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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喜歡他的這個徒弟,在他看來,巫殷不及巫閔萬分之一,心思念頭太過繁雜,反倒耽誤了修煉。這些事顧玄都也和巫閔提過,但巫閔并未放在心上,只是說人與人都是不同的,要是人人都像他這個樣子,誰都受不了。顧玄都見他如此說,便也作罷,沒有再提起過此事。后來發生了一些意外,顧玄都更無力去關心巫殷和巫閔的事,他將自己的心臟交在了巫閔的手里頭,就是指望著他替自己好好保管,誰知道他走了沒幾年,巫族就出了這樣的事。根據林如翡的描述,巫閔本來該死在巫族的大戰里,可現在他不但沒有死,反而成了巫殷的戀人,不用想也知道這件事里巫殷肯定動了不少手腳。林如翡聽完顧玄都的描述,撐著下巴有點愁,道:“前輩啊,這巫閔怎么膽子那么大,連自己的師父也敢下手?!?/br>顧玄都道:“師父怎么了?”林如翡說:“???”顧玄都敲敲桌子:“重點不是對師父下手,是要兩情相悅!”他對著林如翡義正言辭道,“要是小韭對我下手,我就挺樂意的?!?/br>林如翡臉頰一紅,訥訥道:“前輩你說什么呢,別開玩笑了?!?/br>顧玄都正色道:“前輩可沒開玩笑?!?/br>林如翡抿唇,不自在的地移開了目光。顧玄都也沒有逼他,反正現在林如翡已經快要習慣他的存在了,有時候甚至還會主動牽他的手,雖然林如翡并未意識到這種舉動意味著什么,但潛移默化,這溫水里的青蛙,早晚被他煮熟了。雖說旅途勞頓了幾日,身體有些疲憊了是該好好休息,但林如翡心里有事,睡不太著,在軟榻上小憩了片刻,便起來了,在住所附近轉悠了一圈。這巫族位于峽谷之中,沒什么日照,再加上這幾日山嵐環繞,倒是十分涼爽,如同深秋。林如翡作為一個剛來此地的外地人,真切的感受到了巫族人待客的熱情,就連走在路邊,都會被人叫住,要么遞上幾塊零嘴,要么攀談幾句。且周圍的人看向林如翡的眼神里幾乎是滿滿的好奇和渴望,林如翡當真有種自己好像成了什么珍奇異獸的錯覺。林如翡同不少巫族人都詢問了關于巫閔的事,果然如巫刑所說的那般,竟是大部人都不知道巫閔的存在,少有的知道的,也就只曉得巫閔是個上古大巫,別的一概不知,也不知道巫殷到底如何,才做到了這個地步。為了歡迎他這個貴客,巫族人布下了豐盛的晚宴,林如翡和浮花玉蕊都去參加了。面前的篝火上,烤著一只巨大的烤全羊,眾人圍著篝火載歌載舞,喝酒聊天,氣氛好不熱鬧。林如翡雖然心中擔憂著顧玄都的事,但也不免被這樣的氣氛感染,小酌了兩杯。晚宴氣氛熱烈之時,林如翡卻發現在正中心位置的巫殷不見了蹤影,心中有些奇怪。巫刑對此卻是見怪不怪,說肯定是大巫家里的那位鬧脾氣了。林如翡一聽就來了興趣,說:“怎么,他經常鬧脾氣?”“是啊?!蔽仔虛蠐项^,“他是外面來的,不太喜歡說話,也很少參與我們的活動。就喜歡一個人呆著……”林如翡說:“他來了多久了?”巫刑說:“好些年了吧,我出生之前他就來了?!彼绱苏f道:“他很少出門,平日里也瞧不見他,但卻很粘人,離不開大巫身邊半步?!彼f完這話,自己先羞澀的笑了,“大巫很喜歡他的,他們兩個感情也好,我以后若是能遇到這么喜歡的人,也是幸運的事?!?/br>林如翡打趣他:“你喜歡什么樣的?”“我就喜歡可愛的小姑娘?!蔽仔绦÷暤恼f,“你侍女那樣的就挺好?!?/br>林如翡嘆氣:“可是你都把人嚇成那樣了,還指望人家喜歡你呀?”浮花玉蕊這會兒還在為之前被巫刑嚇到的事生氣呢。巫刑瞪著眼睛說不出話來,嘀咕兩句,繼續低頭吃菜。酒足飯飽,眾人都滿意而歸,廣場的篝火也熄滅了。林如翡在外面轉了一圈才回去,回去之前詢問了巫刑些關于他們族內祭祀的事。巫刑沒長心眼,林如翡問什么他就全說了,說他們族內一般一年祭祀一次,那幾日通常會起大霧,林如翡問一般是幾天,他想了想道:“一般是十天吧?!?/br>林如翡計算了一下起霧的日子:“已經祭祀了三四天了?”“差不多?!蔽仔倘嗳啾亲?,“林公子若是想走,還是等霧散了再走吧,這峽谷里雖然只有一條路,但還是有些兇猛的野獸,沒那么安全的?!?/br>林如翡道:“好?!?/br>巫刑走后,林如翡便和顧玄都合計起來,他道:“既然祭祀還有幾日,那我們能不趁著巫殷祭祀的時候,混進他家里看看巫閔?”顧玄都沉吟道:“可以倒是可以,但是巫閔是個大巫,家里肯定會設計一些禁制,最好還是把巫閔引出來?!?/br>林如翡道:“我明天去試試?!?/br>顧玄都點點頭,讓林如翡以自身安全為重,若是實在不行索性作罷,他也不是那么需要一個實體的身體。林如翡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壓根沒有吭聲。有誰會不想要一具實體的身體呢,若是找不回顧玄都的心臟,難道要他一輩子以鬼魂的形態待在自己的身邊?且不說會被人當成癔癥,若是以后兩人的關系有進一步的發展……想到這里,林如翡忽的發現自己好像有些想偏了,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顧玄都狐疑的瞅著林如翡緋紅的耳根,說小韭你在想什么呢?林如翡鎮定道:“想明天的計劃?!?/br>顧玄都說:“你想就想,臉紅做什么?”林如翡道:“……就是有點熱?!?/br>顧玄都:“……?”林如翡不出聲了,閉著眼睛假裝自己睡著了。顧玄都看著他睡顏神情許久,神情變化莫測,身形也漸漸消散在了空中。第二天,一大早林如翡就起來了,洗漱之后簡單的吃了早飯,便出了門。按照昨日想的那般,他先去祭壇確認了一下,果然看見巫殷如昨日那般跪在祭壇中央正在虔誠的祭拜,隨后憑借記憶去了巫殷的住所,但卻沒有進去,而是掏出口袋里傳信用的符箓,寫了幾句話后將信紙疊成紙鶴的模樣,送進了巫殷的家里。看著紙鶴從窗戶飛了進去,林如翡有些不放心,道:“他會出來嗎,萬一他不出來怎么辦?”顧玄都說:“沒事,不出來再想別的法子?!?/br>萬幸的是紙鶴飛進去沒多久,巫殷家里的門便被打開了,巫閔臉色帶著些疑惑之色,朝著外面四處打量,在看到站在附近不遠處的林如翡后,微微蹙了蹙眉,緩步朝著這邊來了。“來了!”林如翡愁道,“怎么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