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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我被救時有多狼狽。穿著亞薩寬大的衣服,我四處晃蕩起來。亞薩的戰艦飛船很堅固,有著無數被攻擊過的痕跡。我好奇地問著每一處痕跡的來歷,亞薩難得健談起來。戰艦的歷史,就是主人的歷史,我很快就從這些細節中深入了解了亞薩的過去,以及他的航行習慣,我離亞薩越來越近了。“香寶魚,我最喜歡的食物?!眮喫_說。一股濃郁的海腥味迎面撲來,我捏住了鼻子,拼命搖頭說“不要”。“遠古時期,人們都是吃新鮮事物的,連醬也沒有,就為了享受最原滋原味的味道?!眮喫_將醬料涂在香寶魚上,動作異常的溫柔。最受不了新鮮的食物,我堅決不吃。被拒絕的亞薩沒有生氣,自己叉著魚,一口一口地品著。像對待戀人一樣地吃魚,溫柔,細致。我也不知道哪根弦被撥動,盯著他緊薄的嘴唇,看得一眼不眨。他從容不迫,直到最后一口,他叉起魚送到我的唇邊:“嘗一口?!?/br>既然都送到嘴邊,勉強一吃算了,我咬了下去,味道竟然還不錯。“后悔了?這是唯一的一條?!眮喫_微笑。——記憶里,吃過的味道。事情過去九年,我真的將他們遺忘。相同的香寶魚的味道,啊,我怎么就忘記了魚的味道?是時間太久,還是被有意壓制?我的確有意壓制這些記憶,將亞薩交給諾斯星球時,我決定將這件事永遠忘記。不愿意想起中間發生過的某些事,某些人,以及那沉默時的溫柔。如今,現實讓我挖開記憶。我結交過幾個戀人,都無疾而終,為此我抱怨過無數次。一次喝酒后,我沮喪地趴床上裝死,A說:“也并不全是他們的錯,他們從不曾達到過你的目標,你只是短暫地將就。景逸,雖然你沒有提過,但我猜,你遇到的第一個人一定很溫柔?!?/br>我從沒有以“溫柔”為標準來要求戀人。也許只是自己沒有察覺。看到A與他的戀人卿卿我我時,我不止一次感到異常孤獨,急切地渴望能有一個戀人驅逐噬人的孤單。越是這樣渴望,就離內心渴望越遠,結果越心情煩躁?,F在反思,正是這樣的心情,才讓我有意無意在A的戀人面前表現得讓他起疑。??!還是想想亞薩吧!亞薩逃獄了,我該如何解開海薩與亞薩之間的關系——順著線索去找,總會找到。ZH919星球的黎明也很美,天際線有著火焰的綺麗的紅色,不亞于那顆被廢棄的星球。我用藥物薰了薰眼睛,以掩飾睡眠過缺的痕跡。“上校,有通訊預約?!?/br>拜星球糟糕的設備所賜,無法自由地星際通訊,每次都必須通過總通訊站預約,事先調整數據,才能完成正常的星際通訊。我一邊整理襯衣一邊對著影像里的A說:“你那位出院了沒有?以后少聯系,他吃起醋來太嚇人了?!?/br>“他向我認錯了,以后絕不會那么偏激,對不起,害你離開了?!?/br>“因禍得福,我在這里自得其樂?!?/br>“你在那里似乎很忙?我得提醒你,ZH919不被國家支持,你不要做得太張揚?!?/br>我理了理肩章,不以為然:“不能怪什么動物基因,完全是國家始亂終棄的結果,這是一個個鮮活的人,不是能被隨意拋棄的物件,我既然來了,就不能任它繼續這副模樣?!?/br>“景逸,你不能安靜一年嗎?”“做不到!”A臉色很不好看,皺緊眉頭,一副想發作卻不能發作的樣子。好友,就是爭執吵鬧卻最終會妥協的關系,我笑了笑指著徽章說:“無論我在哪里,無論我是什么職位,我都會對得起自己徽章的責任?!?/br>A無奈:“我討厭你這種性格?!?/br>A說過很多次,他不喜歡我太過講究“責任”,甚至為此不擇手段。但我認為,任何一顆徽章都意味著相應的責任,如果不愿肩負責任,那就不該戴上徽章。如果哪一天,累了,厭倦了,那就干干脆脆地卸下制服,離開得徹徹底底。如果不是這樣的性格,我又怎么會執著地想“逮住亞薩”?即使,當時我才16歲。作者有話要說:☆、星際上?!玖?/br>作者有話要說:前兩天,我通過某些手段,截留下路過的科研隊,讓他們來勘探考察一下ZH919星球的資源。國家對星球早已放棄,可我沒有放棄,我相信這里一定有可以讓星球崛起的東西存在。每個人都很高興科研隊能來。我所爭取的資源,力度空前的大,無形之中,少尉們對我變得更恭敬了。實力改變一切,我很享受這種感覺。在國家科研隊呈遞上來的資料中,我漸漸看出了一些細微的不同,果然,少尉們都在隱藏著一些重要的資源——為什么?僅僅是對國家不信任嗎?因為長時間被冷遇,對國家早就喪失了好感和忠誠度。我將重要資源擺在一起,咨詢了許多人,并綜合所知道的知識,我得出了一個結論:這些資源完全適合制造武器,最高級的戰艦不可或缺。這么一來,我立刻想到了二十年前的那場事故,上一輩少尉們或許就是這樣被吞噬的——他們在做秘密軍事實驗。這個想法,一旦生根立刻萌芽。我越發渴望解開亞薩和海薩之間的聯系,雖然,從骨骼參數看,我已確定亞薩就是海薩——怎么可能忘記,在追擊亞薩時,我一次又一次地觀看他的骨骼參數,為的就是確保追的是正確的人。他的骨骼,印入我的記憶,遠比容貌更甚。關鍵是,他去了哪里?周末,我要開著飛船遠行。海涵卻堵在我的面前:“上校,好不容易周末,今天有什么安排?”“去星際兜一圈?!?/br>“不行的!上校去星際也必須有出境申請,我們每個人都必須要!”海涵的目光投注到飛船上,“上校,這架飛船是我見過的最帥的飛船,連羅亞號飛船都沒有這么炫!”“是嗎?這是我的私人飛船?!蔽耶斎徊荒芨嬖V他,為了壓過A的羅亞號飛船,我折磨殘了多少個設計師,最后那個設計師歇斯底里地喊道:我是飛船設計師,不是藝術飛船設計師,既要好看又要戰斗力強,根本就不可能!海涵驚訝得嘴都合不攏:“天哪!上校家到底是多有錢??!”“哈,我們都要努力!”海涵還是堵著,不讓我過去,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要去拜訪一個老朋友,你下次遞交出境申請,我能帶你去兜一圈?!?/br>“你還會回來吧?上一任林上校也是說心情不好,要上天兜一圈,后來再沒有后來?!焙:柫寺柤?,表示對我的話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