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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時窗外的天君廟宇突然燃起大火的事,仔仔細細的告訴了玄青。不過他刻意的略過了那一聲“天君”,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句話,還是不要讓其他人知道的好。里頭似乎藏了些可怕的事情,只是林如翡目前還未有頭緒。玄青道:“那東西是在天君廟著火后便消失了?”“嗯?!绷秩玺潼c點頭。“奇怪?!毙嗟?,“這東西到底在怕什么……”若說是怕天君,可燈宵城里這么多的天君廟宇和雕塑,那東西為什么一開始不怕,可若說他不怕天君,為什么又會在天君廟燃起大火時突然離去,饒了林如翡一命?玄青瞇著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林如翡則在旁邊,緩緩的喝著茶水。兩人正沉默著,客棧外頭卻又來了宮里的馬車,說圣人有請。玄青這次本想一個人去,誰知馬車里的仆人卻說圣人也邀請了林公子。于是在玄青嘆息的目光里,林如翡也坐上了馬車。馬車駛入宮中,很快便到達了目的地。林如翡和玄青在宮人接應下,很快便走到了一座類似書房的建筑面前,只是幾人還未進去便聽到里面傳來了白經綸憤怒的責罵聲,似乎是在訓斥著什么人。宮人見到此景,露出緊張的神情,抬手小心的敲了敲門,隔了片刻后,才聽到里頭傳來一聲不咸不淡的“進來”。林如翡和玄青魚貫而入,看見了臉色鐵青的白經綸和跪在他面前的兩位皇子,親王白天瑞也在場,不過顯然對這老子訓斥兒子的場景興趣不大,坐在旁邊的木椅上悠哉的喝著茶,見林如翡他們來了,還對他們露出一個熱烈的笑容。“這是出了什么事?”玄青明明已經猜到了發生的事,卻還是故作無辜的眨眨眼,“圣上怎么生了這么大的氣?!?/br>“都是我的好兒子?!卑捉浘]咬牙切齒,“自己說!三公主昏迷那一日,你們到底干了什么蠢事!”六皇子年紀小,被父親這般嚴厲的責罵,早已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二皇子還咬牙硬挺著,但眼眶已經紅了,顫著嗓子把當日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原來那一日三公主打算和侍女一起出宮看燈火,卻在半路上遇到了二皇子和六皇子,皇子們本就和這個庶出的姐妹不對盤,二皇子仗著自己哥哥的身份,責罵了三公主一通,還罰了三公主門下的侍女。三公主哭著回去了,誰知回去后卻出了事,不但貼身的侍女死了,自己還陷入了昏迷?;首觽冏杂X這事兒若是讓圣上知道了定然會動怒,所以便想隱瞞下來??烧l知后來又發生了意外,他們兩人險些被那東西取了性命,這才后悔不該隱瞞……話雖然這么說,可林如翡倒是覺得,昨天這二皇子撒謊的時候,可是沒有一點猶豫之色。白經綸聽完冷笑幾聲,抬腳就踹在了二皇子的肩膀上,硬是將他踹了個踉蹌,他指著二皇子的鼻子罵道:“爭執?你明明扇了你meimei兩耳光,你管這叫爭執?誰給你打她的權力?你的母后?!”二皇子聽到母后二字,頓時臉色煞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根本不敢反駁什么。六皇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說:“父皇,你不要怪哥哥,都是那個野種……那個野種先罵的哥哥!”野種兩個字剛說出口,六皇子臉上就挨了一記耳光,只是不是圣上打的,而是他想護著的哥哥。二皇子臉色鐵青,道:“觀瀾,閉嘴!”六皇子哇哇大哭起來。白經綸瞇著眼睛打量著這兩個跪在地上的兒子,他道:“野種?好啊,叫自己的jiejie野種?!?/br>二皇子終于忍不住也哭出了聲,一時間場面混亂到了極點。最后還是白天瑞開了口,不咸不淡的勸道:“哥,孩子說話都是有樣學樣,能學野種這個詞,定然是身旁的仆從不合格,你和兩個孩子計較什么?!?/br>白經綸冷聲道:“來人啊,把他們的貼身仆從都帶下去,杖兩百?!?/br>六皇子聞言瞪大了眼睛,卻被自己的哥哥死死捂住了嘴。皇帝下命令杖兩百,這人就是死定了,就算身體素質過硬熬了過去,下半身也鐵定廢了,皇帝這舉動擺明了就是在殺雞儆猴,殺的是仆從,警告的是皇子口中的母后。說完了這些,白經綸又讓人把皇子們帶下去,六皇子到底是個半大小孩,腦子里沒有過那么多東西,在馬上要離開的時候,死活從哥哥的手里掙脫出來,對著白經綸喊了一句:“父皇就是偏心!她那個妖女,根本不配當我jiejie!”白經綸面色一沉,又要發怒。六皇子卻又補了一句:“父皇不知道,她精通厭勝之術,在御花園里藏了不知道多少人偶娃娃,你若仔細搜,一定能發現??!她雖然昏迷了,可卻沒有生命危險,結果險些被掐死的人只有我和二哥,這肯定是她的陰謀!”“帶下去!”白經綸手一揮。侍女們便硬生生的將皇子拉了出去。皇子們一走,屋子里頓時安靜下來,顯得有些尷尬,白天瑞笑瞇瞇的邀請林如翡和玄青落座,不過這笑容在注意到林如翡頸項上那突兀的青紫時,凝固了片刻。白經綸也注意到了這點異常,眉頭蹙起,問林如翡昨晚發生了什么。林如翡便將昨夜的事說了一遍,當說到突然被雷劈中的天君廟宇救了他一命時,白天瑞看了玄青一眼,露出若有所思之色,道:“林公子還真是福大命大呀?!?/br>“嗯,運氣不錯?!绷秩玺潼c點頭。白天瑞湊到林如翡的身邊,仔細的觀察著他頸項上的痕跡,嘶了一聲:“奇了怪了,這手印,好像和皇子脖子上的有些不同啊?!?/br>“哪里?”玄青問。“這不是大了一圈嘛?!卑滋烊鹨贿呎f一邊做了個手勢,用兩只手虛虛的將林如翡的頸項圈了起來,“那兩個小子脖上的,都是只有半圈,唯獨林公子脖子上的這個,是整整一圈,難道……”“難道什么?”林如翡問。“難道是那東西比較喜歡你?”白天瑞似笑非笑,說著雙手合攏,guntang的手心覆蓋在了林如翡的脖頸上。林如翡蹙起眉頭還沒說話,白經綸便已厲聲呵斥道:“天瑞,不可對林公子無禮!”“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卑滋烊鹚蛇@才松了手,但臉上依舊笑意盈盈,看起來十分討打。林如翡看著他這模樣,著實覺得自己有些手癢。“我剛才還在想皇子的話可能真有幾分道理?!卑滋烊鸬?,“為什么出事的是二皇子和六皇子,難道其中藏了什么規律?不過現在林公子也出事了,皇子們的話倒是沒了意義?!?/br>“那倒不一定?!币恢睕]怎么說話的玄青,忽的開口。“哦,這怎么不一定了?”白天瑞道,“玄青大師,可有什么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