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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娘家人一齊告退了。 等“外人”都走了,剛才目睹貴太妃與國師親密相處的宮女把所見所聞又稟告了一回,元春也是聽一次笑一次:被母親氣得頭疼,都是靠著這個緩和下來的。 正巧此時屋里都是她的心腹,她扶著抱琴的手緩緩站起身來——胎沒坐穩,必得事事小心,對著心腹們道,“貴太妃和國師……就是陛下得知也只有睜一眼閉一眼的道理。咱們知道了,別去當那個告密的蠢人就是?!?/br> 國師深得陛下敬重與信任,如今時常在宮中北苑的摘星樓居住。抱琴默默道: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以前國師也常蒙陛下召見,那時候國師可是住在京郊的道場,來來回回往返于京郊和宮城人家都不嫌煩。 晚上,元春用了飯便囑咐抱琴擇日回榮府一趟,交代她如何跟老太太轉述今日王夫人的心愿,更要請老太太多多看顧家里的小輩。 前世她過于信任母親,沒安插耳目,對母親堪稱言聽計從……現在想來她實在輕視了母親的本事:攪風攪雨并不在話下!拖起后腿來更是直接把榮府都給拖累毀了一半,另一半就是大伯父和父親不自量力地參與進奪嫡了。 不過奪嫡只要不是主謀……上輩子作為主謀的舅舅直接暴斃。從者被罰是真的,但不至于被罰到上輩子那般家破人亡。 找個不太恰當的例子做對比,如今的忠順王也是參與過奪嫡之人,參與投入力度可比娘家大多了,然而事敗被罰不過是夾著尾巴過日子,如今兒子們漸漸出挑又有興旺之兆。 想起這些,元春又想跑到仙君那里吐吐苦水了。 話說陸稹這次做任務實在比較清閑,自己一個人難免無聊,幸好有大師兄作陪……像這種閑來無事的好時光,大師兄就給她講法,還有他們分離的這些年他如何修行,反正熱戀期怎么著都有說不完的話題。 大師兄是個好老師,好的故事敘述人,唯一的缺點就是不太幽默。 不過這不重要,兩只毛絨絨,一見面都就擠在一起互相磨蹭又舔毛的大白和小黑,足夠填補這些微的“遺憾”了。 這天陸稹趴在大師兄背上,聽大師兄給她講解幾個進階法術,元春又興沖沖地跑來了……這丫頭派人送了帖子沒錯,但她還沒來得及回復,元春人都到了。 反正她現在是自己的“開心果”之一,陸稹懶洋洋地起身,調整了下姿勢,歪坐在大師兄身邊。 寒暄過后,元春張口就是抱怨加斥責,“越來越不知天高地厚!竟然還想著讓黛玉嫁給宗室,探春也可以做權門公子的側室,寶釵還能帶著不菲的嫁妝嫁進來為妾!” 她咋不上天呢! 元春吐出這句話一點兒毫不違和,陸稹大樂:王夫人堪稱利令智昏,幾次碰壁腦子的確越來越不清楚了??纯赐跷貘P就知道了,沒撞到南墻,或者說王子騰沒失勢,這姑侄倆就不會知道悔改為何物。 陸稹抱著大師兄的胳膊提醒元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你懷孕了啊,你沒想到恃寵而驕,你母親替你補上了?!?/br> 元春簡直難以置信,“我這……剛剛懷上??!”說著也是悲從中來,“說句不吉利的,懷上到平平安安生下來就是一關,”上輩子她就卡關一尸兩命了,“生下來是男是女還不知道,若是皇子又得能健健康康地長大,長大又得有才能手段,讓陛下留心……” 陸稹笑著打斷元春,“人蠢想不到那么多。你母親現在滿腦子都是你有了皇子,你弟弟國舅有望?!痹僮屧赫f下去,這丫頭一流淚只怕一時半會兒止不住。 元春沉默了好一會兒,幾乎咬牙切齒道,“也好,我還就恃寵而驕試試?!?/br> 小黑團在大師兄腿上,享受著愛的摸毛毛;陸稹一手攬著大師兄,另一手則“玩弄”著大白的一對大耳朵。 陽光照在陸稹身上,她整個人都顯得漫不經心,“你還是舍不得對你母親下狠心,但你得當斷則斷,還有……固然有成大事不拘小節一說,但也別忘了能重活一次,靠的是你的祖蔭還有你本人的功德?!?/br> 元春聞言鄭重拜了下去,“謝仙君教我?!辈辉S不擇手段,我就行陽謀好了! 送走元春,陸稹就問大師兄,“你看她下定決心沒有?”一如她剛剛提醒元春所說的那些,元春真要上來就六親不認,殺伐果斷,元春很可能就要失去她這個“金主”了。 王盤道:“差不多了,快被她娘折騰得失去耐心了?!?/br> “王夫人自己沒資格踏進相應交際圈,想把家里的姑娘賣個好價也一時找不到買家,才不得不請示元春,讓元春以貴妃之尊尋找合適的對象再下令指婚,不然她早先斬后奏了?!?/br> 王盤也點評了一下王夫人,畢竟他能看到的比小師妹多一點,“她啊,不涉及利益,倒是能慈眉善目做個和善人,但涉及利益,她比賈家所有人都能狠得下心??上Я?,但凡能多讀點書長點眼界,必然是個人物?!?/br> 這倒是實話,王熙鳳同理。 話說元春回到鳳藻宮,就改了主意:抱琴不必回榮府再傳什么話,而是讓她把賈母請進宮來,祖孫兩個好生合計一番。 不過賈母還沒能按照日子進宮,皇帝在出門半個多月后就提前回來了?;实鄄粌H僅帶家人踏青,給白月光掃墓,更“順便”巡視了一下京郊大營:一個把戰斗力最強軍備最好的邊軍大半收歸掌中的皇帝,巡視真不是走走過場。這次回來得早,那是因為過一陣子他要再去一次。 卻說皇帝回宮的當晚,就在鳳藻宮過夜。 元春怎么打量揣摩都覺得皇帝心情不錯——當然,元春不知道皇帝在白月光墓前許愿希望她生一個長得既像皇帝又像她的小公主。 元春先把她母親的心愿轉述了一回,再枕在皇帝的腿上央求道,“光想著賣女兒,都不想著讓爺們上進一些嗎?難道是我讓她嘗到甜頭,習慣成自然了不成?” 皇帝什么極品沒見過,王夫人這種委實是小兒科,他聽了就笑,還刮了刮元春的鼻梁,“你還真敢說?!?/br> 元春嗔道:“也就是陛下您了,除了您沒人取中我啊?!?/br> 皇帝順桿爬,“是朕慧眼識金?!表樢豁樤旱拈L發,他發話道,“你家大房的官司折騰得差不多,把銀子賠了,讓你堂兄到京郊大營報道去。你弟弟……先塞進國子監,他不是說厭煩仕途經濟嗎,那就來學詩詞還有史和集吧?!?/br> 這里的史與集自然出自經史子集。而寶玉瞧不上仕途經濟,這話也是元春說的。 元春起身抱著皇帝就來了個飽含感激的么么噠。 既然皇帝發了話,張家秉承上意,得了補償就同意結案,而官司沒了,賈璉在家剛輕松了三天就接到了兵部文書,要他去京郊大營報道。 拿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