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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這么說,我這小人,可也是每年都能來這交易會的。你我,也不過彼此彼此罷了?!?/br>江城子還要說什么,秦嘯卻是忍不住開口了:“你們二人若要敘舊,能先到住的地方去么?站在大路上,未免也難看了些?!?/br>雖然聽這兩人說話也挺有意思的,但是秦嘯脖子酸啊。他身高不夠格,站的那么近,看著兩人很費勁的好不好。莊碩聽秦嘯話說的那么不客氣,就覺得有些奇怪,再看江城子,他竟然立刻一臉歉意的看著對方,還完全無視了自己,便更加奇怪了。這小孩,難道有什么來歷不成?作為江城子多年的“宿敵”,他對對方的本性,也是十分了解的。若不是這小孩有什么過人的地方,他那對頭絕對不會一副以對方為尊的模樣。這倒是跟他想的不太一樣了。他本以為,真正有能耐帶江城子進來的,是那白衣少年,莫非,是他看走眼了?修仙這一行,雖說只要有靈根就都可以。但是能走到哪一步,卻還是要看靈根和本身的資質的。越是優秀的人,越是能在年輕的時候取得不俗的成就。同為筑基期,一個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一個卻已經是五六十歲的老者,這兩者的差距就十分明顯了。有了那多出的四十年的功夫,少年完全可以進階到更高的境界。在修真界中有一句話,寧負老,莫欺少。一個天資過人的少年的背后,往往是有些大門派或者大世家在背后撐腰。若是這小少年,不過十來歲就可以達到筑基期的境界,那絕對是千年來罕見的天才,是他萬萬得罪不起的。想到這一點,莊碩立刻調整好了自己干瘦的臉,努力綻放出一個比平時的菊花還要有誠意的微笑來。強撐得笑容讓秦嘯打了個顫,他不由自主的往祁煥之身邊靠了靠。“我要帶兩位仙長先走了,你的事,下次再跟你算賬?!苯亲右膊辉冈谇貒[面前丟臉,他靠近莊碩小聲恨恨的說道。莊碩翻了個白眼,率先離開了。跟著江城子走了一會兒,秦嘯忽然問道:“你一直跟著那瘦長條干嘛?”聽著“瘦長條”兩字,江城子的肩膀可疑的顫動了兩下,他回過頭來,眼中帶著些笑意的說道:“應該,是順路吧?!?/br>每年到交易會的時候,他都會在福來客棧定下位置,今年也不例外。白云城中有福來,緣來,仙來三大客棧,每年交易會的時候都是人滿為患。三大客棧服務好還在其次,關鍵是他們總有些關于交易會的小道消息,這才是最重要的。他跟福來客棧的老板也算有些關系,所以每年都住在那里,但是莊碩,卻一向是住在相反方向的仙來客棧。只是莊碩似乎這次也定在了福來客棧,這在以前可是從未有過的。直到幾人到了客棧,他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江城主,之前您都是跟那位顧仙長來的,這次顧仙長也沒說什么,所以我就把給你們準備好的房間都給了他們?,F在這可如何是好……”福來客棧的老板面露為難之色。“你果然是故意的?!苯亲邮钦鎰恿嘶饸?,和藹的胖子頓時變成了一個陰沉的胖子。莊碩在一邊聳聳肩膀:“我哪知道還有這么回事?顧仙長說要住這里,我當然不會有意見。老板沒說清楚直接安排了房間,這你也賴到我身上?”江城子面色鐵青,自覺丟了顏面,他強自按捺住怒氣,轉身對祁煥之二人說道:“對不住了,兩位仙長,事情出了些差錯,兩位仙長請先去酒樓稍微休息一下,我會盡快安排好住處?!?/br>“江城子,不是我說風涼話,每年交易會的時候,這白云城的客??啥际菙D得滿滿當當,起碼要提前半年預定的。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去哪找地方???”莊碩譏笑道,“要我說,大街上湊合過幾天,也沒什么。說不定,還會有好心人肯收留你們呢?!?/br>這句話說得含蓄,但卻是在暗諷江城子幾人是乞丐之流。江城子不肯答話,只是瞇了瞇眼睛,對秦嘯二人做出“請”的手勢。秦嘯本來對這瘦長條其實沒什么惡感,畢竟他只是一直在找江城子的麻煩,而江城子,其實跟他們沒那么熟,所以……但是現在一看對方占了他們的房間,還出言不遜,秦嘯表示他不是很開心了。這瘦長條雖然沒有直接針對自己與祁煥之,可是這指桑罵槐的功力卻著實不弱。他正欲開口,卻被別人搶了個先:“我當江城子你找了個什么靠山,原來竟是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br>說話的是一個大概五十多歲的男人,有些消瘦,看起來陰沉沉的。一身灰撲撲的衣服,整個人讓人一看就覺得十分沉悶,一點也沒有修仙之人的美感。“顧,顧仙長……”江城子面色一變,卻不得不轉過身來打招呼。他境界不如對方,在這以實力為尊的地方,他可以對莊碩不聞不問,卻不能假裝看不見顧明非。聽見江城子的稱呼,秦嘯也明白過來,原來這人,就是之前出爾反爾,如今還鳩占鵲巢的顧仙長。只是看著他的神色,似乎與江城子之前另有恩怨。“有些人一大把年紀了才這般境界,倒還挺沾沾自喜?”祁煥之也不生氣對方的形容,表情十分平靜。別人跟江城子的恩怨他可以不管,但是牽扯到他和秦嘯的話,卻不能不吱聲了。秦嘯的境界不如對方,這里,還是由他開口比較好。顧明非沉默一下,冷笑一聲:“最近的年輕人,果然都不懂得尊重前輩了。就算是同一境界,也有先來后到之分?!?/br>秦嘯心里翻了個白眼,倚老賣老為老不尊老不修老不要臉什么的,他最受不了了。雖然不知道江城子跟這人什么仇什么怨,但是他的所作所為也確實過分了些。占了便宜不說,還要打嘴仗。而且祁煥之都開口了,他這個做大師兄的哪能讓師弟一個人在前面頂著?再者,秦嘯覺得跟這老不修的講道理多半會沒完沒了,還不如用點非常手段,一擊脫離。“老人家,不叫你前輩是為了你好?!彪m然心里無限想要吐槽,但是秦嘯的表情還是非自愿性的維持的很好,他甚至還試圖擠出一絲微笑。“照老人家的意思,你先進入筑基,所以你是前輩。這一點沒什么好爭議的,我們師弟太年輕,老人家筑基的時候,他還沒出生呢?!鼻貒[面無表情的快速說道,不給對方反駁的機會。“但是前輩,我們師弟就要突破筑基期進入心動期了,但是前輩,短時間內應該是突破不了。到時候,老前輩豈不是還要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