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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像是經受了天大的苦楚,但其實,她只是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在那里被關了幾日、行動不得自由而已。 只是,雖然身體上未受苦楚,但心理上,卻甚是焦惶不安,不解是何人如此害她,更擔心此事,會連累她身后的蕭家,她這幾日過的,可謂是度日如年,幸好大哥及時查明此事真相,還她清白,也將蕭家從險境中解救出來,蕭觀音對此甚是感激,將此恩情記在心中,對宇文泓道:“已經沒事了,大哥救了我,我不會再回去那里了,別再擔心,而且,我黃昏時同你說過的,我在那閣樓里時,也是一日三餐齊全的,快別想這事了,趁熱用膳吧?!?/br> 當從蕭觀音口中,聽說她這幾日的真實情況時,宇文泓暗暗長舒一口氣,高懸數日的心,因此安然放回腹中后,心中又浮起疑惑,先前蕭觀音入獄受刑的消息,不會是空xue來風,既然真實情況并非如此,那就是有人有意放出這假消息,別有目的…… ……目的為何呢? ……放出這假消息的人,是別有目的之人,還是,就是此事真正的幕后之人? 宇文泓一時想不明白,此事連同刺殺之事,還需秘查,現下只是慶幸自己沒有急亂到明面出手,一下子暴露自己并不癡傻的事實,而是借大哥之手,救出蕭觀音,但,慶幸之余,想到蕭觀音在梅林時對大哥的感激神情,心中不免有些泛酸,酸著的同時,聽蕭觀音的話,夾菜入口,又覺佳肴很是香甜,這樣一同用膳的日常之事,在與她分離的這揪心幾日,他才知是多么可貴,與她在一起的每一日尋常,都閃閃發光,勝過珍寶,當好好珍惜。 宇文泓想著便站起身來,親自為蕭觀音舀了一小碗她素日喜愛的蟹黃豆腐羹湯,送到她手中道:“吃不下東西,那喝點這個吧,喝了暖暖身子?!?/br> 蕭觀音接過道謝,宇文泓靜了靜,望著她輕聲道:“不用說謝謝的,我……是你丈夫啊?!?/br> 蕭觀音淡淡笑了笑,將碗中羹湯用了小半,后又在大夫來望聞問切后,用了碗祛寒湯,如此梳發盥洗后,在窗下靜坐了一會兒時,見將室內炭爐撥得暖意融融的宇文泓,走上前來,望著她道:“快上榻休息吧,別坐這兒凍著了?!?/br> 蕭觀音輕搖了搖頭,“我讓鶯兒去收拾偏室榻褥了,待會兒我過去那里睡?!?/br> 宇文泓聽僵在那里,“……為什么……為什么要分開睡”,他怔怔問出這一句后,不待蕭觀音回答,即像是忽然明白了過來,雙眸睜大,急切問道,“你在生我氣是不是?為我那天晚上說的混話生氣是不是?” “觀音!” 像是怕娘子會忽然離他遠去,宇文泓一下緊緊握住她的雙手,在她身前屈膝半蹲,仰面深望著她,慌張急亂地解釋道:“觀音,我那天晚上喝醉了,我是在胡說八道,我心里不是那樣想的,我沒有覺得你不好,我沒有不喜歡你,更沒有想要休了你,觀音,我……我不會休了你的,不會的!” 他這樣急切地說著,到最后慌張到情難自禁,緊牽著蕭觀音的手近前,輕吻了下她的手背,焦切地仰望著她,聲音輕低,像是略大聲些,就會震碎了琉璃珍寶,隱著他自己都未察覺、生平未有過的溫柔,“觀音……” 蕭觀音見宇文泓忽然吻她手背,原是一驚要縮手的,但見燈光下他懇求的眸光,小心翼翼,一瞬不瞬,是她從前沒在宇文泓身上見過的,一怔后沒有立刻掙離,靜靜望了宇文泓片刻后,柔聲對他道:“我知道那夜你是在說醉話,我沒有放在心里的?!?/br> 宇文泓心中愧喜糾纏,他緊握著蕭觀音的手不肯放開,眸光黏膩地望著她道:“那你不生氣,我們就上榻歇息吧,不要分開?!?/br> 蕭觀音仍是輕搖了搖頭,“我感染風寒,身上有病氣,和你一起睡,可能會過給你的,還是分開睡的好?!?/br> 宇文泓聽蕭觀音要分榻睡原是為這個,心中一松,立接道:“沒事的,沒事的,宇文泓身體好得很,不會生病的!” 他說著就順拉著她的手臂,攬腰將她打橫抱起,微微低身,吹熄了窗邊幾上的燭火。 蕭觀音沒有澹月榭那夜醉酒的記憶,以為是生平第一次這樣被人打橫抱起的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勾住宇文泓脖頸,問:“做什么呀?” 一片暗色中,宇文泓眸光晶晶亮的,“睡覺、睡覺”,他這樣含笑說著,抱著蕭觀音往內室榻邊走,“宇文泓身體像個大火爐,百寒不侵,可以幫娘子捂得暖暖的?!?/br> 等到了榻上,蕭觀音原是要如常與宇文泓各攏睡一床被子歇息的,但,宇文泓人一沾榻,即將被子用力一揚,直接將她與他一起裹了進去,真像他所說的,將她攏抱在懷中,幫她取暖。 其實,雖然已是冬天,但因榻邊炭爐暖熱,榻上并不冷的,蕭觀音被宇文泓這樣親密攏抱、靠在他的身前,忍不住想起那次秋末雨夜里,與宇文泓的第二次行房,身體和心里,都不由有點不自在起來,邊將宇文泓攬她腰上的手拿開,邊往后退道:“我不冷的?!?/br> 但她的夫君卻不肯分開,不容她后退,手臂微一使力,又將她帶到他身前,將她攏抱得更緊,口中道:“我冷我冷,你幫我捂捂?!?/br> 蕭觀音從宇文泓懷中抬起頭來,啞然失笑地看向他道:“宇文泓的身體,不是一尊大火爐嗎?” 她的夫君輕捉住她一只手,探放在他的心口處,在柔攏羅帳的淡淡榻燈燈光中,定定望著她道:“沒有娘子幫捂,火爐里的火,就是熄滅的?!?/br> 蕭觀音聽宇文泓又在說“趣話”了,彎唇笑望著她道:“你這樣抱著我,壓著手臂,睡不著的?!?/br> 懷中笑靨如花的女子,仰面看他,星眸璨亮,櫻唇染朱,吐氣如蘭,宇文泓望著這樣的蕭觀音,抱她的手臂不由又緊了緊,心里也輕輕敲起小鼓,似在一聲聲催他,催他……低首俯就那香軟紅唇。 “……我……我們……” 踟躇片刻后,對望著女子清澈雙眸的宇文泓,終將心里的鼓點聲強壓了下去,只是道:“我不困,我們……這樣說說話?!?/br> 他細細問她被關閣樓那幾日是如何度過,其中吃穿冷暖等等,如此一一細問遍后,看銅漏接近亥正,想蕭觀音晚膳沒吃多少的,摟著她問道:“你要不要吃點夜宵?” 雖見蕭觀音搖頭,但宇文泓還是勸道:“多少吃一點吧,肚子空空,對身體不好的”,想了想,又唇浮笑意道,“我給你弄點新鮮的,以前夜里沒吃過的?!?/br> 蕭觀音看宇文泓坐起身來,披衣趿鞋出去了沒一會兒,提了個小竹筐進來,她趴在床邊看去,見筐里裝的是番薯、玉米、芋頭等之前收獲自室外庭園的蔬菜,宇文泓將它們一一拿起,撥著火鉗,埋入了炭盆中,又從房內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