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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天地,將一切的怨恨、哀傷、憂愁、黑暗都一道抹盡,只余這璀璨陽光。解了一大問題,張漢生終于耗不住了,眼皮垂下,倒在沈風月的身上。狐貍們走后,符正光的臉也恢復了原樣,沈風月轎輦的禁制也消失。二人攙扶著張漢生出了狐鎮,途經村口時,那座刻有“狐鎮”二字的石碑此時卻顯得意義深遠了。沈風月感到身后有兩道視線,他似有所感的轉過去,看到村長在陰暗處目送他們離開,被發現時立刻轉身躲起來,只留下一個衣角的弧度。他眼神一暗,狐鎮之事,總算是平了。但是里面的人,以后好自為之吧。章節目錄小草精【已替換】狐鎮之事已畢,了卻一樁大事,心中的大石總算落下。張漢生的傷只是看起來嚇人,實則并不嚴重,只傷到了表面,內里還是安全的,在沈風月的悉心調理下,幾日的功夫便好轉了。張漢生留在客棧中處理一些雜務,順便還要向門派匯報狐鎮的處理結果。沈風月跟符正光出門溜達瀟灑,他們行到一處地方時,符正光突然朝他擠眉弄眼,瘋狂暗示:“去不去?”“啥?”他這樣子莫名的有些猥瑣惡心,沈風月打了個激靈,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那是什么去處后瞬間臉色沉下來,他壓低了聲音道,“你可別害我,我跟你不一樣?!?/br>此處是花樓,一幢精致的樓房,門窗上都系著殷紅色的紗,還有一些濃妝艷抹的女子站在窗戶旁,手中拿著一方繡帕,不住的伸出窗外招搖。花樓門口也站著幾位穿著暴露的女子,睜著一雙美目,一旦見著有意進去但又在外徘徊的男客,便會伸出兩條細白的胳膊,抓住他們,一邊調笑著一邊將人拉進去。沈風月單身多年,哪見過這種陣仗,教人一看就羞得臉紅心跳的。他下意識的側到一邊,避過去,眼不見心不亂。符正光聞言,作恍然大悟狀。他摸了摸下巴,目光在他臉上逡巡,若有所思道:“你著實跟我不一樣,你與那張道長……”沈風月怎會容他將話說完,立刻兩只手狠狠捂住他的口鼻。他用的力有些狠,動作粗暴至極,符正光被他捂得臉漲紅,險些背過氣去,艱難的將對方的手給扒開后才有喘息的空隙。“罷了罷了,我不說道你,你跟不跟我去?”沈風月盯著他,默默道:“你去花樓,不好的?!?/br>符正光瞇了瞇眼睛,嗤笑一聲,語氣理所當然:“我為了降妖除魔,歷經險難,已經好久沒有唱過這人間的煙火氣息了。況且……”他拉長了聲調,繼續道:“況且一個人逛花樓多沒意思,有個兄弟陪著豈不好?我現在只有你與張道長兩個兄弟,你說我不拉著你,難道拉著張道長嗎?你看他像那種要去逛花樓的人嗎?”跟著他的話,沈風月聯想到張漢生那張臉,再回憶起他平日里的所作所為。將其與眼前這煙花之地聯系在一起,他抖了抖,然后使勁搖頭,實在是詭異至極。符正光見拐帶成功,繼續道:“你就當幫幫兄弟吧,兄弟實在是難??!”他雙手合在一起,對沈風月作了作揖,眼巴巴的看著他。而偏偏他求的對象想來是吃軟不吃硬的主,最禁不得人求。一旦別人求得久了,百分之九十的概率他會被說動。于是沈風月心軟了,慢吞吞說道:“嗯……既然你都這么求了,那我就只好……”符正光便當他是同意了,截過他的話:“那便是同意了?!?/br>“等等,這事兒千萬別讓張道長知道,而且我只是陪著你,不許給我叫姑娘!”沈風月急急補充道。符正光雙手抱拳,躬身給他行了個禮,言:“好?!?/br>兜里頭不揣點錢,都不好意思進人家勾欄院的門?;且话愣际歉患易拥芟仓?,寒門見著都要繞道而行的。而關于錢財問題,符正光是不愁的。打從與他第一個照面,沈風月就認定這人是個有錢人,但沒想到他竟然有錢至此。只見這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一家錢莊,老板看見他的臉就立刻恭恭敬敬的好生招待著,手腳麻利的替他打包了一個口袋的錢,還同他講,不夠了就再來要。事畢還恭恭敬敬的將這尊菩薩給請走。沈風月全程都看傻眼了。“我沒同你們說么,我是京城首富符家的幼子,家大業大,全國各地都有設有私人的錢莊。沒錢時直接去取便可以了?!狈怏w貼的為他講解道。聽完他的話,沈風月看向他的眼神變得復雜起來。具體來說,那是一種羨慕嫉妒,外加仇富的模樣。嘖嘖嘖,這人家里竟然有礦,還不止一個,是干脆住礦里了吧!兜里有錢的符正光摟著他的好兄弟昂首闊步的進了花樓,在金錢的面子前,受到了史無前例的熱情擁戴。沈風月離他八丈遠,縮在角落里邊吃零食邊聽音樂打發時間,一旦有花樓女子靠近他,他就會立刻擺出強硬的態度,恨不得飛出去。多做幾次,逐漸的便不會有姑娘來了。不遠處的符正光那邊的情形卻與這邊有著天壤之別,他左擁右抱,溫香軟玉在懷,飲酒作樂,水果佳肴,快樂似神仙。花樓中的彈奏的音樂通常是靡靡之音,絲絲繞繞的纏入你的耳中,再加上室內溫度較高,香煙彌漫,聽上片刻就讓人有昏昏欲睡之感。沈風月吃了一會兒,聽著曲子漸漸的有了困意,他剛要就勢趴在桌上瞇一會兒,就聽到一聲奪魂之音。“沈草草!”那聲音清冷,淡薄,像是摻入了涼爽的薄荷葉,含入口中時只覺神清氣爽。但現在那聲音喊出了三個字,帶了幾分薄怒。“沈草草”三個字如夢魘般襲來,使得沈風月緩緩垂下的頭突然往下一點,正好磕在案桌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因為撞上去的力氣太大,額頭上留下一個清晰的紅印子,久久不散。沈風月被嚇得驚醒,眼眸睜大,速度飛快的扭過頭去。“沈草草”這個稱呼,只有一個人會這樣叫他,而那個人此時就站在門口。張漢生站在門口,無數的人流擋在他的前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