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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能見到他,就已經覺得很慶幸了。一輩子很短,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可這種心情很長,如高山大川,綿延不絕?!?/br>“喜歡一個人,看見他的時候,會忍不住想到一生吧?!背钀澣坏匦?,“你總會遇見的?!?/br>陸恒林呆立著,他早就已經,遇見一個讓他想到一生的人了。第37章我愛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堅固的信仰陸恒林回到家,看見夏成蹊的手上重新戴上了夾板,眼底浮現幾分痛色,正要開口,卻發現父親再次來看他了,正坐在沙發里臉色不好。“林宇生的事情,你給我個解釋?聽說你們為了一個女孩子爭風吃醋?”陸承念恨鐵不成鋼。“今天打人的是我?!毕某甚枵驹谝贿?,低著頭認錯。“成蹊,你不用替他承擔,如果不是他,你怎么會需要去替他收拾爛攤子?”“是我的錯,不怪小蹊,林宇生這個人渣,我教訓他沒有任何問題,跟那個女孩子也沒有關系?!标懞懔挚粗某甚?,可對方低著頭完全不看自己,他只能先回答父親的詰問。“你就要準備申請學校了,你有沒有看過自己的成績單,有沒有考慮過自己的以后,為什么你就要上大學了,還是在沉溺于小情小愛?”陸恒林又看了低著頭的夏成蹊一眼,沉默。陸承念責備了很久,離去之后,一室沉默之中,夏成蹊轉身上了樓,陸恒林來不及問他手到底怎么樣,又這樣匆匆與他錯過。第二天上學去的車上,還是沉默。陸恒林忍不住問,“小蹊,你的手……”夏成蹊終于對他笑了一下,很平淡很模式化的笑容,“醫生說沒有嚴重,只是為了穩妥再戴幾天夾板,別擔心?!?/br>“我……”“到了,今晚演出加油?!彼緳C剛剛停車,夏成蹊就開門下去了。晚上的演出,學校禮堂精心布置過,燈光照著舞臺絢麗奪目,觀眾席上坐滿了考試完畢亟待放松心情的各年級學生。陸恒林的節目排的位置很好,在最中間偏前一點,是組織演出的學生會長考慮到他最近在女生里頗受歡迎的情圣地位而安排的。陸恒林穿著班長強迫他穿上的白色西裝,儼然是白馬王子式的人物,卻面色沉郁,在候場的時候都打不起精神。“陸恒林陸大公子,我求求你能不能打起精神來,我們班兩個節目,就指望你爭光了!”班長一路看著陸恒林排練一路抓狂。可是直到上場前,陸恒林都還是在心緒不寧。他站在舞臺上的時候,過分耀眼的追光,讓他頭有些發暈。面前人山人海的觀眾席,他著急地尋找著夏成蹊。像是一束幽光照向他一般,陸恒林很快捕捉到了夏成蹊的目光,觀眾席光線暗淡,他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是他感覺得到他的眼神,充滿了深邃的情感,和無盡的黯然。小蹊坐在中間過道旁邊的第一個座位,正幽幽地看著他。吉他前奏響起的時候,光影變幻,陸恒林隱約覺得他眼睛里有轉瞬即逝的什么,卻來不及抓住,就被小提琴聲提醒自己要開口了。他失神地跟著伴奏唱起這首他有些嫌棄的,沒有好好排練過的歌。當他唱起“我愛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堅固的信仰”的時候,趙杰帶頭起哄,一群人在下面叫著楚歌的名字,氣氛一下子被推向高潮。陸恒林心頭一緊,忍不住又去看夏成蹊,他始終安靜地坐著,注視著自己,目光交匯的瞬間,像是在傾訴,又像是在告別。陸恒林并不明白,卻心頭痛楚。就像是,自己要失去小蹊了一樣。他幾乎要忘掉歌詞,幸虧舞臺下有提詞的屏幕,他怔怔看著歌詞,跟著吟唱。如果當時吻你,當時抱你,也許結局難講。我那么多遺憾,那么多期盼你知道嗎。我愛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堅固的信仰。我愛你,是多么溫暖多么勇敢的力量。我不管心多傷不管愛多慌不管別人怎么想。他看著夏成蹊,覺得他眼底似乎有一閃而逝的淚光,忽然之間,在叫著楚歌名字的起哄聲中,他看見他慢慢站起來,低下頭,離開了座位,在過道上慢慢轉身。那一瞬間,他前所未有的慌亂,好像小蹊正在離開他的生命一樣。此刻這首歌,就像是命運的啟示,又像是一句讖語,告訴他此刻之后,也許一生過半,他會在某一天想起這一刻,遺憾著自己的錯失。如果沒有抓住他,他一定會后悔的。明明他早就想著未來的人生里一定要有這個人,想到了一輩子都要照顧好他,為什么還是沒有發現自己的感情?他一次又一次的讓小蹊傷痕累累,讓他故作堅強地為自己的感情說抱歉。夏成蹊就這樣慢慢地消失在他視線里。陸恒林慌亂無比,唱完歌連謝幕都沒有,推開來獻花的人,把麥克風塞給工作人員就急匆匆追了出去。他一路風馳電掣,甚至不顧危險直接從一層階梯躍下到另一層階梯,只盼著自己能追上小蹊。莫名的直覺在催促著他,如果沒有追上,他就要失去他了。陸恒林遠遠看見夏成蹊步履緩慢地走到學校樹林的方向,仰頭吹著風,心頭終于不再揪緊到難以呼吸,他快步沖過去,一下子抱住了他。夏成蹊直覺地掙扎,推著他的胸口,“你干嘛?”陸恒林此刻心情激越,根本聽不得任何拒絕,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親吻他。夏成蹊更用力的推開他,眸色有點冷,“你是不是覺得親吻就是家常便飯,親完這個可以親那個?”這句沒頭沒尾的話,陸恒林卻瞬間懂了,一下子不再心慌,幾乎是想笑。然后他還發現,原來自己真的下定了心要按住小蹊的時候,對方是真的不會下狠手掙開的。他用了點力氣抓住了小蹊的左手,然后按住他的右肩,吻了上去。這是一個意識清晰的吻,有了上次的經驗,陸恒林自然地撬開夏成蹊的嘴唇,把自己的舌尖探進去,舔舐他的口腔。吻夠了,才氣喘吁吁貼著他的嘴唇低喃,“我沒親過別人,我只親過你?!?/br>夏成蹊沉默,神情有點自厭。陸恒林這才慌了,抱著人求饒,“你那天誤會了,我跟她沒什么的,我唱歌的時候都是別人亂起哄,我是唱給你的啊?!?/br>夏成蹊終于抬頭看他,眼底閃現了一絲脆弱。“你這樣看我,我又想親你了,我都沒法跟你好好說了……”陸恒林這樣說著,真的親上去,只是淺嘗輒止,沒有吻得更深入。夏成蹊終于有了動作,輕輕推了推他,卻還是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