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5
伯特從不看進餐時間,小廚子什么時候端來他就什么時候吃,所以沈風月就是他的時間。但今天顯然與往常不同。沈風月敲了三聲門不待里面人應,就直接開門進屋了。目光所及之處,艾伯特正在手撐著下巴,望著窗戶的方向發呆。那里擺了一盆鳶尾星草,但是因為船長大人養啥死啥的卓絕的個人天賦,此時已經變為一盆枯草了。因為艾伯特懶得換,所以一直留在那里。一盆死掉的草,算不得什么雅致的風景。沈風月將餐盤放在他面前,在他對面坐下,然后用在在他眼前揮了揮:“船長,吃飯嗎?”艾伯特目光微動,放下支撐的手,頭轉過來,發現是他后,眼中的冰冷融化了許多,變得有溫度起來。“老大沒有胃口,你自己吃吧?!彼麑⒉捅P往前推了推,推到沈風月的面前,然后兩只手捧著臉,看樣子像是準備看他吃東西。沈風月:“……那個船長……”話未說完,就看到艾伯特朝他眨了眨眼睛,難得的有了一絲生氣,沈風月便不忍心拒絕了。他之前饞嘴吃了些零食,現在還不太餓,但為了船長大人,還是硬著頭皮拿起筷子吃了幾口。沈風月的吃相極好,一小口一小口的喂進嘴巴里,兩個腮幫鼓鼓的,隨著他咀嚼的動作而一鼓一鼓的,像只可愛的小倉鼠。他吃得很認真,聚精會神放在眼前的東西上。艾伯特看著不禁莞爾笑了,覺得看著他吃,自己也好像飽了一樣。在沈風月吃了一半時,他忍不住問了一句:“好吃嗎?”“……”大哥,你這話我沒法接。咀嚼的動作一頓,沈風月抬眼,一臉的控訴。心說我做的飯,自己心里沒點兒數嗎?沒有兩把刷子,誰敢拿菜刀???可惜艾伯特船長從來沒有跟他在同一個頻道上,且腦回路清奇,他只以為對方是在跟自己撒嬌。“很好吃對吧?!?/br>沈風月知道對方肯定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不欲與之多加辯駁,埋頭繼續吃。等到他將最后一點飯喂進口中時,艾伯特突然道:“你吃完后,老大想帶你去一個地方?!?/br>“嗯?”沈風月還在嚼,嘴巴里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單音節。艾伯特從懷里抽出一張手帕,為他擦去嘴邊上殘留的油漬,然后帶著他乘坐一輛私人的小型星艦開往宇宙的深處。他們走的輕悄悄的,所以孤狼上無一人發現他們早已離開了。他們到了一個未知的星球,星艦降落在一片鮮花盛開的地方。視線之內,無一不是五彩繽紛的花朵,它們身量高大,長度達到人的腰間。人行走其間有些困難,一定要用雙手撥開面前的花朵才行。微風吹拂,花香四溢,鼻腔內盈滿了混雜數種鮮花的香味。在這邊仿佛是無邊無際的花海里,人容易迷失方向,所以沈風月一直緊緊跟在艾伯特的身后。艾伯特不是盲目的走,而是有目的的,沈風月跟在他身后,順著前者開辟出的花路,直達目的地——被鮮花包圍的一座墓碑。那座墓碑由黑曜石打造,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飽經風霜,上面有許多歲月留下的痕跡。墓碑上沒有雕刻名字,所以無從得知它的主人是誰,但是艾伯特的話為沈風月解了迷。他說:“父親,我來看您了?!?/br>原來,這是他父親的墓碑。沈風月悟了,原來每年的今天是他父親的忌日,怪不得他會表現得那么行為異常。艾伯特蹲下來,手觸到冰涼的墓碑上,順著它的邊緣一路往下摸去,神情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哀傷。沈風月倏地也覺得心里堵得慌,莫名的煩躁,他突然想為艾伯特做些什么,也同樣為藏于這座墓碑下的亡靈做些什么。但是思來想去,一時間也想不出個什么。于是他索性跟著蹲到艾伯特的身邊,也望著那座孤零零的墓碑,憋出一句:“船長父親,我是船長的私人廚師,也跟著他一起來看您了?!?/br>撫摸的動作停頓,艾伯特猝然側過臉,看著沈風月:“你……”他竟找不出話來了。沈風月想了想,道:“船長,你有什么話同你的父親說吧,想哭一場也可以,我走遠些,不會偷聽的?!闭f罷他便起身沿著之前那道小路回去。艾伯特回頭望去,他與沈風月之間隔著一大片的花海。明明人遠在天邊,卻又像是近在眼前。物理上有一定的距離,心上卻是緊緊貼著的。他沉默無言地看了會兒沈風月,后者正在四處張望打發時間,發現他的目光后,還朝他招了招手。艾伯特回頭看著面前這座沉寂的墓碑,心中思緒紛雜。每年的今天,他都會來這邊看看,這個習慣保持了數年,風雨無阻。但是僅僅是看著,待上一天放空自己,然后又原路返回。所以當沈風月以為他是否有什么話想對自己父親說時,他一時有些怔楞。沒有,什么都沒有。他找不到可以同他父親說的東西。“父親……”唇瓣動了動,干澀的嗓音從喉間流出,再沒了后續。終于,他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朝著沈風月的方向喊了一句:“小廚子,過來?!?/br>沈風月不明所以,但還是腳步快速過來了。“船長,有什么吩咐嗎?”“想知道我父親的故事嗎?”沈風月以為他是想找個人傾訴,便點頭說好。于是艾伯特便將往昔一一向他道來。他的父親也是個星盜。卻死于背叛,他最好的兄弟,出生入死的兄弟,在最后背叛了他,讓他葬身蟲族之手,他陷他父親于不顧之地,轉頭就綁上了聯邦政府,成為其中的一員,有了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年幼的艾伯特與母親在家中等待父親的回歸,等來的卻是他的死訊以及聯邦接連的追殺。母親當時已經身懷六甲,在逃亡途中難產身亡。那是一個漆黑的雨夜,閃電劃破天空,悶雷在耳邊轟鳴,小小的艾伯特見證了自己母親的死亡。他含淚將母親葬在一處荒地里,發誓要報仇雪恨,要讓聯邦和那個男人付出深深的代價。聯邦與背叛,是他最恨的東西。故事很簡短,艾伯特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