又能觀察到外面的情況。云初一眼望去,便見那人穩穩的坐在一匹黑馬上,身上穿著一件紅的耀眼的披風。 頭發被束在青玉冠中,露出寬闊而飽滿的額頭,鼻梁挺直,兩道劍眉從山根始處分開,斜飛入髻,一雙眼睛微瞇,眼尾上翹,是男子中很少見的狐貍眼。那雙薄唇微張,帶著無所謂的笑,望向地上鮮血淋漓的刺客,肆意又張狂。 原來南府的新守將,竟這般年輕俊美。 清泉拿著一套白瓷玉杯下了車,外邊清澗已經尋了些柴禾架起了爐子,兩人怕煙火氣飄到車上,便走得有些遠。云初自幼皆是錦衣玉食,這樣的生活塑造了她的冰肌玉骨,也不可避免的給了她一幅嬌弱的腸胃,飲食皆得謹慎著來,稍有不慎便會引起不適。 清泉和清澗一直多有注意,奈何云初時不時喜歡往外跑,兩人最后便養成了隨身帶著茶炊具、爐子的習慣,也練得了一手戶外生存的好本事。 車夫本是靠在樹下打盹,沒一會兒便聞到一股香味,勾得肚子里直冒酸水,睜眼看,便見車上的兩個姑娘細細的舀著水燙著杯子,在她們面前放著一個極精巧的小爐子,上面架著一柄小小的透明耳鍋,香氣便是從那鍋里冒出來的。 耳鍋他倒是在城里賣精貴物見兒的鋪子里見過,知道是叫琉璃。那爐子也不知道什么質地的,似金又不像金,被野外的柴禾燒了那么久,也不見有微微變色。 耳鍋上的燕窩銀耳粥煮好之后,清澗盛了一碗出來放在一邊,復又把一只小巧的茶壺放在了爐子上,不一會兒,水汽蒸騰而上,拿過玉杯滾了三遍,放在里邊的茶葉才算完全舒展開,攀附在杯壁像極了水中海棠,觀感甚佳。 頂著清泉贊許的目光,清澗嘴角的笑都快咧到耳根了,她嘿嘿一笑,探了探茶杯與銀耳粥的的溫度,遞給清泉道:“不涼不燙,正好七分熱?!?/br> 清泉伸手接過,笑道:“難怪小姐出門總愛帶著你,這套功夫我看著都覺得極養眼?!?/br> 說罷,起身往車上走去,待得進了便聽到了嘈雜聲,心里一慌。 車內的云初精神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