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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氣似有埋怨,“我現在走投無路,還不得任人宰割?!敝钡竭@一刻,事情聊得差不多,她才說了幾句題外話。 “之前在會所,我說我跟俞傾之間的矛盾純粹是因為利益,就是堵那些人的嘴,不想給你帶來麻煩。其實你心里清楚,俞傾對我這么狠,一點后路都不留,還是跟你有一部分原因?!?/br> 她借題發揮,“我什么都沒做,就被她誤解,還要被這么打壓,我冤不冤?” “我要是破壞你跟俞Z歆了,我認栽?!?/br> 她看著他,“可我沒有,你結婚后,我找過你嗎?我給你打過電話嗎?麻煩過你嗎?要死要活過嗎?” “季清遠,你摸著良心說一說,行嗎?” 她呼口氣。 “就因為我是你前任,我就活該被這樣嗎?” “俞傾太狠了,這一個月里,我公司什么情況,你隨便問問就知道,你要懶得問別人,你直接問傅既沉,他根本就不給我活路,不然,” 她平復了下心情,“不然我不可能厚著臉皮來找你。分手時我都沒來求你...她這樣對我,你全當看不見。我不要求你對我怎么怎么樣,但至少你適當阻止一下這樣的行為吧?” 季清遠接過話,“你跟俞傾之間,是你們的事,我沒立場。我沒把你公司拉入嘉時集團投資的黑名單,也是有一定考慮,可能會因為我,俞傾對你公司的打擊從八分力道加到九分力道,多出來的那一分力道的損失,就是我給你公司投資的機會。投資的前提是,能賺到錢。僅此?!?/br> 冷文凝見好就收,“知道你難為情,我剛才就是發通牢sao。不打擾你了,你忙吧?!彼畔驴Х缺?,拿上包就走。 到了樓下,閨蜜在車里等她。 她擰開水遞給冷文凝。她也期盼著帶來好消息,要是冷文凝公司徹底垮了,她也沒法再靠著她賺錢。 “談妥了嗎?” 冷文凝半晌才說了句,“我不知道是我變了,還是他變了?!?/br> 閨蜜:“別想那么多了,他現在有老婆有孩子,還能對你怎樣?除非是離婚,他說話才不會有顧忌?!?/br> 冷文凝沒吱聲,轉臉看窗外。 -- 天色暗下來,俞傾已經寫了兩頁紙,把每句話的語氣都標了出來。 俞Z歆看完第一張紙,撫撫額,“我說不出來。太rou麻了?!?/br> “冷文凝段位那么高,你只有撒嬌這一條路可走?!庇醿A又寫完一句,還畫了一個表情上去。 “四年里,她私下沒聯系過季清遠,對你做的那些事全是綿里藏針,你之前也從來沒跟季清遠說,季清遠沒有任何理由找她算賬。這一個多月里她公司的情況,大家都看在眼里,確實就是我打壓她?!?/br> 俞傾把寫好的這張又遞給俞Z歆,“趕緊背。我好不容易制造了這個可以給你出氣,又能徹底斷了冷文凝的離間心思,還又能緩和你們夫妻關系的機會,你可別給我浪費掉?!?/br> “行了,你專心背吧,我到樓下找傅既沉去?!?/br> 八點鐘,院子里有汽車進來,季清遠回來了。 俞Z歆把那兩張紙放在碎紙機里,幾秒后,成了一堆碎屑。 季清遠的腳步聲近了,她發現,她剛才背的都忘記了。只能臨場發揮。 第七十一章 書房的門半掩, 剛才碎紙機工作的聲音在樓梯口就聽到了。一般需要放碎紙機里處理的紙張,都是一些商業機密文件。 季清遠識趣地沒去打擾俞Z歆,把西裝掛起來, 在客廳找了本書看。 俞Z歆左等右等,沒等來敲門聲。 可能有點做賊心虛,腦子里現在一團漿糊, 她打算趁這個空隙去樓下,再問問俞傾還記不得記得剛才紙上寫的那些話。 拉開門, 和客廳的男人四目相對。 季清遠沒收回視線, “忙完了?” 俞Z歆還算淡定,“沒。去樓下找俞傾請教個問題?!?/br> 季清遠不知道她是真的請教問題, 還是找借口要躲開他,于是騙她,“沒看到俞傾和傅既沉在一樓,應該在他們自己房間,你現在去找,合適?” 他放下書, “什么問題?你問我,說不定我知道?!?/br> 俞Z歆:“......哦, 法律方面的?!?/br> 季清遠一點都不謙虛, “我懂一些, 要不, 幫你看看?” “算了?!庇醃歆略笨拙地找了一個借口,“涉及商業機密?!?/br> 季清遠提醒她,“我是你老公, 我們所有財產都共同持有?!?/br> 俞Z歆無言以對,她恨自己沒有俞傾能顛倒黑白的口才, 如果換成俞傾,肯定把他懟得啞口無言。 季清遠站起來,給她倒水。 他們兩人之間,現在連互相靠近都得找個道具,不然雙手無處安放。 他把水杯送到她手里,“今天怎么又開始躲著我?” 哪是躲,就是下樓求助而已。 俞Z歆喝水,用水杯做掩飾。 季清遠單手環住她腰,輕輕把她往懷里帶了半步,“怎么了?”他察覺她滿腹心事,但又猜不出是何事。 確切說,他從來就沒猜準過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俞Z歆抬眸,她實在回憶不起俞傾給她量身定做的指導手冊,不過記得為何要撒嬌,因為嘉時集團決定投資文凝傳媒。 她迎著他熟悉又陌生的目光,“你要投資冷文凝的傳媒公司?”硬邦邦,冷冰冰的一句話,語氣像極了質問。 說出來后,她也懊惱不已。 季清遠并不驚訝她消息如此靈通,這一個多月里,俞傾時刻盯著冷文凝,不給她公司半點喘息的機會。 其他資本顧及著傅既沉面子,婉拒了冷文凝的融資需求。 他用不著給傅既沉面子,因為現在同住一個屋檐下,都是一家人。 “俞傾跟你說的?” “不是,圈里有人想看我笑話,自然就忙不迭讓我知道了?!庇醃歆暗暗呼口氣,“你還是見不得她受半點委屈,是嗎?” 徹底冷場。 這不是她本意。 俞Z歆突然推開季清遠,往后退了幾步,“我們再重來一遍,都被我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