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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也一并掩去了眸中的幽深。沒有人注意到他面部的細微變化。房間里,醫術精湛的老太醫表情凝重的診著脈,手指微動,不發一語。嬴城的擔憂一直沒有褪去分毫,他神色難看的坐在床邊,握著薊常曦的另一只手,一動不動盯著床上那人,唯恐錯過對方任何醒過來的可能性。常曦闔著雙眸,較之之前,似是平靜了一些,但無知無覺的樣子讓人擔心他是否會不再醒來。這樣的認知和猜想使得嬴城緊張而心驚,忐忑難安。待老太醫終于診完,嬴城已經焦急問道,“如何?沒什么大礙吧?”“王爺……”上了年紀的老人語氣有些沉重,“借一步說話?!?/br>心里驀地就是一沉,嬴城只覺得被人從沸水中立刻丟進了寒冰里,禁不住哆嗦了一下,起身時,腿也在發軟。沐塘眼里蓄了淚水,想要開口再問一問,被嬴城揮手制止了。又看了一眼常曦,嬴城才下了決心,跟著太醫走出了房間。一扇門隔斷了里外的聲音。外面,兩人都陷入了暫時的沉默,嬴城是因為不敢問,而太醫則是不敢說。終于,小心而又懷著一絲期待的,嬴城開了口,“多調養些日子應該就沒事了,對么?”“王爺……”太醫面有沉痛道,“并非那么簡單,因為……側君是中了毒?!?/br>“中毒???”雖然知道不是瀉藥那么簡單,但萬萬沒料到竟然會得到這個答案,嬴城又驚又怒,“說清楚些!”“側君中的毒是千腸草。這種毒藥是由各種草藥提煉而成,那些草藥分開食用并無大礙,可一旦調和,就會有著猛烈毒性。且這種毒藥……”似乎是在猶豫,太醫抬頭看了看嬴城,才接著說道,“這種毒藥毒性陰寒無比,尤其對心脈脾肺損害巨大,就算毒性得以去除……側君的身體……恐怕……恐怕也會受損,大不如前。而且……”這真是一記悶雷,砸的嬴城措手不及,他身子晃了晃,老太醫趕緊把人扶住,急道,“王爺!千萬保重身體!”“繼續說……”嬴城慢慢平復著心緒,憤怒握緊的手背青`筋都清晰可見,“而且什么!”太醫為難不已,欲言又止了很久,跪下說道,“王爺恕罪,這千腸草實在厲害,側君……側君他……若以后想要綿延子嗣,怕是……”“你的意思……是說……”“慢慢調理,可能會有一線希望?!崩咸t不敢看他,“但……會比常人受`孕`困難很多?!?/br>最冷的月份明明已經過去,但天空中卻開始飄落一點一點的雪花,然后越落越多,越下越大。嬴城頹然的坐在青石臺階上,他突然很難過,心口像缺了一塊,痛的尖銳。想起不久前湛簫還提起過,讓自己和常曦盡快要個孩子??墒恰约褐皡s一直在彷徨徘徊,擔心會隨時穿越回去,因而不敢輕易要一個孩子,如今……卻是想要也難了。這是報應么?報應自己太貪心,既想回去和家人團聚,又不舍得放開常曦,左右搖擺,導致兩邊都痛苦萬分。他很絕望,更多的是自責。大雪融進烏黑的長發,留下晶瑩的冰點,呼出的氣息彌漫成了一片白色。直到寧祥拉開門,走到了身邊,嬴城才稍微動了動已經僵硬的身體,他的聲音低啞,帶著無法掩飾的疲憊,“側君怎么樣了?”“回王爺,還是沒醒……”嬴城沉默了很久,久到寧祥想要再次說些安慰的話。然后他開口了,聲音冷硬可怕,臉上布滿著陰郁,像是暴虐颶風來臨的前兆。嬴城說道,“趙亭筠呢,讓他滾過來!立刻!”前廳,除了無雙和寧祥,安容也在場。嬴城坐在正中位置的圈木椅上,冷冷看著眼前那個人。趙亭筠似乎非常害怕,一直如驚弓之鳥,眼睛有點腫,想必是哭了很久。然而不管對方此刻是副什么表情,嬴城都不為所動。不帶任何感情的問道,“你的毒藥從哪里來的,誰讓你這么做的?!?/br>趙亭筠顯然被問懵了,“什么毒藥……那是瀉藥??!我根本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你把太醫當傻子,還是把我當傻子?”嬴城氣的把手邊的瓷杯猛地擲向了趙亭筠腳下,“我原以為你不過是少年心性,想來是我將你看得太善良了。早在你鞭打無雙、死不悔改的時候,我就該認清了?!?/br>趙亭筠被他也是嚇了一跳,自己何曾受過這種對待?當即就委屈萬分,“我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你大可去仔細查清楚,不要誣賴我!”“我當然會查清楚?!辟抢湫Φ?,“只是如何查便是刑部的事了,你慢慢和刑部的人解釋去吧?!?/br>“你!你要把我送到那種地方去?!”趙亭筠簡直不敢相信,他竟把自己當罪犯看待!“嬴城,你怎么敢!”“我當然敢?!辟亲叩剿媲?,甚至還笑了一下,“我不但敢把你送到刑部,我還要送你一份大禮?!?/br>說完,不待趙亭筠耍潑,轉頭就對寧祥說道,“將那杯酒端過來,我好為趙公子送送行?!彼Q趙亭筠為趙公子,意思已經不言而喻,要和面前這人徹底劃清界限。無雙和安容皆是大吃一驚。不過,當寧祥把那杯酒端上來的時候,眾人不是吃驚而是驚恐了。就連趙亭筠也明白過來,那杯酒里裝的是什么東西。是了,那便是薊常曦喝下的毒酒!趙亭筠此刻面無人色,連嘴唇都是蒼白的,他顫抖著說道,“不……我不喝……”嬴城也懶得和他廢話,直接說道,“來人?!?/br>沒一會,門外幾個威武的家丁便恭敬的跪在了嬴城的面前。“你們給我按住這個人,把酒讓他喝下去?!?/br>幾人二話不說,領命后就要去抓趙亭筠,趙亭筠也是真的怕了,只想著絕對不能喝,要逃跑。奈何手臂被制住,動彈不得。安容見狀,撲上來就要阻止那幾個家丁,卻被推倒。趙亭筠放聲大罵,“你們敢!我讓我父親一個一個將你們通通殺光!”他氣急攻心,“嬴城!我告訴你!我只恨薊常曦沒被毒死,他活該!”嬴城并未說話,只是面色冷峻如霜。另邊,鍥而不舍的,安容拖住其中一個家丁的腿,而趙亭筠則趁那家丁分神的空當將其手中的杯子揮到了地上。清脆的迸裂聲響了起來,杯中的液體無阻擋的涌了出來。正在場面混亂時,嬴城出聲道,“夠了!”瞬間,幾個家丁及時撤手,站在了一旁。趙亭筠還有些喘,卻趾高氣揚的笑了兩聲,“怎么又不繼續了,你剛才不是很得意么!”“你真是……無可救藥?!辟钦f道,“既然你不愿喝,那就換個別的好了?!?/br>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兩個家丁點頭,然后走到趙亭筠身側,一邊一個,扣著他胳膊往后押住。趙亭筠痛叫一聲,張口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