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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二皇子會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他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清官難斷家務事,蕭易成懶得摻和他們夫妻的私隱,早早便帶著凝霜告退。 傅凝婉想將那幾個宮婢硬塞過來的計劃,當然也宣告流產。 凝霜望著蕭易成依舊冷淡清俊的側臉,一股喜悅卻從心底慢慢鼓漲起來,她微抿唇道:“二爺當著人說自己房中乏力,就不怕別人恥笑么?” 她以為男子尊嚴都很介意這個呢,蕭易成卻好像沒事人般。雖然是個好借口,總覺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蕭易成微微一笑,在她額頭摁了摁,“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 凝霜睜著又圓又大的眼睛,故作天真道:“可是這幾天你……” 至少蕭易成在床笫間的表現,就與大夫所診斷的截然不同,要么大夫診錯了,要么蕭易成陡然脫胎換骨。 蕭易成迎著女孩子好奇的目光,云淡風輕道:“初生牛犢不畏虎,這個你難道不懂?” 似乎純然憑著一腔孤勇為之。 凝霜懵懵懂懂地點頭,好像也說得過去……等等,誰是老虎? 她不覺黑了臉,正要質問,無奈她愣神的功夫,蕭易成已經走遠,凝霜只得提著裙子小跑跟上。 可蕭易成底子再虛,男子與女子體力還是截然不同,凝霜走五步才抵得上他三步,這么追追趕趕的,兩人始終保持若即若離的距離。 末了來到宮外,蕭易成停住腳步,一打橫將她抱起,凝霜一陣驚呼,雙手卻下意識摟住對方的脖子——就算明知是逗著玩,她也怕摔下去。 而況她尚未習慣在外頭與蕭易成這般親近,不禁羞紅了臉,埋首在他肩膀上。 蕭易成瞧著小姑娘嬌美動人的模樣,一時情難自禁,遂輕輕在她后頸上啄了口。 凝霜猛然抬頭,正磕在他下巴上。 蕭易成捂著嘴,只覺兩腮又酸又麻。 凝霜低低啐了聲活該,一溜煙逃進馬車,且喜宮門口的侍衛訓練有素,哪怕明看到有人在打情罵俏,也是眼觀鼻鼻觀心,裝作沒看見。 至于心中是羨慕還是好笑,就不得而知了。 蕭易成唯有嘆息,他方才那個將女子比作老虎的說辭,真是半點不錯呢。 第35章 討債 傅凝婉的伎倆雖然惡心, 萬幸她這些手段都擺在明面上, 叫人能夠一眼看穿, 危險性也就降低許多。倒是步貴妃慣會調三斡四,笑里藏刀,卻叫凝霜不得不防。 她不禁懷疑起步貴妃到底是怎樣得寵的, 心術不正也就算了, 論容貌……更是輸蕭皇后多矣。就算時人審美奇葩, 可真正的絕色絕不會泯然眾人, 凝霜就從來不隨大流, 我行我素,照樣不是有很多人夸她嗎? 步貴妃雖然也是中人之姿,勉強可稱一句清秀, 放在美女如云的后宮卻好像一杯水一樣寡淡, 這樣的人居然能受寵多年,不是皇帝瘋了,就是步貴妃會什么迷惑人心的邪術, 譬如下蠱。 凝霜還真就此請教了蕭易成一番——這難道是個玄幻世界嗎? 然則蕭易成沉默片刻,只輕輕道:“她之所以得寵,只因為她半點都不類皇后?!?/br> 蕭皇后鳳目威嚴, 鼻若懸膽,端莊明麗,而步貴妃卻一看便出身于小家子,細眉細眼,尖頜櫻唇, 是純然不帶攻擊性的類型——至少在外表上。 莫非男人就愛這一款的嗎?可皇帝是皇帝,按說會更有征服欲才對。 蕭易成搖頭,“我倒不覺得陛下有多鐘愛她?!?/br> 皇帝之所以提拔步氏一個上林苑的宮女,生生拉扯到貴妃之位,在他看來更像是為了惡心皇后,只是這里頭的因由卻不便對凝霜細說——凝霜雖得姑母喜愛,可姑母不會愿意有人打聽這些陳年舊事的。 凝霜見他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便知趣的闔上嘴,她清楚,有些邊界是不能越過的,就算她如今算半個蕭家人,可對蕭皇后而言,究竟而是偏生分了些。好在,她這個人的好奇心也沒那么重。 蕭易成倒有些歉意,安撫她道:“你無須擔心皇后,姑母這些年早就看淡了,有無恩寵,在她看來不過爾爾?!?/br> 如今更要緊的,是要保證東宮太子之位穩若泰山,絕不能讓步氏母子取而代之,這是蕭易成重生回來,必須要做的第一件事。 凝霜對朝政興致缺缺,她的技能點也不在這上頭,橫豎有蕭易成去cao心,她就懶得參與宮廷爭斗了。 凝霜最關心的還是京中那幾間商鋪,這是她今后安身立命之本。 蕭易成在這點上還是很開明的,不會違背她的本心將其困于深宅,他道:“那些鋪子都已交割到你的名下,自然歸你料理,是盈余還是虧損,你自己拿主意即可?!?/br> 凝霜傲嬌的哼了聲,“你太瞧不起人了,我才不會虧呢!” 她比較擔心的是公婆會不會有何說法,畢竟哪家的媳婦在外拋頭露面都難免招惹閑話,就算蕭夫人嘴上不提,心里若有個疙瘩,那也很難辦。 蕭易成笑道:“母親倒不是這樣氣量狹小之人,你若真怕她說你,就拿二嬸出來當擋箭牌好了?!?/br> 張二夫人名下也有幾間鋪子,但規模比不上大房,地段更不及蕭易成的好。她之所以這樣精心謀劃,也有覬覦大房財產的緣故——蕭易成就曾懷疑,自己前世所中之毒,或許不單由于步氏母子,其中也有這位嬸娘的手筆。但,他也不懼,總之這輩子,所有的賬他都會算得清清楚楚,誰都別想逃過。 凝霜聽罷方安心下來,既然嬸娘能出門做生意,那她這個侄媳婦當然也行,總不好厚此薄彼么。 蕭易成瞧見她躊躇滿志的模樣,只覺可愛無比,忍不住摸了兩把她那秀發,莞爾道:“要不要我送你過去?” 凝霜忙說不用,她知曉蕭易成事務繁忙——雖然不懂在忙什么,但既然事涉東宮,凝霜覺得自己還是自覺些好。反正她也不出城,這點路對她輕輕松松。 盡管如此,凝霜還是腆著臉向他要了兩名暗衛,以免再遇上城隍廟那回的意外,束手無策——吃一塹長一智么。 蕭易成故意道:“給是能給你,不過,你打算怎么報答?” 培養一個暗衛也須耗費不少人力物力呢,價錢絕不便宜。 凝霜紅著臉拉住他的衣襟,“你想我怎么做?” 蕭易成附耳說了幾句。 凝霜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是不是偷看過我藏在枕下的東西?” 那還是出閣前阮氏悄悄交給她的,說是叫什么避火圖,供房中臨摹之用。不過凝霜生來靦腆,見到那上頭光溜溜的人像便臊得慌,始終沒敢拿出來看,只偷偷瞟過兩眼。 蕭易成剛剛說的姿勢,跟她偷瞟的那一頁半點不差呢。 面對妻子的質問,蕭易成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