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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了個大槽。第二天爬起床宋觀二話不說直接邀請段某人跟自己少陽派組隊。經過一個晚上的深思熟慮,他深深覺得,眼下的情況,十分有可能就是喬師弟和段子宴鬧別扭了,并且師弟在鬧完別扭后,因為沒有經驗,不知道怎么給對方臺階下,于是造成了如今這樣一幅眾人都不愿意見到的僵持畫面。宋觀在心中點了一回頭,果然啊,這種時候還是要靠他出馬才行。果斷邀請段子宴。段子宴顯然是沒有想到宋觀會邀請他,看了看喬明,再看了看宋觀,似笑非笑地合上茶蓋。一時間場中皆是靜默,尤其是少陽派的諸位子弟,眾人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幾乎都是轉頭看喬師弟,齊刷刷高度一致的動作,而作為始作俑者的宋觀沒覺察出任何不妥。段子宴將茶杯輕輕擱在桌上,話是回答宋觀的,目光卻是看著喬明,笑了笑,道:“宋師兄相邀,在下怎敢不從?!?/br>喬師弟從頭至尾表情未變分毫,眉目如水墨渲染,笑意盈滿眼睫。唯一泄露出些許心跡的,是最后小二來收拾茶具的時候。那會兒悠悠的風從半開的窗扇里吹進,小二的手堪堪握上喬師弟面前的茶具,便聽見“咔嚓”的一聲,這看著完好無損的杯子,陡的裂成了整整齊齊的四瓣,默默地躺在桌上。少陽派子弟見狀紛紛抖了一抖,心里默默寬面條淚著想,這都什么事兒啊。宋師兄你當著喬師弟的面勾搭別人真的沒問題?而宋觀看著那橫死于案幾上的杯子,卻是想著,沒想到乍看不起眼的客棧小二,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這整齊的裂口,這勻稱的四等分,難怪大家說高手在民間,這果然是真的。一路上,宋觀都在十分努力地給喬師弟和段子宴制造單獨相處的機會,就是到了華山派也是如此。因為太過頻繁以及刻意,兩位被撮合的當事人也實在是很難不發現這十分詭異的現象。這一日宋觀如同往常那樣,十分順利地把旁人都趕走了,只留下段子宴和喬師弟,然后自己也跑了出去。宋觀在門外熱血的握了握拳——師弟,師兄我也只能幫你到這兒了。接下來的事就全都看你自己的表現了,千萬不要讓我失望??!被留下來的喬明和段子宴一人坐于一側,沉默著顯然是個無言的模樣,最后還是段子宴輕輕用手指敲了一下桌子,側首看了身旁人一眼,嘴角彎了彎道:“喬公子,我怎么覺得,你師兄,似乎是誤會了什么?”喬師弟不置可否地將手中的書卷往一旁一放,抬眼望見段子宴的眼睛里,指了指一側的棋盤,說的是另一句不相干的話:“下棋么?”段子宴怔了一下,隨即笑出聲來,眼中滿是興味:“下,自然下?!?/br>而那廂宋觀轉過樓梯下樓的時候,正遇上了周師弟。周晉一身白衣,袖口落了些灰,他手上拿著一封信,是若有所思的模樣,并未注意到下樓的宋觀。宋觀早就發現了周晉,但仍裝作一副也未發現對方的模樣,然后在路過周師弟身旁的時候,突然伸手捶了他肩膀一下:“師弟!”周晉被捶得晃了一下,抬了眼這才看清是宋觀,微微一愣后,做了一個揖:“師兄?!蹦鞘菢藰藴蕼实囊粋€禮,神態和語氣也十分的恭敬有禮。宋觀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感覺有點像是滿腔熱情被人拿了極冷極冷的一個巴掌貼了個正著,一瞬間就給凍住了,杵了半晌,道:“哦,那個,聽說華山派外頭東街,有一家鋪子的糖很好吃,我正好出去一趟,師弟你要不要一起去?”周師弟沒回答,先是抬頭看了一眼樓上,頓了一會兒,然后才說:“師兄,我還有一些書沒有看完,所以,便先不去了。些許過幾日我們可以再一同前去?!?/br>宋觀聽了這個理由之后也沒有強求,覺得能讓師弟抵住糖球誘惑的,那本書定然是本很要緊的書。瞅了瞅周師弟的臉,宋觀琢磨著,還是問了一句:“師弟,你最近是不是晚上沒睡好?感覺你……臉色似乎不是很好?!?/br>“是有一些?!敝軒煹苄α艘幌?,半垂著眼眸,他的眼睛很大,就算是半垂著眼睛,也仍是要比一般人睜大眼睛的時候要大上一圈。周晉笑著說,“多謝師兄關心?!鳖D了頓,側首望著宋觀,唇邊含笑,“如果師兄沒其他什么事了的話,我就先回去了?!?/br>宋觀看看他,再看看他,最后道:“……嗯,那你去忙吧?!?/br>宋觀看著周師弟上樓的背影,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是不是他錯覺,他覺得周師弟似乎有好一段時間都沒怎么和他說過話了,就算是說話呢,那也是很疏離的對話,往往不過幾句便有事要離開,且整個人還從原本的特沒節cao,變成如今近乎于一板一眼的模樣,其轉變之大,不亞于從炎夏直接跨入嚴冬。一個人若發生了什么巨大的轉變,那定然存在著一個產生如此驟變的一個轉折點。宋觀其實挺想問問周晉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的,但對上對方那一副不咸不淡的面孔,一時間就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如今的周師弟很像過去的喬師弟,而他一貫不是很能應付這樣類型,每次說話總有種不知道和對方說些什么才好的感覺。想問周師弟到底發生了什么,但往往起了一個開頭就被對方不動聲色地岔開,宋觀經過了兩三次,也就沒再問了。說起來,華山派待客的住房有點像客棧,往往是一個門派的住在同一樓中。此刻之前,門中弟子都被宋觀借故打發走了,于是堂前空蕩蕩的無一人。沒有了人聲的喧囂,便近乎于寂靜,唯一的聲響便是腳步落在木質的樓梯上的聲音。周晉上樓至一半的時候,突然轉過頭來:“對了,師兄,還有一件事忘記同你說了?!?/br>“什么?”宋觀仰起臉。“這個,現在不好說,因為目前還沒確定下來?!敝軙x將手中的信箋塞進了袖口,微微瞇了一下眼,隨即眉眼舒展開來,是一個笑,他輕輕頷首,“不過,也的確是件喜事就對了。我想,師兄到時一定會很高興的?!?/br>一直到那天晚上,宋觀也沒確切地知道,這件喜事到底是什么喜事。不過這對話很快就被他遺忘于腦后,近來事多,華山派一事已然確認了是魔教所為,前幾日的時候,還有魔教的人潛入華山派,于之前被虐殺了的華山派子弟墳前,落了一封血書,大意是要殺盡白道偽君子。諸多門派聚在一起,是為討論這一件事,氣氛凝重得很。峨眉派的大弟子皺著眉道:“怕是那些魔教的人,又練了什么邪功,能讓人一夜間武功暴漲?!?/br>宋觀其實打從進門之后,就一直有在偷偷地打量著峨眉派。清一色的女弟子,且個個是絕色。他純粹就是看看,賞心悅目來著,就像是喜歡吃甜食的人,看到形狀美好的甜點,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