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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默默地又看上一眼,跳開剛才的話題重新發問,“你還記不記得上高中的時候我們逃課上來玩PSP?”未明抬手擼了一把頭發,“記得吧?我老贏不了你?!?/br>他放下手,額前的頭發立刻跟著垂了下來。他皺了皺眉,嘟囔了一聲,“又該剪頭發了?!比缓竽昧艘黄烤?,豪邁地伸出手往旁邊尚清誠肩上一攬,“來!干了這瓶!”不等尚清誠回答,他就拉開拉環仰頭把酒灌下去。尚清誠在旁邊看他灌完,第三次掏出手機,默默地再度看了一眼。未明湊過去看了一眼。混著蓬蓬石沙灰塵味、朦朧清冽氣息和nongnong酒氣的呼吸朝尚清誠撲來,仿佛一張網瞬間罩住了他,他一時發怔,沒來得及把手機及時收回去。于是未明飛快地瞥到了最頂端的一行大字:未明半清醒的腦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尚清誠已經猛地把手機拿開,耳朵“蹭”地紅了個透。他手忙腳亂地把手機塞向衣袋,塞了幾下沒塞進去,惱羞成怒地把手機滑到一邊。手機“蹭蹭蹭”地旋轉著滑過水泥面,撞到天臺邊緣,又撞上未明的手機,才終于停下來。尚清誠板著臉,紅著耳朵看向未明,頭剛剛轉了一點,一道陰影籠罩過來,唇上一點溫軟一觸即離。“原來我在你心里的的地位那么高啊?!蔽疵鳂O近地看著他,若有所思道,“尚男神,你準備怎么追我?”尚清誠有如小弱受一般為未明調戲著。他默不作聲地看了未明一會,一把推開他站起來,去撿了兩人的手機。他把未明的手機扔給他,自己則調出手機上剛才的內容,一本正經地念了出來。尚清誠吐字清晰,聲音放得沉而輕,一把極好的,像在冰酒里浸潤了個透的聲線冰冷嚴整地誦讀著。“第一步,隨意閑聊,在閑聊中提起對方的改變并感慨……“第二步,回顧過去兩人共同的快樂時光,穿插曾經歷的磨難與痛苦……“第三步,……”尚清誠在“咕咚咕咚“的伴奏中連著讀了十條,讀完后抬頭一看,未明又喝光了一瓶酒,此時正把酒瓶橫放在地上,用手一推,酒瓶歡快地滾向天臺一角。他抬頭,用大拇指擦去唇角的酒水,“念完了?”尚清誠板著臉,不想理他。“別老板著臉嘛,笑一下,露個小酒窩?!蔽疵魃焓殖读顺渡星逭\的臉,尚清誠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會,忽然一側頭在他手腕咬了一口。未明猛地收回手。他甩了甩手腕,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怎么能這樣對待男神呢?”他隨手又拉開一瓶啤酒,懶洋洋地向尚清誠肩上一靠,“來吧,進行你追男神攻略的第二條。是什么來著?回顧往事……”未明對著遠處的教學樓頂笑起來。上課鈴打響,“鈴鈴”的催促聲隔了一道門與一樓臺階,傳到天臺時便只像一個應景的背景音樂,若有若無地響著。學生密集倉促的腳步聲有如遠雷一般“轟隆隆”地沉沉響起,仿佛要將整棟教學樓震動。然后是整齊的“老師好”與板凳被無意間踢中時刺耳的摩擦聲。陽光和煦地灑著,微風拂動,窗邊淡藍色的窗簾被輕柔地吹起,靠窗的學生愜意地瞇了瞇眼,枕著手臂準備在自習課上舒服的睡一覺。無憂無慮的少年時代……未明的思緒被一下拉遠,他在尚清誠肩膀處靠了一會,又嫌肩膀咯人,向旁邊移了移,靠上尚清誠的背。“還記不記得我們怎么睡起來的?”未明問。尚清誠也開了一瓶酒,“當然記得?!?/br>學校音體美的教室與器材都放置在一棟教學樓。尚清誠打完籃球去歸還球時,卻聽見樓上傳來模糊的樂聲。他放輕步子走上樓,跟著樂聲到了一間音樂教室外。激昂的曲調攜著音符沖出半掩的門撞到走廊,原本寂靜的走廊有如被一場意外而至的風暴襲擊,狂風暴雨一般的琴聲轟轟烈烈地傾壓而來。令人恍然間看見日暮時的天空,夕陽盡情燃燒殘云,血紅的火焰頃刻席卷整片天空,聲勢浩大的黃昏踏日而來尚清誠有如冰潭深水的眼中跳起來一簇幽暗的焰火。他走進教室,彈琴的人因為他的腳步動作一頓,卻沒有轉頭,短暫的停頓后又繼續彈下去,但明顯少了幾分之前的激情。學校注重全面發展,鼓勵學生施展各種各樣的才華,因而音樂器材十分完備。這間教室又是才拿給將在之后的文藝晚會上演出的學生自組樂隊使用過,鋼琴吉他架子鼓鍵盤都有。尚清誠走向架子鼓。十幾歲的高中生,沒有特別突出的音樂天賦,也沒有經過專門的訓練,自然提不上用鼓聲配合演奏著古典樂曲的琴聲。尚清誠那時,也不是會特意去配合的人。他拿起鼓棒隨意敲了一下,就自顧自地演奏起來。兩個各不配合得違和音符撞到了一起,兩方難免受對方的影響,出了不少差錯。然而兩方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像是在互相較著勁。這樣磕磕絆絆地各自演奏了一會,忽然,鼓聲與琴聲撞到了一起——像劍鋒相撞,劍顫而鳴,火花霎時迸濺。一個意外而成的完美契合。******“然后就理所當然地互相配合下去了?!蔽疵髡f,“那天你在‘后城’打的鼓也不錯啊,一直在練?”他又連著灌了幾瓶啤酒,醉意又涌了上來,但還保持著一線清醒。“嗯?!鄙星逭\應了一聲,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酒。他原本沒有一絲褶皺得雪白襯衫被未明靠的亂七八糟。他卻毫不在意。兩人身體的熱度隔著薄薄的衣物互相傳遞,在某個瞬間像是猛地升為guntang,連風也無法平息。“我想了很久,當時你進來的時候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未明問,“媽的忽然就闖進來開始打鼓,神經病???”尚清誠說:“你喝醉了沒有?”“醉了吧?”未明不確定地回答。尚清誠忽然笑起來,長長的睫毛一搭,眼下一片曖昧的暗影。他想了想,放輕聲音,像在自言自語,我想了很久,喜歡是什么呢?”他沉默了一會,身邊人的呼吸慢慢輕了下來,才繼續說,“很久后我才意識到,在那一刻來說,喜歡就是看見他彈琴,就想為他打鼓吧?!?/br>“哦……那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