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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游戲,李歸一整個人都涼了下來,好像有什么不好的回憶似的。 看著他抿成一線的嘴唇,甜甜更不敢深入這個話題了。 今天的李總格外安靜,既沒有懟天懟地,也沒有像從前的大娜迦那樣撒嬌耍賴,一時間氣氛嚴肅得甜甜都迷茫了,只能盯著桌面上牛的十五種部位認真學習。 等她學到貝身rou了,才聽到李歸一再一次開口:“我今天約你出來,是想——” 就在這時,和服小jiejie端著一壺清酒和兩個小酒杯來了,一聲不吭默默倒了兩杯又退了出去。 甜甜看了一會酒杯,嘗了一口,還挺好喝,有一股甜甜的梅子味。 “這是什么酒?”她問李歸一。 李歸一端酒杯的姿態仿佛馬上要切腹的日本武士,他毫無保留地回答:“不知道?!?/br> 甜甜尷尬地又喝了兩口酒。 這時服務生點了碳火,十五種rou依次上來,每種只兩片也擺了一桌子。 烤rou師傅正要動手,被李歸一伸手擋住了:“不用,自己來?!?/br> 說完他接過烤鉗低頭烤rou。 甜甜被他烤得坐立不安,那是大娜迦啊,她嬌氣的大娜迦,怎么能讓大娜迦動手給她烤rou,她還是人么她? 于是甜甜干了杯中酒,一擼袖子:“你吃!我來!我來!你和你說啊,不是我吹,從前我也是人稱靈魂烤rou手的,親戚團聚朋友聚會扛把子人物,rou看到我都會發出內心的吶喊……” “坐下?!崩顨w一往她盤子里扔了一塊烤好的無骨牛小排,rou身上被烤出的油還在滋滋作響,“吃rou?!?/br> 靈魂烤rou手甜甜毫無用武之地地夾起rou塞進嘴里,然后發出了靈魂的吶喊。 好吃,好燙。 她下意識地又倒了一杯清酒干了。 但是她還是想擼串啊啊啊啊 。 “少喝點?!崩顨w一人高胳膊長地攔住她手里的酒,“一個女的喝醉了我管不了你?!?/br> 甜甜訕訕放下杯子,稍微掙扎了一下:“這酒喝著和果汁差不多,我估計最多五度不能再多了!” 李歸一眼里有一瞬間的無奈,卻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真是你???”說話的人看上去三十來歲,衣著很普通,只腕上一塊百達翡翠,一看就是位低調的公子哥,大約和李歸一是一個圈子的人。 “剛聽人說小李總第一次帶妹吃飯,還親自烤rou,我還不信,過來一看,哎喲不得了了?!?/br> 他說話間目光有意無意放在甜甜身上,然而甜甜坐得靠里,室內光線又暗,他一時也看不真切,只能又把注意力放回李歸一身上。 “我聽說你去參加那個什么比賽了?都說你家老頭兒叔伯們差點瘋了哈哈哈,兄弟好樣的啊。你別說,這事兒還真是巧,之前我和你說那幾個投資項目你還記得么?有一個綜藝你說沒興趣的,今天我正好約了圈子里一些人吃飯談事情,有幾個人還說認識你呢?!?/br> 那人說起來滔滔不絕,完全沒注意燈下李歸一的臉色越來越黑。 “李總?這么巧?” 一個女聲忽然從屏風后扇了進來,那聲音莫名有點耳熟。 甜甜抬頭,就看見從走廊閃進三個人來,兩女一男,女的都高挑纖瘦,男的就被比襯得更矮了。 “我是阿綾啊,您還記得我嗎?迷宮里的阿綾??!” 阿綾穿一條一字包臀裙,把身體的曲線完美地包了出來,腰臀比簡直引人犯罪。 “提……提藍?”后面的阿許穿得相對保守,齊耳短發中露出單只耳釘。 “李總啊 ??。?!提藍也在???真巧??!咱們這是出生入死的隊友又見面了,哈哈哈哈啊啊?!蹦绿旃鈨裳鄯殴?。 李歸一壓根沒理他們。 百達翡翠看樣子和李歸一關系還不錯,此刻充當和事佬:“阿七和天一都在呢,幾個制作人也是你的老熟人,來來來,過去打個招呼?” 甜甜抬眼看向李歸一,他正烤的那片rou已經糊了,仿佛是李總此刻的心情。 甜甜感覺大事不妙,按照李歸一的尿性,這時候萬一站起來掀了桌子,桌子對面的她立馬就會毀容。 就在這時,聽到外間竊竊私語,談論的人還不少:“聽說李氏太子爺在這約妹,好想過去看看?!?/br> “不說他那方面不太行么?快三十了連緋聞都沒鬧過?!?/br> “那是因為家教嚴,家里叔叔伯伯都看著,不敢啊。再說以李氏的公關能力,誰敢拉著李太子鬧緋聞啊?!?/br> “我們一會借去洗手間看看吧?看看李太子約的是男的還是女的哈哈?!?/br> 聽到這些,甜甜忽然理解了大娜迦為什么會想在游戲里當個妹子。 當男人太累了,尤其是當個名男人。 這時,卻見原本要發作的李歸一站了起來,把烤鉗往瓷盤里一扔,對那幾個人說:“走吧,去打個招呼?!?/br> 臨走他回看了一眼甜甜,忽然轉身單手撐著桌子,半彎了腰:“你好好呆著,我回來還有話要問?!?/br> 甜甜目送著李太子被眾星拱月地簇擁走了,一時不知道應該干點什么,就擼了袖子開始烤rou。 然而rou烤了一半,李歸一還沒有回來的意思,她又舍不得讓大娜迦吃冷rou,索性停了手,自斟自飲。 也不知道大娜迦忽然喊她出來要說什么,這么些年過去了,他們又能說什么呢? 甜甜端著杯子,一時心緒繁雜,低頭看見茶杯,又想起爸爸,仿佛看見他儒雅的側影,系著圍裙在洗碗。 那時候她還沒有水池高,搬了小板凳踩著,想去摸架子上顏色最鮮艷的杯子,卻“啪”地把一排杯子都碰到了地上。 記憶里爸爸扔下手中的碗,連手都沒來得及擦,先蹲下看她的手,見沒有傷才一邊打掃碎片一邊碎碎念著:“九谷燒的歷史,要追溯到17世紀呢,大圣寺藩的初代藩主前田利治……藍,綠,黃三色的配搭使得九谷燒在色彩上格外靚麗……” 甜甜捂著頭,二十年前的事了,為什么自己忽然記起了爸爸說的每一個字,清楚得仿佛剛發生過一樣。 九谷燒啊……九谷燒……她嘟囔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別說,這果汁還有點上頭。 甜甜不知道李歸一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明明都喝不出酒味,怎么還有點醉了。 她潛意識里覺得這樣不行,四處去摸手機,想要給李歸一發條短信說她先走了。 鑒于她對自己酒品的認知,她得在酒勁上來之前把自己弄回家去,李歸一說得對,她不應該喝酒,她失誤了。 于是她去口袋里摸,手卻有點不聽使喚地哆嗦,黑暗中她好像摸到了,又聽“啪”的一聲,手機應該是掉到地上了。 霧月的榻榻米中間有個洞,可以讓客人把腿放進去,不至于要一直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