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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的那一通亂灌,雖然當時看著還沒怎樣,但等宋觀回到自己座位上時,上官宴不勝酒力神地,已經是智有點不清地半倚靠在旁邊人身上了。革命的勝利就在眼前,宋觀一見便越發可著勁兒地給周圍人灌酒喝。原本這中間空地當中是有伶人在歌舞的,宋觀第一輪勸酒勸完畢后,覺得等若是大家都醉趴下了,再讓歌舞之人退下的話,這要解釋起來也挺麻煩的,就同屋內眾人商量著把人先給屏退了。這話無人有異議,等不相干的人退下之后,宋觀專心勸人喝酒,雖頗花費了些時間精力,但總算把所有人都給喝趴下。唯一笑傲群雄沒有趴下的宋觀鎮定地環視了一圈,然后跨過地上一堆橫七豎八的人,就這么走到了主角受跟前。上官宴今夜是喝了許多的,這已經逼近他酒量承受范圍的極限邊界。此刻坐靠在一旁的柱子上,他領口扯松了一點,一只手還搭在襟前。燈火通明的室內,可以清楚看見的,是上官宴嘴唇上沾著的酒液。那是濕潤的,微微開啟的口。閉合的眼睛處一排濃秀的眼睫,隨著呼吸在慢慢起伏。人是美人,只是此番情景,好看得不太正經,太過色氣,簡直臉上寫著“快來吻我,快來不能描寫我”。宋觀走過去,試圖將人扶起,結果第一下嘗試居然還失敗了,居然讓人跌坐了回去。他手上不怎么有力氣,當然,宋觀這勸酒勸到后來,自然自己也是喝了不少下肚的,只是沒醉得不行而已。他沒將人扶起來,干脆蹲下身,雙手抓住了上官宴的肩膀,宋觀猛地發力抓著人狂搖了幾搖,總算把主角受搖得睜開了眼。上官睜目望向來人,神情十分迷離,臉頰被酒氣蒸騰得飛上一抹薄紅,他攏在胸襟前的手松了松,按住宋觀扶住自己肩膀的手,輕聲說了一句:“別搖了?!?/br>宋觀聞言果然沒再搖,只問對方:“你還好嗎?”上官看著宋觀,一臉懵懵懂懂,也不說話。宋觀又開始搖他:“還能站起來嗎?”主角受被搖得難受,眉頭蹙起,總算吊了一口氣出來回答說:“能的?!?/br>好不容易把主角受從地上拽起來,但上官的腳下是站不大穩的,需得靠在宋觀身上,偏偏宋觀因著姿勢問題也站得不大穩當,兩個人一陣東倒西歪,最后宋觀總算將主角受抱結實了,又問了上官宴幾句,但上官只靠著他不說話。宋觀便以這艱難的姿勢走了幾步,又從一旁桌上拿了一壇酒,塞到主角受懷里,準備一會兒道具py的時候,就將此摻和了藥粉狀的“春風十八度”給灌進主角受肚里。兩人就這樣攙扶著,好一番磕磕絆絆,才走到北面墻角,繞過了一旁繡著荷亭兒戲圖的屏風,總算是走到了宋觀認準了的柜子前。他一手攬著上官,一手去轉動那柜子上的花瓶。這花瓶是機關,而這柜子后頭就是此間暗室所在。隨著一長串令人后牙槽發酸的吱呀聲,暗室的入口總算被打開。此處要說明的是,這屋中暗室,其實有兩個入口之門,一個是連接此間的入口,還有一個入口連著另一個房間。宋觀為了任務也是夠拼,他做的準備十分充分,因為覺得寄希望于“蒲東儀正好路過門口”這種巧合實在太不靠譜了,所以他以防萬一地,是在此前吩咐了小餅去約了蒲大將軍在另一個入口房間等他,正正是要強行催動出個“捉jian打人”戲碼——他算得十分明白,連蒲東儀對自己可能還有的心思也算在里面。你想想,如果有一天,你曾經有過好感的對象約你出來喝酒,結果這人卻不直接出現,故意在隔墻的小黑屋里“不能描寫”了你的新歡對象,分明就是要讓你聽到動靜!遇到這種破事,是個人都受不了,肯定要氣得肺顫。宋觀都想好了,到時候蒲東儀出來,他一定要再說上幾句更加讓人想殺人的刺激性臺詞,務必把對方氣得狠揍自己一頓。懷著如此想法,宋觀便吭哧吭哧地抱著主角受將人往暗室里拖,結果還未整個人邁進去,忽聽得一陣異動大響。宋觀一愣,回頭透過了荷亭兒戲圖的邊角鏤空木雕的隙縫,便瞧見有人破窗而入。借著室內充沛的燈火光線,可以看見那人身著夜行衣。來者落地之后,一把掀開了面上的蒙面布條。人是不認識的人,露出來的是一張滿是狠戾之氣的臉。那人見著屋內躺了個七七八八的人,只冷笑了一聲,緊接著便是反手抽出了腰間佩戴的長刀,一步上前,直接一刀扎進了地上橫躺人心口,頓時白刃就見了紅。宋觀手腳虛軟的當兒看見這一幕,驚得要跳起來。臥槽,他媽的這時候居然有刺客?!眼見那刺客冷笑著,是要將那些醉酒的人都拿刀刺個遍,宋觀當然不能眼睜睜看著刺客跟扎糖葫蘆似的一刀一刀又一條人命,而且他還知道這暗室里頭還有一個特別銅墻鐵壁機關密道的,這都是能來保命的,明顯相對來說自己的安全系數要高出很多。宋觀心中幾念飛快轉過,隨后他咬牙使勁全身的力氣,一腳直接踹翻了跟前的屏風,此一行為是故意為了吸引對方注意力,同時他放聲大喊道:“來人啊,有刺客!”屏風轟然倒下,屋中靜立的刺客抬目望了過來??匆娝斡^的那一刻,對方的臉扭曲了一下,那是完全浸滿了仇恨意味的表情。宋觀活了這么周目世界,還真沒被人用這種表情看過,或者說有人仇視地看過他,但絕對沒有這么濃烈過,這種極其深刻的仇恨幾乎化為實質撲了人一臉,嚇得宋觀轉頭拉著主角受就跑。而這不知名的刺客顯然對宋觀尤其仇恨,他見著宋觀之后,竟然也不去管那躺了一地的人了,是提刀追著宋觀就進了暗室。暗室里頭沒有任何照明設備,只能借著外頭光亮能看清里頭有一張貼墻而設的大床。宋觀連拖帶拉帶扯地摟著上官宴直接滾上那床,他手摸索著已是按下了機關,但這機關的開啟要等上一段時間,眼見黑衣刺客已近眼前,森然刀身就要劈下,宋觀想起主角受懷里的那壇酒,他就想把那壇酒砸出去,好歹能阻擋個一會兒。結果伸手一撈,宋觀就罵起了爹,我擦,主角受這傻逼!把酒抱那么緊!宋觀拉扯了好幾下,居然都沒把那酒壇子扒拉出來,眼看那刀劈下來,宋觀心中臥槽一聲,主角受傻不傻逼他是不知道了,但他自己這回肯定是個傻逼沒跑的了!正是這千鈞一發之際,床板嘎啦一響就側翻轉開來,原本騎在主角受身上的宋觀忙俯身摟住了上官宴,兩人就在這兵荒馬亂之極于這刺客眼前直接掉落進入了密道。重新翻合上的床板隔絕了刺客那張錯愕驚怒的臉,還有那聲“狗官”。宋觀死里逃生也沒得高興就重重跌在地上,疼得他倒吸涼氣。能不疼嗎,身上壓著個主角受,一個成年男子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