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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門不出,雍王府內的一些女眷宴會,也總是推脫不去,幾是有些與世隔絕了。 但,如是推了幾次后,卻有一場宴,實是無法推脫了,因那是她婆婆雍王妃的壽宴,因雍王妃特地派人去蕭家接她回府,因王府來人時,她正同阿措等侍女蒔弄花草,面上半點病色也沒有的,無法借病推脫的蕭觀音,遂只能攜壽禮回到王府,為她的婆婆雍王妃慶賀生辰。 對她這位王妃婆婆,蕭觀音雖嫁入王府一年有余,但其實往來不多,因雍王妃免了晨昏定省之禮,平日又是忙人,日常婆媳相見,并不算多,只每每相見,除了那次涉嫌刺殺之事,王妃對她的態度,十分失望嚴冷外,其他時候,王妃待她這個兒媳,總是親和的,且還曾在刺殺之事的真相,被查明后,特地傳她過去,溫言寬慰。 此次生辰宴,雍王妃也沒有大辦,只是家宴而已,蕭觀音同作為雍王妃侄女的嫂嫂一起,去往王府,陪坐在王妃身側,在獻上壽禮后,再向雍王妃敬酒時,原本酒量不佳的她,想著敬婆婆一杯酒后,便不再多飲的,但一杯酒敬下后,雍王妃又親自為她斟了一杯,此后頻頻,蕭觀音實是受不住,婉道不能再飲,嫂嫂亦笑著幫說她酒量不好時,雍王妃笑道:“今天這樣的好日子,縱是醉了又如何,是在家里呢?!?/br> 終是醉了,暈沉的蕭觀音,感覺有侍女扶她起身,迷迷恍恍、腳步虛浮地隨之去了,她不知往哪里走,又走了多久,只知被攙扶至一張錦榻上,躺下歇息,侍女為她除鞋解衣,放下帷帳,無聲退了出去,榻上的蕭觀音暈沉無力,既無法徹底暈倦入睡,又因醉神思不清,也不知在榻上躺了多久,聽有腳步聲近,榻邊帳外,現出一道男子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5-03 16:02:51~2020-05-04 15:32: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糖多不怕猴 9瓶;太清黛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夢耶 當宴席之上, 蕭觀音不勝酒力,暈沉欲睡時, 其嫂嫂蕭家大公子夫人裴明姝, 原是要陪她離宴并照顧她, 但卻為雍王妃笑攔, 道讓侍女們攙下并照顧就是了,仍留裴明姝在宴中飲酒笑語。 裴明姝遂讓隨侍蕭觀音的侍女鶯兒與阿措, 好生照顧蕭觀音離席,其實不必她囑,鶯兒與阿措自然會盡心盡力, 她們二人,原要扶醉中的小姐, 至王府長樂苑中休息, 但剛扶小姐離開宴席沒幾步,雍王妃身邊的侍女便過來了,道去往長樂苑尚有段距離, 王妃吩咐讓二公子夫人就近歇下, 又道王妃慈心,憐她們這兩名夫人侍女侍守許久, 令她們自去吃酒, 不必再跟著服侍,王妃這邊的侍女,自會照顧好二公子夫人。 鶯兒心大,在表示仍想隨侍小姐卻被拒絕后, 見王妃身邊的侍女,說話聲氣雖溫和,但神情間自有威嚴,便未再多說什么,相信小姐會被照顧好的她,諾諾應聲,未再跟隨,而另一名侍女阿措,是無法言語之人,自是更加無法違逆王妃之令。 縱可強違,他亦不能,不能展露異常,引人注目,總是不能的他,望著王妃身邊的侍女,將蕭觀音攙扶向雍王妃居室,心中直覺浮起不安,他一時也想不明這不安的由來,只是直覺此事有異,直覺醉中的蕭觀音,好似正被攙扶向一處陷阱,不可視若無睹。 心有不安的阿措,沒有離開此地太遠,他隱在附近角落中,暗思此事時,聽有兩名侍女經過,輕聲閑聊。 一名侍女道:“不知雍王殿下今夜會歇在何處?是在楊夫人那里,還是近來得寵的俞夫人?” 另一名侍女則笑她糊涂,“今日是王妃生辰,雍王殿下自是會陪著王妃、歇在王妃這里的?!?/br> 侍女輕聲笑語遠去,而隱立在暗處角落的阿措,心內悚然一驚,一個荒謬而又極為可怕的猜測,在他心中陡然浮起,如一道冰冷的毒刺,狠扎在他心間,令他瞬間遍體寒涼,唇顫骨栗。 繁華的生辰宴廳,依然是人聲鼎沸、杯籌交錯,雖然此次雍王妃壽宴并未大辦,只是家宴而已,但因宇文氏與裴氏人丁興旺,與宴者眾多,廳內一直歡聲笑語不斷,無母的九公子宇文淳,與他大哥坐在一處,環視了一圈熱熱鬧鬧的宴席場景,小聲地道:“要是二哥在就好了,二哥在的話,一定更加熱鬧?!?/br> 宇文家的子弟,年少些的,文武功課繁雜,年長些的,漸入朝堂理事,獨心智癡傻的宇文二公子,從前是個閑人,與年紀最小的宇文淳,玩得最多,宇文淳本就愛和二哥玩,后來二哥娶了神仙嫂嫂,他就更喜歡往長樂苑跑了,只是后來,二哥從軍打仗去了,嫂嫂也不住在長樂苑了,他平日寂寞了許多,在今日這等熱熱鬧鬧的場景下,不由越發思念起他的二哥來,接著喃喃地道:“也不知二哥什么時候能回來?我還要找他算賬呢……” 宇文清在旁淡笑著飲酒,隨口問道:“算什么帳?他是誆你什么了嗎?” “二哥是誆我了”,宇文淳忿忿不平地道,“二哥之前信誓旦旦地騙我說,父王那里有我娘親的畫像,我就去找父王要了好幾次,結果父王都說沒有,我還不信,前幾日,我午睡在父王那里,醒的時候,見父王不在,就偷偷找看,結果找來找去,只在父王房間里,找著了一幅嫂嫂的畫像……” 年幼的孩子,不懂這畫像出現在雍王房間,可能意味著什么,而宇文清飲酒的動作,因此猛地一頓。 恍似有晴空霹靂兜頭劈下,他震在當場好一會兒,猶自心驚,偏首看向母妃身旁空著的席位,與飲酒正酣、即將醉去的父王,沉默須臾,悄聲吩咐身邊侍從,查探長樂公夫人,現身在何處。 當心腹侍從回來報說,醉酒的長樂公夫人,被王妃身邊的侍女,攙至王妃居室歇息時,宇文清僵坐原位片刻,終是站起身來,在九弟不解的喚聲中,大步走出了宴廳。 無法直接明面出手,便只能使些旁門左道,隱在暗處的阿措,正想著設法在雍王妃居室外圍放火,借此將外圍守衛侍女引開,并可有理由沖入室內,將蕭觀音帶走時,卻聽有陰雷驟響,于暗黑的夜幕中悶聲滾滾,瞧著像要下雨,天公不肯相助。 心中憂思,越發灼急時,又聽有匆匆腳步聲近,是雍王世子宇文清來到此地,一路大步走至居室門前,似要直接入內。 自是被門前侍女攔住,侍女說話聲氣客氣,但態度卻是堅決,言中之意,此乃王妃居所,雍王世子身為人子,不可擅闖母妃居室。 在人前一向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