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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抓去了呢? 蕭易成卻神色如常,仿佛他剛才只是隨口一說,并無深意,張二夫人要多想,那也怪不得他。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5-20 00:02:57~2020-05-21 20:12: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王爺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2章 回門 蕭夫人雖覺得兒子這樣抨擊二房嬸娘略有不妥, 可二房實在太不像話, 又不是張氏結的兒媳婦, 倒輪得著她來管教?簡直不知所謂。 且張氏以往借著老太太疼惜,沒少掐尖要強,處處同她這個大嫂作對, 蕭夫人也就樂得下一下二房的面子, 只細細吹著熱茶, 仿佛嫌它太燙似的。 承恩公蕭遠更懶得管女人間的閑事。 凝霜見公婆皆裝聾作啞, 自己也樂得不言不語, 張氏的臉面跟她有什么關系?她這個侄媳婦犯不著幫外人說話。 倒是張老太太看不過眼,念在娘家那點情分上,還是幫二夫人解了圍, “坐半天也乏了, 都散去罷,老二家的,等會兒你來幫我捶捶腿?!?/br> 張二夫人得老太太垂青, 臉色這才活泛些,只是仍露著點鐵青之色,眼見侄兒兩口子告辭離去, 她便嘰嘰呱呱的跑到蕭夫人身邊道:“嫂嫂您瞧,人才剛進門呢,就學會拿著雞毛當令箭了!阿成因著衛護她,還不惜頂撞長輩,這女子的本事可真大!” 言語里仿佛她就是蕭夫人前車之鑒。 凝霜并未走遠, 蘭藻堂里不免有幾句風言風語飄到耳邊來——這二夫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亂,適才當面抹黑不算,這會子又去挑唆她跟蕭夫人的婆媳關系,這人究竟想干什么? 三人成虎,凝霜難免有些提防。 蕭易成見她面色不愉,遂抓緊她的手溫聲道:“別擔心,母親不會聽她挑撥的?!?/br> 張二夫人這樣上躥下跳,無非是巴不得大房鬧起來,自己才好從中取利——蕭易成一向身子不好,又不愛近女色,張二夫人老早便認為爵位該是二房囊中之物,誰知不過一夕之間,大房便娶了親,兩口子看起來感情還很好,將來若生出個小公子來,還有二房什么事? 難怪張二夫人這樣急煎煎的。 凝霜先是好笑,笑夠了卻又微微發涼:若蕭易成真的子嗣艱難,加之短壽,沒準二房還真能如愿。 要是……要是她能盡快生下一個孩子就好了,無論男女,這樣至少可以安定人心,且二房的陰謀也會不攻自破。 許是察覺到她心內的動蕩,蕭易成握著她十指的手捏得更緊了些,卻并未說話,只抿緊了唇,不知在想什么心事。 回到梨花苑里,只見長長的回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箱籠,大概是送來的新婚賀禮,淮安跟甘珠兩人正同心協力登記造冊,嘴里還念念有詞,“這個是南明侯府的,這個是安國公府,這個是永昌伯府……” 凝霜的心思總算從二夫人身上轉移開來,她對錢財一向熱衷,也喜愛顏色各異花樣繁多的綢緞——人活這一世,不為了享受還能為什么?若她真當了孀婦,想享受都享受不了了。 蕭易成對于她這一點一向縱容,也就任由她去——反正他的本來也都是她的。 除了兩家的親朋故舊外,宮里也頒下了不少賞賜,蕭皇后不消提,上次見面就對凝霜十分厚愛,如今正式成了侄媳婦,蕭皇后更是青眼有加,恨不得連國庫都搬出來。 步貴妃大概是為了跟皇后軋苗頭,又或許是為了洗清二皇子謀害太子的嫌疑——那一箭雖是蕭易成受下了,可皇帝十分震怒,下令嚴查此事,步貴妃難免心中惴惴,為了示好,也為了表示自己跟蕭家人親密無間,送來的賞賜比起皇后竟也差不了多少——畢竟傅家二女一個嫁給步貴妃之子,一個嫁給皇后之侄,勉強也算得姻親了。 凝霜對這些宮中的貴人并不十分在意,本來她也只是個小人物,沒多少人肯在她身上費心思的,就算肯,也不是因她,唯獨重華宮一份單獨包裹的賀禮令她輕輕皺眉——那是傅凝婉差人送來的。 打開一瞧,卻是一柄通體碧綠的翠玉如意,握之沉重,觸手生涼,凝霜望著蕭易成苦笑道:“看來我不得不到宮中去謝恩了?!?/br> 傅凝婉送來這么貴重的禮物,固然是為了顯擺,也為了展示她跟凝霜的區別:二皇子雖不及太子,那也代表著君,而蕭易成卻只是臣,君臣之別,有如天地。 看來傅凝婉雖如愿嫁進皇子府,日子卻過得并不如意,才想將自己叫去煞煞威風——她跟程夫人真是一脈相承的母女。 蕭易成望見她眼中的擔憂,輕輕包裹著她的拳頭道:“別怕,我會陪著你的?!?/br> 這個凝霜當然知道,她跟蕭易成早就是一條藤上的螞蚱,拆都拆不開了;不過蕭易成肯對她這樣溫言細語,凝霜還是十分感動——誰叫人家長得帥呢?這就是個看臉的世界。 入夜之后,凝霜本打算早早就寢,免得明日回門精神不濟,誰知蕭易成這人慣會耍賴,又說捂著胸口要她幫忙揉一揉,又是說夜里太冷要抱著她睡——正值秋老虎肆虐呢,冷個屁! 俗話說得好,烈女怕纏郎,末了凝霜還是任他肆意了一回——其實也跟吃干抹凈差不離了。 這樣放縱的后果是凝霜次早起來眼下便掛著兩圈烏青,足足撲了兩斤的粉才蓋??;而蕭易成亦有些神情懨懨,稱自己兩腿發軟,不能騎馬,只能坐轎。 末了兩人只好擠一頂轎子。 凝霜本來疑心他想同自己親近親近,轉念一想,倒覺得自己自作多情——蕭易成分明是做給別人看的。先前為了裝病不惜自己服毒,就算是沖喜,哪能這么快就沖好?總得多病一些日子,才免得皇帝疑心。 這么一想,凝霜倒自在了,比起人與人之間的親密關系,她還是更認可利益。 蕭易成卻不這么想,人雖端端正正坐著,手上卻沒有半點規矩,一會兒手指在凝霜膝上輕輕打著旋兒,惹得她瘙癢無比;一會兒卻借故看窗外的風景,又來親凝霜臉上的胭脂。 凝霜心道難怪蕭夫人提親的時候會稱兒子為魔星,當時她還覺得蕭夫人言過其實,現在看來半點不錯,果然知子莫若母。 好容易到了傅家門前,凝霜忙將蕭易成一把推開,趕緊整理裙裝,又取出妝奩細細對照,務必要營造一個端莊且一絲不茍的新婦形象:無論娘家還是婆家,新婚夫婦太過纏綿肯定會遭人笑話的。 總算蕭易成還記得為她爭臉,自下轎之后便顯得規矩起來,且有意保持一段距離,凝霜看著甚是滿意,心道這人只要想還是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