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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前方若有似無的分開一條道,既讓他暢通無阻的經過,又不顯得突兀。或許,如今的顧無憂就是這么個能吸引人的存在。所以他甫一出現……街頭一角的某個算命大師立即以讓凡夫俗子望塵莫及的眼力,超乎他這個年齡的力度,快得看不見殘影的速度,風卷殘云般將把東西一收,兩腳抹油,蹭的一下就跑了。“大師,還沒算完呢!”回過神來的客人對著算命大師的背影大叫,卻連個背影都瞧不見了??腿舜罅R,他還花了一兩銀子呢。“沒關系,我幫閣下把他捉來?!笨腿寺牭铰曇艋仡^一看,只見一個長相俊美的男子嘴角掛著笑,正站在他身后。那人說罷,也不理會這個客人所答,就朝著算命大師追去。算命的大師一身樸素青衣,像個不得志的中年男人。此刻更是像被債主追殺似的,一路狂奔,連帶攤販倒塌無數。這中年人看著修為全無,跑起來也毫無章法,愣是讓顧無憂從鬧市追到了村莊,前者這才停下腳步。中年男人回頭,面容清癯,兩縷長髯,他停在一塊大石前回頭看著顧無憂,表情無悲無喜,如果不考慮他這身半舊不新的衣衫,倒頗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他開口,不徐不緩:“閣下,此處山好水好,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顧無憂笑:“當然可以。不過先前是誰說,我將遇貴人,升至尊之位的?現在呢,屁都沒有!還我五兩銀子?!闭f著顧無憂伸手。算命師傻眼,風骨之氣頓無,他指著顧無憂顫巍巍的說:“你你你好歹是個大宗主,還計較這五兩銀子?!?/br>“當然?!鳖櫉o憂回答的理所當然,“話說,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宗主的?”算命師多年的道行了,立即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貧道得天人真傳,命理之事自能窺測一二。閣下身份貴重,有祥瑞照拂,屬命格中人,自能推算出來?!?/br>顧無憂嗤了聲:“你若是真得天人真傳,那這次我費盡心血圖謀,為什么一點成果都沒有?!?/br>若不是這滿嘴榴炮之人在那鼓吹游說,說什么天下之事自有其定數,又說什么時不我與,機不可失,顧無憂還真下不了決定搬遷魔云宗總部。畢竟魔云宗總部的搬遷,絕不僅是搬一個位置這么簡單。就像王朝遷都,若非有滅國之患,是絕不肯輕易遷都一樣。可現如今,總部搬了,江湖上也注意上了,當初說話跟放屁一樣不負責任的這人就跑路了,說好的“合教縱流,先此一步”呢?算命師故作詫異:“難道還不夠?你滅大小合計十一門派,將長江沿岸流派收至麾下,又分設四大舵主,長江南北岸都是你的領地,正道門派里除了三大支柱,無人是你的對手?!?/br>然而那也只是看起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短時間內的招兵買馬的確迅速擴張了聲勢,可是這也意味著管理混亂,人員良莠不齊,甚至好多刺頭不服管治,無事生事。若要把把這股錘煉成精兵良將,至少要一年。而這一年,也是魔云宗最不安穩的時候。顧無憂自然不會把這些話對外說,他只是淡淡道:“可是當初你和我說的是能遇貴人,我還指望著招兵買馬,選中一個挑起大梁的人?!?/br>算命師立即道:“貴人不一定要加入你們,有可能是在后方默默支持你的人。再說了,日子還長著呢?!?/br>顧無憂沒有說話,算命師以為這一關算是過了,正長舒口氣打算離開,忽聽顧無憂說:“急什么?!?/br>算命師琢磨著自己和他又不熟,還能有什么事?就聽顧無憂說:“我想請你幫個忙。事成了,這次你誑我的事我就不計較,你若有別的要求,我能完成的,盡管提?!?/br>堂堂魔云宗宗主開金口,自然說話是話??伤忝鼛熓怯性瓌t的人,他有自己的思考和抉擇。所以他冷眼看了顧無憂好幾息,終于開口:“錢行嗎?”“行?!?/br>算命師露出一口大白牙,爽快的說:“你要我做什么事?”顧無憂從懷里摸出一張畫像,扔給對方:“他現在在長江沿岸,距離不遠,你找到這個人,然后勸說他不要帶我回去?!?/br>“回哪?”算命師下意識的問。他打開畫像,里面畫的是個身負巨劍的男人。顧無憂吐出一口濁氣:“曾經的家,不過我回不去了?!?/br>算命師問:“要我怎么說?”“你不是會算命嗎,就把我的情況和他說一下。他很固執,決定了的事,別人很難說動,至少我不能。我認識的人里,就你嘴皮子厲害,所以想請你幫我這個忙?!?/br>“說不動怎么辦?”“說不動沒錢給?!鳖櫉o憂沒好氣道。算命師一張臉皺成了苦瓜,他打著商量:“萬一說不動,延長期限算不?”顧無憂忽而想起奕劍谷的百年老松,立在黃昏之下,霞光萬丈?!八??!彼f。算命師轉身就走。“等會?!?/br>算命師回頭:“還有什么事?”“你叫什么?”算命師一笑:“咱們有緣,你以后自然會知道?!闭f罷,轉身離去。中年人的背影,自有股出塵的落拓氣。顧無憂忽然覺得,這樣的人應該不止是個破落戶。雖然那天晚上顧無憂根本沒有第二天回去的打算,但等他的畢竟是二師兄,顧無憂也不忍心翼峰在那枯等??墒撬荒苋?。如果他走了,魔云宗怎么辦?翼峰可以不在乎魔云宗,他不能不在乎。寒路又夢到顧無憂了,自從紫荊山一別后,寒路幾乎每晚都會夢到顧無憂,夢見他在前面對自己招手,自己跑過去,與他嬉笑成雙。夢里有多歡喜,醒來就有多寂寥。不是沒嫌棄自己不中用,連個人都放不下,可是一想到那個人是無憂……寒路舍不得放,也放不下。窗外還是深夜,夜晚來的格外涼。寒路起身,披件單衣開門,門外月光灑在地上,清冷的很。寒路抬頭,新月如勾。次日,寒路打起精神與附屬家族的人開會,斬斷和花間派的往來,雖然反對的聲音很大,架不住寒路修為高,幾番波折后,最終也同意了。卻說算命師離開小鎮后北渡長江,沒走多久,還沒等他再擺個攤算下命,賺上兩杯好酒錢,一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客人出現了。客人睜著雙大眼睛,歪著頭問:“師伯,又算命呢,給我也算算吧?!?/br>算命師擺擺手:“小孩子一邊玩去,別耽誤我做生意?!?/br>這算命師本姓崔名嵬,自幼便愛好演算命理之說,與武當追求天人之境的目標相左,便經常下山游歷民間。夏落哼哼兩聲,“反正我現在游歷江湖,沒什么事。師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