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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被趕出去的下場,她當即口不擇言道,“我是一心為姑娘好!姑爺要娶填房,我這跟在姑娘舅舅舅母身邊伺候的,怎能不勸上一勸?!” 賈璉進門時聽了這“理直氣壯”的一番話,險些腳底打滑,對著姑父就來個狗啃泥。 大管事就站在他家老爺手邊,見去了的太太的侄兒猛地一個趔趄……萬一真摔倒,碰到老爺多不好?于是大管事手腳并用,伸手拉住賈璉胳膊的同時,穩穩一腳抵住賈璉幾乎擰了個個兒的小腿,賈璉有此勉強站住。 然而站住了賈璉頂著一腦門子冷汗先向姑父行禮,扭過頭便是呵斥那婆子,“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心里循環罵娘了,二嬸簡直胡來,這么急不可耐地做什么?!被姑父抓個正著……我可怎么辦?!想到這里,賈璉欲哭無淚。 說起來,王夫人其實有點冤枉,她的確想過林海去世榮府能得著一筆豐厚得不得了的家產,然而在林海沒咽氣之前,元春也還沒封妃,她沒那么膨脹,是真不敢也不能吃相如此難看。 畢竟林海是明白無誤的帝王心腹,別說是現在的榮府,就連他哥哥王子騰也不能說得罪就得罪了。 不過王夫人的心腹的水平……看看周瑞家的,就明白她的心腹們揣摩上意不能說完全不靠譜,但難免跑偏。 像是給黛玉灌輸“純是借住”,“寄人籬下”,“吃榮府的用榮府的,須得知道感恩”之類,同時默許下人們嘀咕黛玉小性兒等等……都是真的,但她若是知道周瑞家的送點絹花,都要把黛玉排在最后,也就是幾個庶出姑娘之后,從而挨懟,她不會覺得周瑞家的委屈,同時要教訓一二,雖然只是做給別人看的。 這些賈璉一概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也不會頂著姑父冷冰冰的目光替二嬸分辯,為他爹他叔父他倒是硬著頭皮不上也得上…… 林海又氣笑了,他先讓人把那婆子拎走,關起來冷靜一下。片刻后清場完畢,林海才指指身邊空著的位子,對賈璉輕飄飄道,“坐?!?/br> 賈璉老老實實坐了,卻并不敢坐實:他雖然明知道姑父不會把他真怎么著,但仍舊不敢直視對方,不然總覺得……要挨揍。 若是林海知曉賈璉此時想法,一準兒覺得這孩子挺天真:他哪里是想揍榮府那群男人們???他是打算讓榮府徹底敗落,奪爵丟官,往后賈家的男人們遇上混混都得躲著走,否則就挨揍。 卻陸稹看了半天熱鬧,直到此時林海身周死死黑紅之氣縈繞,她趕緊出來叫停,“注意控制你的情緒,真黑化了,我先揍你一頓?!?/br> 林海被陸稹這一敲打,瞬間清醒。他默念七聲忍,又端詳了賈璉半天,才道,“黛玉就不回京城了?!?/br> 賈璉一聽,心里就在大吼:我就知道!艸,一時貪心,財神爺飛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入V第一更,晚上有個長點兒的二更。 第36章 賈璉面對此時不喜不怒的姑父, 想說的話在喉間轉了好幾個彎兒,都沒能說出口:罷了,能勸說姑父,讓姑父改變主意的只有自家老太太, 他這個侄兒何必在姑父面前上躥下跳解釋辯白? 就算上躥下跳也只是平白丟人, 姑父不會放在心上, 若是一個不慎, 惹怒了姑父……反正拿不到銀子,最rou痛的又不是他,他何必強行出頭? 賈璉在林海面前表現得很夠慫, 可直覺特別靠譜:姑父不是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不會對他這樣的小輩出手。然而一旦出手, 只怕……這輩子也就是“溫飽”了, 前程什么的再不用想了。 從姑父的書房出來, 賈璉冷汗沒落下去, 不耽誤他邊走邊琢磨, 琢磨一下自家的處境。 他可沒堂弟寶玉那樣沒心沒肺, 說什么“只要不短了你我的就是”之類的傻話,作為將來的榮府繼承人, 他懂得“傾巢之下豈有完卵”的道理。 固然祖父留下的家底十分豐厚, 說出來可能讓許多公卿人家眼紅, 但祖父去了, 家里就開始了坐吃山空……而且全家包括下人們都過慣了富裕又滋潤的日子,想節約估計也節約不下去。 賈璉說不上很心急,因為他和他堂弟都還年輕, 前途未定,但起碼的憂慮還是不缺的。 回到客房, 他靜靜地考慮了一會兒,便叫來了小廝昭兒囑咐一通,讓他趕緊回京城報個信兒。 這會兒賈璉跟鳳姐兒還是新婚,不說是蜜里調油,卻也差不多少。他想讓鳳姐兒得到消息好生勸一勸祖母,讓祖母想辦法把姑父哄得回心轉意。 賈璉始終堅信:姑父的好惡可比那幾萬乃至于十幾萬銀子重要得多。理由都是現成的,家里如今也不差這十幾萬的銀子,若真有硬扎門路,何至于他爹一直賦閑在家,他一直補缺怎么都補不上。 暫且不提賈璉目前還挺靠譜的心思和手段,林海打發走賈璉,就地開始教訓黛玉的奶娘和丫頭雪雁。 須知王夫人佛口蛇心,在榮府堪稱宅斗第一把手,說一不二威風赫赫,當年還不是讓榮府大小姐賈敏壓得喘不過氣,在賈敏故去多年依舊耿耿于懷?由此足見賈敏治家的才智和本事。 因此,賈敏親自給黛玉挑選的奶娘自然是個十成十老實人,跟寶玉的那個整日作妖的李嬤嬤不一樣,但問題就是……忒老實了! 林海心里簡直翻江倒海:都回家了,怎么連告狀都不會?連雪雁當著我都知道訴說委屈,但這奶娘就是囁嚅半天說不出所以然來……難不成真覺得姑娘在榮府過得是幸福好日子?還是說在榮府拿了好處……心虛了? 閨女會在榮府吃虧受委屈,也“多虧了”身邊伺候的這起子人都不像樣的功勞嗎?! 林海絕對不認為這是亡妻的問題,而是真正反思是不是對女兒關心太少了,他越想越內疚……幸好略作修改的新藥十分給力——他在閻王殿門前可沒少聽新鮮事兒學新鮮詞兒。 林海按了按胸口:依舊不想咳嗦,心也不痛……女兒也喝了藥,估計也很能撐得住,擇日不如撞日,晚上跟女兒用過飯,父女倆多說會兒體己話吧。 計定,林海就親命二管事去收拾這個窩囊又廢物的奶娘——二管事在三位管事里最為心狠手辣,拷問這種事兒他最是擅長。 那奶娘被領命的二管事帶人拖出去的時候,瞪大著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然而連句冤枉或是求饒的話都說不出…… 見此,林海更氣悶了,他都懶得說話,指了指邊上嚇得發抖的雪雁,對大管事使了個眼色。 在旁服侍的大管事能揣摩到老爺的幾分心思,低聲討老爺的示下,“大姑娘自京城帶來的丫頭要怎么安置?” 他要是老爺,得知自己心尖尖在岳母那兒竟成了下人們的談資,飽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