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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就恨不得滅其全家,根本不是只“以牙還牙”的人。所以即便顧無憂不想,也不得不這么做。更何況,這些年練魔功的緣故,顧無憂的性子本就有幾分嗜血,偶爾的決定其實也分不清是騎虎難下,還是心中所想。所以最終顧無憂一句解釋都沒有,只是咬著牙不發一言。翼峰說:“還不快去!”卻川忙不迭點頭,腳下一溜,人已經跑遠。日月臺這邊,一個穿著白色的已經泛黃的,不知多久沒洗的袍子的人,赤著腳,打著哈欠走了過來。他站在剛才顧無憂站的那個地方,將下面的熱鬧看的一覽無余。他看了會,發現下面的場景并不是他想象中的一邊倒,還有點意思,于是揮手:“去,給我端個凳子來?!?/br>稍后,竹椅端了過來,他一屁股坐上去,津津有味的看著下面的人破陣。不一會,瞧出了門道,問道:“那個穿青衣領頭的是誰?”管玉看了一眼,回答道:“是薛家家主寒路,呃……宗主說不能傷這個人?!?/br>管玉作為顧無憂的貼身護衛,消息從來都是第一手的。話外音就是,雖然他內力不錯,但您老別打他的主意了。尤和果然聽了出來,不滿的回頭:“我是這種人嗎?”管玉心說,你是。尤和起身,“那個老頭以及他身邊的人歸我,至于這個叫寒路的,你打發走?!闭f罷,從四丈的高臺上飛下去,氣質不可謂沒有風范,動作不可謂不出塵。卻在落腳的那一刻……只聽他“唉喲”一聲,整個人往前撲去。傳訊的下屬不忍直視,剛才那白衣飄飄的男人,現在整個人以狗吃/屎的狀態趴在了地上。尤和站起身,憤憤的用赤腳踢了踢剛才硌著他腳的那塊尖石子,結果,腳更疼了。誰敢說內力高的人就不怕疼?疼死他了!尤和深吸口氣,將恨的牙齦癢癢換成臉上如沐春風的微笑,他發誓他要把那個老頭的內力,一點點,全部,吸、干、凈。尤和落地的那一刻,放箭的人齊齊收手。寒路的破陣還在繼續,他到底不是魚滕,不能一眼看出破陣所在,只能一點點試。眼看著就要破陣完全,忽然看到這個從上面跳下來的白袍男子。心中一凜,眼下破陣在即,自己抽不開身去??扇羰沁@個人攻擊過來,他也沒辦法即使反攻回去……哪知,這個白袍男子卻仿佛并沒有看到自己。他長袖揮舞,直接從寒路身邊飛了過去,目標直指衛君閣老祖宗。而放箭的下屬,亦從高臺上跳了下來。雙方展開近距離的廝殺。魔云宗分舵里,翼峰和顧無憂打了起來。顧無憂不想打,他想跑,但是被翼峰抓了回來,只能打。于是從門口打到室內,從檐下打到樹梢,最終還是翼峰技高一籌,顧無憂被翼峰反手鉗制住,卻川拿著麻繩一步步靠近。顧無憂急了,爭辯道:“二師兄,魔云宗的人也是人,我不能看著他們死!”第46章離心許是這聲二師兄讓翼峰想起了多年前,在奕劍谷,他們這群人還過得那樣好……翼峰鉗制顧無憂的手有了松動的痕跡,他問:“你需要多久?”“兩個月,至少兩個月?!鳖櫉o憂想也沒想的說。他需要把魔云宗這段時間清洗的勢力劃到自己的地盤內,還要重新穩定總部的位置——如果衛君閣的老祖宗把□□點上,到時候即便日月臺還能用,地點也暴露了。更重要的是,魔云宗的內部調整才開個頭,如果各大高層的勢力和權利沒有定下來,魔云宗勢必要內亂。到時候外敵入侵,后果不堪設想。這樣一想,又何止兩個月呢?他答應過南宮慕還要讓魔云宗威震武林呢。翼峰聞言寒聲拒絕:“不可能?!?/br>顧無憂垂下腦袋:“那至少讓我回去把宗門的人安置好了先?!?/br>翼峰看著顧無憂低垂的發頂,到底是自己一手帶大,心有不忍,于是開口:“我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明日日出之前,回到這里?!?/br>顧無憂說:“好?!闭f完,顧無憂轉身就要走。“等到?!币矸搴鋈婚_口。顧無憂腳步一滯。他問:“這件事最開始是因方家村的村民引起的,我只問那些去傷害無辜村民的魔云宗打手,是不是你下的令?!?/br>“是?!鳖櫉o憂沉默了很久回答。卻川大吃一驚,“師叔你……”只聽顧無憂繼續說:“不過他們不是普通村民,而是魔云宗的叛徒。按照魔云宗的門規,他們早就該死了。那段時間魔云宗腹背受敵,為了節省力量,我讓尤和吸干了他們的內力,再派人將他們外放到方家村,方便隨時成為血囊?!?/br>卻川聽了大喜:“原來是這樣,可是,可是衛君閣的人說……“顧無憂出聲打斷他,“衛君閣覬覦魔云宗又非一兩日,有這么個挑起事端的借口,他不用才怪?!敝劣谝豢谝粋€無辜的“村民”,傻子才會承認自己是魔云宗的人。其實翼峰之前就有過懷疑,先不提那些村民根本不是農民的長相,單就一個村只有那么十來個人,大量的農田荒廢就足夠讓人懷疑了。偏偏被衛君閣蒙蔽的江湖中人沒有注意到這些。想到這,翼峰說:“你去吧?!闭Z氣溫和了許多。顧無憂直起身,揉了揉手腕,沒有多說什么,一躍而起,樹梢晃動,人已經不見蹤影。卻川覷著翼峰的神色問:“如果小師叔不回來怎么辦?”翼峰望著顧無憂離開的方向,簡單的說:“那就再抓回來?!?/br>衛君閣老祖宗猛然擊出一掌,打在尤和前胸。他這一掌蘊含了極大的功力,一般人根本無力承受。他本來信心滿滿的以為尤和會被他打得吐血,結果……忽然,他察覺到什么,心中大駭:為什么他一掌打在這個人身上,非但沒有把他打成重傷,反而有內力不斷流失的感覺。似乎為了證明他猜測的正確性,體內的內力忽然拉開了大口子,堵都堵不住的往外流。他大驚,正要收手,卻發現手掌吸在那人身上,怎么也撕不下來。越是沒有后路,他心中越急,就越是想收回手。衛君閣老祖宗哪里知道,若是他不慌不亂,就著這一掌內力再大些,用力再猛些,憑尤和的魔功程度,還是接受不了的。于是,不知情的老祖宗悲催了。當天晚上,紫荊山地動山搖。第二日天亮,寒路帶著僅剩的四十多人灰頭土臉的從山里逃出來。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難以遏制的怒意和狼狽。魔教的人已經準備撤退了,若不是衛君閣老祖宗在死生一瞬的時候只顧自己,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