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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點小心思地笑了,臉蛋紅通通的,背過身,“那,我們就先走了?!?/br> 載向慕揮了揮自己手中的蝴蝶風箏。 福舒盈拽著程素娥腳步匆匆地走了,瞧身形似乎還有些緊張雀躍,載向慕一直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盯著她離開的背影,直至她轉個身,連衣角都看不到了,才收回眼神,帶著些許失落地望向手中的風箏。 應菲上前來勸她,“姑娘,等過幾日,起了秋風,就可以放風箏了?!?/br> 秋風,放風箏……載向慕眼神猛然亮起,期待地轉頭看她。 陶嬤嬤溫柔地揉了揉她腦瓜。 那邊,福舒盈拽著程素娥上了馬車,馬車駛出齊王府,寂靜華貴的院落落到身后,外頭熱鬧自由的聲音逐漸涌入車內,福舒盈坐在一邊,跟程素娥隔了兩個人的距離,背對著她,雙姝束于膝蓋上,抿著唇一聲不吭。 程素娥轉頭看她一眼,又看一眼,兩根手指不安地攪動在一起,好半晌,她低下眉,輕聲啜泣起來。 福舒盈被驚一跳,氣鼓鼓地回頭看她,看到她這模樣,瞬時咬唇掙扎,又是氣憤又是難過,不想理她,可是她的啜泣聲如同冬夜中凜冽嗚咽的寒風,氣游若絲,連綿不絕,最終,她氣鼓鼓出聲。 “你這是做什么?難不成我有哪里對不住你嗎?” 啜泣聲稍歇,程素娥抬起紅腫的眼睛,哽咽道:“jiejie這是說得何話,是我對不起jiejie,讓jiejie失望了才是?!?/br> 福舒盈登時怒目圓睜,秀氣的柳眉橫向拔起,“你還知道?素娥,你知道你剛剛都說了什么嗎?你剛剛那意思,是想讓我把事情全部推到載姑娘身上是吧?” 程素娥慌張辯駁:“不是,我不是……” “不是什么?難道我聽錯了?”福舒盈咬牙切齒,神情怒其不爭,程素娥面色哀怨,轉眉又低低啜泣起來,福舒盈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好,好,我聽你辯解,你告訴我,你之前為什么那么說?!?/br> 程素娥眼角掛淚,泣聲道:“我知道我剛剛的想法有些卑鄙,可是,可是那是因為我怕你受罪啊,齊王爺的傳聞咱們又不是不知道,性情不定,放蕩不羈,要是齊王爺懲罰于你,你要我怎么辦,嗚嗚嗚?!?/br> 福舒盈神色絲毫沒有見好轉,“那也不能把事情往載姑娘身上推啊,載姑娘性情單純,善良無知,齊王爺若想懲罰她,她連為自己辯解一二都不能夠,這些你都不明白嗎?”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程素娥拼命搖頭,眼淚撲簌簌地掉,“我只是覺得,載姑娘再怎么說都是齊王府的人,齊王爺對她應當不會太過苛責,這事若是由她包攬下來,說不定齊王爺就輕輕揭過了?!?/br> “你看,”吸了下鼻子,繼續說,“事情果然如我們所料,齊王爺,根本沒有想懲罰載姑娘的意思?!?/br> 她不禁垂下眼,手下悄悄攥緊。 福舒盈張嘴,啞然,好半晌,氣沖沖道:“那也不能,萬一,萬一齊王爺懲罰載姑娘呢,總之你以后千萬不能有這么自私這么不負責任的想法,我把你當朋友,把載姑娘也當做朋友,你要明白我的心?!?/br> 程素娥伸手拽住她袖子,可憐兮兮央求道:“我知道,jiejie,我再也不敢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福舒盈咬唇猶豫,她畢竟和程素娥做了七/八年的朋友,也明白她是什么樣的人,肯定不會有什么壞心眼,就是性情比較敏/感自卑,思考良久,她長嘆出一口氣,語氣頹然道:“你可千萬別再有這種想法了?!?/br> “你放心,jiejie,我一定聽你的話?!?/br> 馬車先送程素娥回她家,隨后,福舒盈才拐回自己家,秀香,福舒盈的貼身丫鬟,一邊給她按摩,一邊道:“姑娘,奴婢早說過,程姑娘心性有點小,您往??偛恍排镜脑?,不許奴婢多說,今日總瞧見了吧?!?/br> 福舒盈擺擺手,嘆氣道:“行了,別說了,我現在心里也很亂?!?/br> 她睜開眼,眼神茫然地往馬車角落飄去,她相信素娥不會真存什么壞心思,但都說,急性之下才見真章,那些話,真的不是素娥的肺腑之言嗎? 悠閑而充實的一天過去,日頭由東向西,輾轉西下,皎月來臨,暗色逐漸蔓延,四周悄悄靜寂下來,不知不覺,已陷入黑夜。 齊王府。 齊王用過晚膳,讀了會書,后去洗漱,歸來準備睡覺。 他身上敞著件銀白色長衫,頭發濕濕嗒嗒走回內室,就看到本該去浴室洗漱的載向慕還端坐在軟榻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跟前矮幾上攤著的蝴蝶風箏。 身旁站著幾人,正在苦口婆心地勸她,“姑娘,先放起來,咱們明日再玩好不好?” 載向慕兩只手托在下巴處,上延的兩根手指堵住耳孔,腦袋微微搖晃,撥成撥浪鼓模樣,心里一聲大大的:不! 應微便和應菲無奈對視,齊齊嘆了口氣。 齊王背著手走過去,走到她們身邊,低眉看向頑固不動的載向慕。 應微和應菲齊齊給他行禮,“參見王爺?!?/br> 齊王伸出一只手,微撩兩根手指,前后淺淺搖曳,讓她們先下去。 應微和應菲便齊齊退了下去。 他再走兩步,立到載向慕身后,好奇地看她在做什么,載向慕手捏一根毛筆,正在蝴蝶風箏上寫寫畫畫,秀氣端正的字體已經成型,綿延在風箏一角,工工整整匯成一首短詩: 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 天階夜色涼如水,臥看牽??椗?。 最后一筆勾完,她還認認真真寫下幾個大字:載家娘子記。 “嗤”,背后傳來一聲嗤笑聲。 載向慕手指頓住,回頭看他,齊王懶懶地倚在桌邊,單手撐住桌邊一角,腦袋微偏,閑散的墨發長長順下來,搭在寬肩一側,柔婉彎成一道月弧,浸透了肩側素白色的寢衣,衣袍敞開,松松搭在寬肩上,兩襟分成兩半,軟軟地自肩頭垂落下去,露出赤/裸的勁瘦的胸膛。 他嘴角微微上挑,一絲笑意所有若無,透出絲絲閑漫,絲絲慵懶。 瞥見載向慕抬眼看他,他眼神瞇起,朝她輕吹一口氣。 “喂,載家娘子,可否將筆借朝相公一用?!?/br> 載向慕歪歪頭,沉默了會,遲疑地伸出手,將筆遞向他。 齊王懶懶接過來,隨手扯過蝴蝶風箏,單指一轉,毛筆在他手中轉了個圈,安安穩穩被他拿在兩指間,緩緩落下去。 手上沉穩,落到箏面上卻分外狂放不羈,長勾一劃,單筆一挑,三兩道墨紋飛快在手下影現,恍若狂風蕩雨中疾旋的飛葉,又恍如涓涓細流中溫存的水渦,短短幾筆,就已將他心中的形象畫了出來。 垂目欣賞一番,滿意地放下筆,引載向慕去看。 載向慕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