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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是水吞了劍還是劍斬了水?那么究竟誰更厲害?”若是劍斬了水吧,沒看到人家水還歡快的流淌著嗎,絲毫沒受劍的影響。若說水吞了劍吧,劍又隨時都能離開水。可是這劍斬水中,到底是幾個意思?這類玄之又玄的道法仿若天地規則般,觸不到又似有還無,著實撓得人心癢,卻也是習武之人的一大樂趣。當下二人便苦思起來。然而半天都不得其解,顧無憂索性不想:“先擱著吧,今日是咱們奕劍谷的比武大會,你竟然缺席了,快跟我去?!?/br>寒路這才想起來今日是門派的內部比試,點點頭。寒路站在顧無憂身后,見顧無憂要御劍而起,想了想,一步踏在了顧無憂的劍上。劍只是普通長度,寒路踏上去,幾乎緊貼在顧無憂的背后。似乎再靠近一點,就能嗅到顧無憂發間的味道。顧無憂能堅持御劍都是陰陽子的作用,此時再加個寒路的重量,兢兢業業的陰陽子被主人壓榨,只好拼盡自己全力。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剛要起飛的長劍抖索著身體,用時長不過一個吐息的顫抖表示自己的抗議。最終長劍歸于沉寂,瘦長的劍身緊貼地面,就是不肯把自己的劍屁/股往上挪動半分。顧無憂和長劍無聲對視,敗下陣來,回頭與寒路大眼對小眼,干巴巴的說:“好像載不動你?!?/br>寒路用挑剔的目光打量了顧無憂腳下的劍,然后,面無表情的從劍上下來,馭起自己的劍,一掠而去。“等等我!”顧無憂從后面追過來。寒路沒理會顧無憂,悄悄的把手心的汗擦在了衣服上。才回到比武場,就見一干師侄都在四處張望,要么看著藍天白云,要么低頭不語。顧無憂順著師侄們的視線,抬頭望向萬里無云的高遠藍天,實在沒從半點云都沒有的天空中看出半朵花來。正納悶呢,低頭一看,顧無憂迅速明白了眾師侄的意思,趕緊順著大眾視線看向藍天幽幽。唉,天真美啊。可偏有某個不死心的聲音傳來。“小師叔救我!”分明只有四個音,喊話者卻是深諳求助精髓,把四個字喊得如泣如訴,如怨如慕,把小女子受了滿心委屈和磨難表述的淋漓盡致,頗有繞梁三日不絕的意思。以至于涉世未深的顧無憂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其實他只是條件反射的順著聲源看去,并沒有任何意思,但一看就馬上反應過來,趕緊要扭回頭,怪自己多事。可是早已掌握求救之道的鳳煙是這么好打發的?被左蘿踩在地上的鳳煙一見顧無憂看來,立刻泫然欲泣,一臉求助的望著顧無憂,軟糯糯道:“小師叔?!?/br>得,這三個音比剛才還讓顧無憂滲得慌。寒路輕微蹙起眉。腳踏鳳煙,英氣逼人的左蘿和嫵媚天然的鳳煙是奕劍谷唯二的兩位女子,雖然不是直系師姐妹,但不妨礙她們恩恩怨怨的感情發展。看著又在四處求救的鳳煙,左蘿對著她屁/股踹上一腳,冷哼道:“連我的東西都敢搶,找死,快還給我?!?/br>鳳煙不理會鳳煙的威脅,只是淚眼婆娑的看著顧無憂。顧無憂咳嗽了一聲,正要說話。左蘿揚眉,皮笑rou不笑的說道:“怎么,小師叔要幫她?”顧無憂趕緊把頭搖成撥浪鼓:“沒有沒有?!?/br>這兩師姐妹從小打到大,別人不幫忙,她們打會就和好了,別人若是插手她們倆之間的事,那其中一個就會把氣完全撒在那個人身上。顧無憂雖然沒親身體味過,可聽著一干師侄們的抱怨,多少也能感同身受。自然打死也不會干涉她們倆。見最會裝可憐的鳳煙找不到助手了,左蘿頓時解氣,又朝著她屁/股狠狠捻上一腳,不理會鳳煙故意做出來的慘叫,高傲道:“這次先放過你,下次可沒這么容易了?!?/br>靠服軟躲過一劫的鳳煙站起來,揉揉被踢疼的屁股,哼了聲,對她的話不以為意。不過拿了盒胭脂罷了,多大點事,回頭繼續拿。二人抱劍朝掌門行禮:“掌門?!?/br>張凱凌點點頭,緩緩道:“這局,左蘿勝。下一個?!?/br>總算輪到寒路。寒路走到場中央,對面站著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小伙子,名叫段澤。段澤是個機靈的小家伙,雖然個子不高,但有點孩子氣的性格格外討人喜歡。此刻,段澤搖搖對著顧無憂招手,笑著說:“小師叔,等我贏了寒路,你答應我的可別忘了?!?/br>顧無憂站在張凱凌旁邊,笑著回應:“成啊,你要是贏了他,我立馬從三師兄那個給你弄點雪蓮丹來?!?/br>眾人哄笑。原來,他們這群年紀差不多大的人聚在一起的時候,猜測過寒路的修為。段澤雖然入門早,卻是修為最低的一個,自然經常受到眾位師兄的嘲笑。段澤便發誓說他要是把寒路打敗了,顧無憂就得把他想要的雪蓮丹弄來,自然他要是輸了,就圍了青城山跑二十圈。早已被小師叔承諾有紫金膏的譚明在一旁笑著說:“段澤加油啊,你要是連一個才練半年多的師弟都打不過,別跑二十圈了,你直接買塊豆腐撞墻算了?!?/br>眾人大笑。段澤面子上過不去,氣鼓鼓拿劍指著寒路道:“來,我們比一場?!?/br>張凱凌坐在椅子上,歪著頭問顧無憂:“你覺得誰會贏?”顧無憂放低了聲音,在張凱凌耳邊說:“段澤恐怕不是寒路的對手?!毙逕捴?,五官通識,敏感異?!,F在段澤還在上面氣勢洶洶的要比試,自然不能打擊了他的自信心。張凱凌自得一笑,“我這個徒弟不錯吧?!?/br>顧無憂緩緩道:“天資是不錯的,勤奮也擺在那,只是他的性格偏冷,和兄弟們不是很處得來?!?/br>“你也覺得他性子太冷了?”顧無憂小聲說:“他當初剛來的時候,誰也不理,要不是我拿出師叔的壓力,死皮賴臉的拉著他,恐怕他到今天都不會和我說話。而且他一門心思全在練劍上,都快趕得上二師兄了。不過二師兄是沉迷其中,自得其樂,他卻是憋著一股氣,想提高自己的力量?!?/br>聽到這,張凱凌皺皺眉,說:“可是這大半年來他已經變了很多不是嗎?”“那倒是”。張凱凌沉默了片刻,喃喃說了句:“可是我總得把這衣缽傳下去?!?/br>顧無憂正抬頭看著場內二人的打斗,不過才三五招的功夫,高下立現。顧無憂低頭問:“大師兄,你剛才說什么?”“還能有什么,還不是在考慮奕劍谷的將來?!睆垊P凌嘆了口氣。顧無憂安慰道:“沒事。咱們奕劍谷雖然人丁稀薄,可個個都是好手,只是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