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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傷,只是戰斗力竭。剛才那一擊,作戰經驗嚴重不足的楊陶沒有把握好分寸,幾乎一次性將全部精神力放了出去,雖然有阿北的支援,短時間內也沒法再放出第二發火箭炮了。還好他急中生智詐了對方一下,對方果然是所謂外圍部隊的炮灰,根本看不出他們實力深淺,不然還真的很難脫身。讓常向仁休息了一會,楊陶伸手拉他起來,一起上了車。小孩自覺躲到了一邊,讓常向仁伸展手腳。又開了會,他才緩過勁,問道,“你們剛才是不是也遇到敵襲了?我和任龍怎么也聯系不上你們,就覺得是出事了?!?/br>“打退了一波,然后破了個幻境。抓了四個俘虜,車頂上一個,后備箱兩個,這小孩是一個?!卑⒈陛p描淡寫,“剛才你們聯系我們的時候,恐怕我們還在幻境里。任龍人呢?”“去支援段隊了。留下我援助你們?!背O蛉仕坪跤悬c羞愧,“可惜我沒能幫上忙,倒是你們過來救了我?!?/br>阿北還沒說什么,開車的岳常呲了一聲,抱不平道,“任龍那小子,就知道拍段隊馬屁。有白川和段隊在,能有什么事?他為了表現自己竟然真的能丟你一個人在那邊。不來支援我們也就罷了,好歹是三個人,還有一個敏感者,真的打起來有照應。留你一個人,怎么辦?還援助我們,你自己都非常危險?!?/br>“剛才我們在幻境中,對外界反應遲緩,如果你沒有拖著這二三十個敵人,恐怕就都奔著我們去了,那就更棘手了。所以還真得好好謝謝你?!卑⒈闭Z氣很誠懇,說完這句話后,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但之后,常向仁明顯放松了許多。這一次很順利的找到了段易秋一行人,對方人數眾多是真的,實力并不強大也是真的,段易秋一人打幾十個,一把火焰長戟隨便揮揮,一戟能掀翻三四個敵人。留下皇極霸天守在車前,幾乎就是個打醬油的。醫療隊員們紛紛趴在車窗邊,一邊嗑瓜子一邊給段易秋加油,大雨中,段易秋還不忘耍帥,偶爾回頭沖她們眨眨眼,或者擺個POSE,露出一口閃亮的牙齒,總能贏得一車尖叫。楊陶:“……”阿北:“段隊長你不是說雷暴本人到了嗎?”段易秋:“是他本人到了啊,但是他又走了。留下一堆小嘍啰,纏住我們不放,哎呀煩死了?!?/br>楊陶炸毛:“那你怎么不追??!”段易秋一腳踢翻一個敵人,又揮舞長戟刷刷刷打倒一片。眼見得還有行動能力的敵人越來越少,一鼓作氣連環飛踢,蹬蹬蹬盡數踹倒,這片地方除了外勤隊自己人終于再沒有人站著了。他滿意地收了長戟,這才回答:“姚照去追了。我要在這里保護小姐們?!?/br>但是敵人已經盡數躺在地上,小姐們的安全已經得到了保障。接下來的問題就是,還要按照原計劃行進嗎?還是去支援其他人,或者干脆原地待命?說起來,白川呢?還有本該在另一條線路上的姚照,怎么會如段易秋口中所說,去追雷暴了?楊陶心中疑惑,向段易秋發問。段易秋:“如果我們三個真的都去抄自由因果的老家,我們自己的老家被抄了怎么辦?”楊陶還是不太明白。醫療隊員已經全數跟隊行動了,駐守大樓的是剩余的二隊隊員們,雖然不是最強戰力,但是因果稟賦都在A級以上,自保綽綽有余。補給也都在自己那輛車上,大樓本身也是借用的,還有什么可以被抄的老家?段易秋撇撇嘴,“楊陶你還是太嫩了。對于恐怖分子來說,他們滅了我們幾個無名隊員有什么用,這不是打仗,不存在消滅對方有生力量這種邏輯。他們要的是震懾與驚恐。有什么辦法可以達到目的呢?目前看來有三條……”第一條,無差別格殺。要么服從他們,要么隨時可能死亡。這是他們恐怖統治建立的基礎,但對于因果力量強大的中軸位面來說,他們想做到這一點,還是很難的。絕大多數恐怖襲擊在策劃階段就被掐滅了。他們在周邊幾個比較貧窮落后的位面倒是制造了許多慘案,但是對于中軸位面的居民來說,離他們的生活太遠,茶余飯后痛罵一頓也就忘記了。所以目前階段,這個策略可行性不大。第二條,破壞地方的圖騰與標志性事物??梢允侵休S位面的政府大樓、暴力機關、信仰建筑物,乃至影響力巨大的名人。對于后者,如果能夠策反,那效果更好。為什么他們當年制造的血腥慘案能夠一夜間傳遍全位面?手段殘忍,連環殺手,特征鮮明,最重要的是,他們謀殺的是因果管理系統內部的教師、職員與退役外勤。如果我們保護不了自己人,民眾怎么會相信我們能夠保護他們呢?第三條,通過屠殺和血腥鎮壓,統治其他位面。零星的慘案會引起的反響,與整個位面的顛覆所引起的影響,完全不可同日而語。而對于整個位面的統治,可以給他們帶來新鮮血液、資金和資源,讓他們的組織繼續發展壯大下去。雨還是那么大,完全沒有減小的跡象。楊陶站在雨中,從內心而外地感到寒冷,從段易秋的話中,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可能性——“段易秋,你是說……他們要對地球下手了?”“應該說是已經開始下手了?!?/br>說著,段易秋跳進楊陶那輛車里,順手關上了車門。車里擠了他、楊陶、阿北、小孩四個人,岳常坐在駕駛位上,已經滿員。常向仁晚來一步,站在車前萬分尷尬,上也不是,退也不是??纯戳硪贿?,那輛車也早已滿員,皇極霸天蹲在駕駛位上,副駕駛坐著黃清雅。后排擠滿了醫療小隊的小姑娘們,根本沒法再擠他一個——就算擠得下,他也沒那個臉去。楊陶皺眉,看看段易秋,又看看常向仁,開口道,“段隊長,你的摩托呢?”“壞了?!?/br>“什么時候壞的?”“馬上就要壞了。對吧,小常?”年紀起碼比段易秋大了一輪的常向仁欲哭無淚,只能應和,是是是確實快要壞了,我去騎騎看能不能修好。段易秋攔住他,“誰去都是一樣。我們的地勢高,你們看看下面積水到哪里了?”眾人一起探頭。高架橋下,積水足有一米多深,淹沒了兩邊停著的車子輪胎,已經到了車窗邊緣。兩邊的建筑以門市居多,在大雨下起來的時候店主就已經落閘避雨,現在閘門已經淹沒一半了。路燈閃爍,路上空無一人,偶爾有樹枝、垃圾和自行車打著旋,在積水中漂過。楊陶掏出手機,刷了刷微博。在“A市內澇”TAG下,不斷有人分享著圖片,全城都是這般景色。居民聚集的地方,一樓居民家里很多進了水,正在往高處搬家具,還有些人被滯留在酒吧夜店等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