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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據說心高氣傲,我也只聽說跟宗室幾位小王爺往來甚密……” 陸稹又問:“沒查出究竟是哪一位?” 史鼒搖頭道:“不好說?!?/br> 修士在這個世界等同于開掛人士,陸稹輕飄飄地揭曉了答案,“是忠順王的弟弟?!?/br> 老忠順王就倆兒子,還都是嫡出。兄弟倆感情不錯,老忠順王死了,長子襲爵——就是若干年后包了蔣玉菡的那位忠順王,小兒子依舊住在王府里。 兄弟倆有共同的愛好,共享也不是事兒。這個時代跟宋代挺相似,不少人家都有專門用來待客的姬妾。 別忘了,狗皇帝年少時,跟他三哥的姬妾有了段難忘終生的戀愛。 而那位肯定不如狗皇帝的白月光,不知是無法忍受,還是單純為了孩子著想,反正認出了賈赦后便使出了真本事……這不,扒住了就不肯撒手了。 現在賈赦確實在頭疼:怎么跟我想得不一樣,她怎么不肯回去呢? 史鼒聽了不免嘆息,“姑父又不怕忠順王府……擺明了就是故意的啊?!?/br> 陸稹笑道:“忠順王府知道那位有孕在身,不然不肯善罷甘休?!?/br> 史鼒輕聲道:“姑父和表哥只怕還蒙在鼓里?” 陸稹故意沒提醒,到時候鬧得大一點,賈赦的感悟能更深刻一點兒。 十天后,賈赦好得差不多,能自行下床行走,不用拄拐的時候,忠順王找上門了——沒錯,上榮府討說法的是忠順王兄弟兩人,而不是什么王府長史官。 這天賈代善剛好在家,他請忠順王兄弟坐下,再聽了兄弟倆的“控訴”,就表現得相當無辜,完全不提要兒子出面對質什么的,“既然是愛妾,還能出門唱戲陪酒……重cao舊業的?” 忠順王之弟氣息一滯,之后便慌不擇言,“你身為國公,還想捏著皇室血脈要挾人不成?”他哥哥忙使眼色,都沒攔住。 見賈代善臉色驟變,忠順王心里“咯噔”一下:壞了! 賈代善臉色不好看,卻只是道,“請慎言!”又轉向忠順王,“王爺可有證據?” 沒有證據明天早朝我必要挨陛下當眾訓斥!忠順王只得道:“弟弟年紀小,說話直,榮國公不要放在心上,但她懷有我弟弟的血脈卻是千真萬確之事?!?/br> 賈代善輕笑了一聲,“王爺許是不知道那姑娘的身世吧?!?/br> 我要是啥都不知道怎么能讓人進了我家?忠順王總不能直說:那女子失散了的親姐,正是太子側妃,目前太子唯一兒子的生母吧。 作者有話要說: 困到找不見錯字……睡了睡了,小天使們晚上一并感謝,用力比個心~~~~~~~~~ 第61章 虎爸賈代善之四 最后忠順王兄弟鎩羽而歸。當然, 這哥倆上門之前也沒打算能以勢壓人,一次討要就能得到他們想要的結果…… 本來那女子于他們兄弟而言只是一招閑棋,真坑到榮國公也是意外之喜。忠順王心道:甭管是善意還是惡意,總歸都提醒了, 之后要如何收場, 就都交給太子和榮國公去。 出了榮國府, 坐車走過兩個街口, 就是哥倆的家忠順王府。 進了家門,憋了好一會兒的弟弟拉住他哥哥,不滿起來, “哥啊, 咱們出門前不是這樣商量的!” 忠順王嘆了口氣, “知道你舍不得, 但咱們又不能拿榮國公如何。他在西北屢立功勞……就說他沒得功勞, 可西北這些年如此安生, 總也有苦勞在。如今又曉得適可而止, 主動回京交了兵權, 就算陛下看不上他,都沒道理不善待這樣的大將, 更別說陛下一直信任他?!?/br> 忠順王邊說邊心里感慨:弟弟被父王母妃……好吧, 還有他這個當哥哥的, 寵壞了啊。不把輕重緩急掰開了揉碎了給弟弟分說清楚, 萬一弟弟腦子一熱,只怕比榮國公那個大兒子更能掉坑。 忠順王之弟從來不誤事兒。 哥哥比他大了十多歲,仔細論起來大哥比父王都疼他。他又不是蠢貨, 亦非白眼狼,哥哥這樣苦口婆心, 他瞬時就明白這次他不能任性,“大哥既然這樣說,那就罷了?!鳖D了頓,覺得沒必要跟哥哥隱瞞,他又打了個補丁,“前陣子她跟我嘀咕過幾回,怕是……讓人進獻了?!?/br> 忠順王怎么聽不明白? 弟弟當時沒有回應,那位便能懷著孩子再找下家。這樣的人如何安生?甩給榮國府再明智不過! 他便跟弟弟再次重申了一回,“你若真舍不得,孩子咱們帶回來便是,借口都是現成的!宗室血脈豈有流落在外的道理?!只是那個女人忒棘手!你若不信且看看她那個在東宮做側妃的jiejie,咱們家廟小……”真盛不下這尊大佛。 忠順王之弟想了想,果斷點頭,“東宮里就她一個人生下孩子,可見不是省油的燈!我玩不過?!?/br> 見弟弟真正想通,忠順王終于放下心來。 卻說榮國公賈代善送走忠順王兄弟,回到書房就命小廝把大兒子叫過來。 賈赦皮rou傷剛剛養好,遠沒到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時候。再怎么篤定親爹不能真把他怎么樣,猛地一聽父親心腹過來傳話,還是下意識地縮了下脖子。 妻子趙氏就笑,“大爺都賠過不是了,國公爺哪里能心氣兒不順就再動手呢?” 大爺讓蕭先生開導了一次,明顯有了長進。 這陣子悶在屋里養傷,大爺跟她比以往都親近,什么體己話都肯跟她說……雖然大爺的脾氣秉性跟小孩兒似的,聽風就是雨,但她還是挺知足。 賈赦輕哼一聲,“我哪里是怕挨打?老頭子罵我更疼!”說完,便把腿上的瑚哥兒塞進媳婦手里,他麻利兒站起身跟著小廝走了。 瑚哥兒的長相盡取父母之長,大眼睛水汪汪,聲音軟糯糯,“父親害怕祖父呀?!笨墒撬筒慌伦娓?,也不怕父親呢。 趙氏捏捏兒子的小臉,“瑚哥兒最勇敢?!?/br> 話說賈赦迎著頭皮邁進他老子的書房,預想中的狂風暴雨不曾到來,他不免面帶詫異。 賈代善見狀,也不得不服氣陸稹有獨到的手段:大兒子忽然間不再杠他,轉而變得……有點慫。他又不指望兒子這一輩能勇往直前,或者自作聰明非要搏個從龍之功什么的,一切安穩為上,慫真是比杠強。 他沒廢話,直接把書案上的信封推到兒子眼前。 賈赦接過,展開一讀:臉色變換好不精彩! 賈代善毫不在乎地補上一錘子,“你帶回來的小心肝真是越查越讓人驚喜。對了,太子之前要給她捧過場?!?/br> 賈赦這次是真知道怕了,就這么一小會兒已經是一腦門子冷汗。他不得不光棍兒起來,“父親救我!”這四個字難得情深意切。 這會兒他再心里有數不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