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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揮振間如卷起滔滔延綿浪潮,以壓倒的強勢擊向刺客! 甘棠和“甘棠”聯手,對付“假甘棠”,招招兇險剛猛,此情此景于夏暄和晴容而言,無疑稱得上“震撼人心”。 默契狠招連發,鋼刀交錯,光影橫流似飛虹遁地,姐弟倆立即占盡上風,一人削斷刺客腕脈,一人趁其未咬破藏于齒間的毒,當機立斷扯開面罩,揮拳打落大牙。 毫無疑問,此名威武刺客,五官具有西境特征,八成是赤月國人。 以真面目示人的甘棠一得手,當即向夏暄抱拳作揖,一言不發,閃身撤離。 “押下去!盯緊些!” 夏暄冷聲發令,再次抬袖遮住晴容臉面,圈著顫抖的她,快步走向后頭親王馬車。 “此地無銀”之舉,讓驚魂未定的圍觀者啼笑皆非。 行至車門邊,夏暄垂目望向自身大紅纻絲常服上的泥濘,又替晴容拍了拍背上枯草,滿臉嫌棄地吩咐:“去取兩套干凈袍裳?!?/br> 話畢,按捺唇角竊笑,利落彎腰,將懷中酡顏如燒的少女抱上馬車。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上次說啥來著?什么事不勞我“親自動手”? ·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許乘月、木昜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赴酒臣 5瓶; ☆、第七十章 馬車外的廝殺聲、呼喝聲漸歇, 東宮衛和趙王府兵陸續歸來, 或押解刺客, 或清點己方人員物資,或救死扶傷。 馬車內靜謐無聲, 晴容與夏暄狼狽對坐,目視對方沾染灰土的臉,同時從袖口翻出蘭葉絲帕,遞出后各自一愣,訕笑縮手。 為免繾綣意味隨沉默蔓延,晴容決意多談論正經事,遂拭去面上和手上的泥塵,輕聲道:“看來, 即便菀柳一線斬斷,并未給兩方勢力的合作帶來阻滯?!?/br> 夏暄長眉微蹙:“九公主不覺得奇怪?” “嗯?” “那來了又去的男人……”他顯然在意她是否起疑。 晴容懶得虛與委蛇:“殿下是說,男的那位甘護衛?” 夏暄大驚:“你看出來了?” “我能憑借香氣分辨出您的護衛有一男一女?!?/br> 事實上, 晴容全靠小動物的眼耳鼻找尋到蛛絲馬跡。 畢竟, 她鼻子再靈, 也不至于無聊到跑去太子身畔吸嗅那位時隱時現的神秘護衛。 夏暄用帕子抹去汗滴與污漬, 似在糾結如何啟齒,窗外恰巧傳來“更衣”的提醒。 晴容本就怯赧的嬌顏愈發緋紅:“殿下,小九回避一下?!?/br> 夏暄努力板著臉:“三哥馬上就到, 你往哪兒躲?” “可是……” 晴容杏眸羞瞪他半晌,果真聽見趙王自遠而近的詢問聲。 她倉促撥簾,顫抖著雙手, 接過內侍奉上的兩疊衣袍。 漆紅托盤擺放太子的赤色繡龍常服,另一墨色漆盤上則是東府女官的黛青衣裙。 安靜并置,紅綠相映,予人無限遐思。 她腦子發懵,輕咬下唇,將常服推至夏暄面前,小聲囁嚅:“殿下請更衣,小九絕不多看一眼?!?/br> “你是東府女官,得幫我換!”夏暄面露無辜,語含撒嬌,“我自己,不會穿?!?/br> 晴容慍道:“殿下是三歲小孩嗎?” 夏暄憋笑:“身為皇子,歷來仆從環伺,哪里用得著親自動手?” 晴容多次以貓咪和狐貍進出他的寢宮,確實見識過他晨起時,迷迷糊糊由一眾內侍和宮人忙而有序櫛發、配冠、披衣、束帶的場景;但若不趕早朝,或夜間獨自奮戰于燈下,他多半自行解決,并非衣來伸手之輩。 可她沒法以此反駁。 “快!”夏暄笑催,“外袍已濕,再不換,恐怕連中衣中褲也……” “殿下!”晴容一想到他居然要赤身露體,瞬時想打人。 “難不成,你讓我以這副模樣面見迎駕的行宮官員?” 晴容知他存心逗自己,耳聽趙王行近盤問狀況,顧不上懊惱,抬手去松他腰間的玉帶。 ——反正,看過了,也摸遍了,替他換件外袍,有何好羞臊? 她強作鎮靜,笨手笨腳為他除下玉帶,再逐一解開衣扣,對上他戲謔且得意的眉眼,禁不住磨牙鑿齒。 狹小車廂容不下二人站立轉身,幾經周折,紅袍總算在她半抱半擁下褪卸。 夏暄抿唇暗笑,紅著耳根,向她展示貼身而穿的中單:“還要脫嗎?” 晴容赧然如醉的臉堪比赤袍,見背后僅沾了兩三滴微痕,趕忙拎起新衣,抖開往他肩上一罩:“殿下將就將就,不妨事?!?/br> 夏暄乖乖配合她穿好,由著她手忙腳亂系玉帶,還不忘抱怨:“哎喲!別弄那么緊,我難受?!?/br> “您還挑三揀四!我何曾侍候過別人!” 惱怒歸惱怒,晴容終歸給他重新調整皮扣松緊,并理順細微皺褶。 觸手處,絲滑綢緞之下,是他緊實硬朗的肌膚。 溫熱隔著夏日薄裳,自指尖滲透至她周身,激發心懷陣陣激蕩。 她半跪在他身旁,逐一擺正玉帶上的白玉牌,十指纖纖帶了微不可察的戰栗。 長睫毛如蝶翼抖動,難掩無地自容的窘迫。 夏暄有心挑弄,低頭以薄唇附在她耳廓哼笑:“你裙上蹭了泥巴,也得換,要我幫忙不?” 受她熱息攪擾,晴容腮幫子氣鼓鼓如蜜桃:“我、我才不用!再說……您方才還口口聲聲說‘不會換衣服’!” “若為九公主效勞,本宮樂意學?!蹦橙怂A髅ビl駕輕就熟。 “你!” “怕什么!”他嘴里嘀咕,“又不是……沒看過?!?/br> 晴容不由自主記起那個交纏一宿的夢,膽戰心慌,片刻才明白他指的是探病時所見,怒道:”殿下越來越壞!” 夏暄雙手在她紅潤的兩頰上捏了捏,長眸半瞇:“我越來越壞,是因為你越來越可愛?!?/br> 話音剛落,不等她發脾氣,自顧離座,矮身鉆出馬車,反手掩門。 他承認,最近的確變得放肆無禮,且不顧廉恥。 但有些事,如無她屢加遷就縱容,他斷然不敢像現下這般得隴望蜀。 ··· 密云籠罩下,余人目光聚攏在夏暄那噙滿笑意的俊朗面容,均覺太子殿下臨危不懼,劫后無怯,鎮定自若……無不心生敬仰。 諸事整頓得差不多,趙王大步流星而來,執禮道:“此去尚余一半路程,剩下的瑣事,請交由臣來處理,請殿下先啟程?!?/br> 夏暄隱約聽見車頂悶響,大致是晴容聞言慌了神,不慎撞到頭,既心疼又好笑,干脆問起趙王關于刺客的情況。 他們私下為交情深厚的兄弟,在外則維持君臣應有的尊卑,交談將近一盞茶時分。 眼看眾人整裝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