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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穿過來撐住墻壁,順勢也堵住了少年的去路。徐子安把少年籠罩在身前,語調平淡地說道:“寶貝,別鬧了好不好?!?/br>景曦垂著雙眼,眼觀鼻鼻觀心。徐子安繼續說:“為已經發生的事情而耿耿于懷這并不是明智之舉,因為已經無法改變,寶貝你這么聰明,不要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好不好?”他說沒有意義,也就是說無論少年怎么鬧,他都不會改變心意放他走。景曦心下感嘆,這變態的語氣太特么的理直氣壯了,顯得他才是那個無理取鬧的人一樣,果然夠不要臉。但他還是沒搭話,打定主意無視到底。徐子安耐心告罄,他比出兩指托起少年的下巴,徹底沉寂下來的雙眼深不見底,直勾勾地看進景曦黑曜石一般的眼里,語氣帶著煞意:“如果你始終覺得沒辦法出這口惡氣,那我來替你出!”聲音擲地有聲,夾雜著一股看不見的兇狠。話音落,他倏地放開了景曦,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幫他出惡氣?景曦站在原地反應了好一會兒,前前后后按照字面意思理解了好幾遍——變態安該不會是去找徐徽年麻煩了吧?臥槽,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真想對他說聲阿里嘎多!不過,怕就怕這個腦子結構和別人不一樣的變態,把握不好分寸,把自己給搭進去了……想起那天晚上自己一句“你怎么不去死”他流露出來的瘋狂勁兒,景曦心跳一緊,立馬追了出去。我滴個變態啊,要搞徐徽年,其實還有很多別的辦法,怎么說這也是個法治社會,咱們還是要做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啊喂!不過到底還是遲了幾步,等他從電梯里出來時,徐子安的車已經不見了。景曦心驚rou跳地掏出手機,找到徐子安的號碼,摁了下去,但不知道對方是沒有聽見,還是故意不接,總之沒有打通。回到家里,景曦坐立不安地等了兩個小時,手機一直沒有動靜。他只能用一句老話來安慰自己——沒有消息就特么的是好消息。也許,徐子安不會像他想象中的那么簡單粗暴呢?這么一想,景曦稍微放松了一點兒。就在他昏昏欲睡之際,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瞬間讓景曦的心提了起來。他手忙腳亂地從沙發上坐起來,找到手機一看,發現是個陌生的號碼。……一股不祥的預感撲面而來。他慢吞吞地接通電話,小心翼翼地遞到耳朵邊,“喂”了一聲。那邊一個禮貌的語氣說道:“您好,請問您認識這個手機的主人嗎?他出車禍了,現在在市中心醫院,如果方便的話,請您聯系一下他的家人過來一趟吧?!?/br>景曦:“……”真是怕什么就來什么。—三十分鐘后,景曦趕到市中心醫院。在問了好幾個醫生護士后,他終于摸到了一間正亮著燈的手術室門口。望著門上面的“手術中”這三個字,跑進來的景曦良久都沒辦法平復狂跳的心臟。他捏緊了拳頭,很有一種沖進去把醫生都趕出來然后自己上的沖動。第一次,景曦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自信地過了頭?他以為在有了自己以后,徐子安一定不會再重復原本的命運、游戲人間、無所顧忌地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一廂情愿地把他和前幾世里的那幾個男人等同,這樣的自己是不是有點太過自以為是了?——彼此之間沒有記憶的他們,本來就不能算是一個人吧?所以就算徐子安是個三觀崩壞的變態,寵他一世又何妨?反正對他來說,也只是短短的幾十年,但卻是屬于那個男人實實在在的一輩子。……豹王那樣的悲劇,他是真不想再經歷一次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陷入了自我懷疑情緒里的景曦無力地滑坐下來。衣衫單薄的少年蹲靠在墻邊,把頭埋進了自己的膝蓋里,顯而易見地流露出了幾分脆弱的情緒。胳膊打著石膏吊在脖子上走出來的徐子安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他眼神一動,緊聲喊道:“寶貝?”懷疑自己出現了錯覺的景曦抬起頭,目光微微閃爍地望向面前的手術室,可映入眼簾的還是那該死的“手術中”三個字。這時,熟悉的低沉聲音又叫了一聲:“寶貝,我在這里?!?/br>景曦眨眨眼睛,慢動作一般一點點地轉過頭來,三米外的手術室門口,渾身染血的男人站在那里,右邊的袖子被剪掉了,露出□□的手臂上打著厚厚的石膏,用繃帶吊在脖子上,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景曦傻愣愣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確定他不是自己的幻覺以后,流露在外的脆弱瞬間就收了回去。少年冷著一張臉站起來,一語不發地走到男人面前,目光盯著他的手臂看。徐子安用沒受傷的左手在景曦頭上輕輕摸了摸:“別擔心,只是骨折了而已?!?/br>景曦沉默了幾秒鐘,聲音低澀地問道:“手術室里的人是誰?”徐子安平靜地回道:“是徐徽年?!?/br>景曦:“……”一個護士從他們身后的房間里走出來說道:“徐先生,你忘了拿藥?!?/br>景曦收回復雜的思緒,轉身道:“給我吧,是怎么服用的?”護士對他招了招手:“你跟我來,我仔細給你說一遍?!?/br>景曦這會兒正好不怎么想面對徐子安,求之不得地跟了進去。把護士交代的話用手機錄下來之后,他提著一大袋子藥,慢騰騰地走出來。這時,過道的電梯忽然停了下來,從里面走出來一對衣著不凡的中年夫妻,急沖沖地往景曦之前看到的那間手術室走去。景曦琢磨著,這兩人大概就是徐徽年的父母了。正這么想著,他就見到兩人經過徐子安身邊時,其中的男人停了下來,他轉頭看向形容狼狽的徐子安,猛地抬起手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啪”,非常清脆的聲響。男人憤怒地指著他罵道:“我早就說過,讓你離徽年遠一點,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嗎?我告訴你,如果徽年有事,我絕對不會原諒你!”“呵呵……”徐子安低低地笑了起來,“徐先生,我想您搞錯了,不是我纏著你的寶貝兒子,而是你的寶貝兒子纏著我,今天也是他約我去gay吧喝酒的?!?/br>“胡說八道!”一直冷眼旁觀的女人開口了,她的眼神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