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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腳邊的夜燈往自己的院子走,剛進院就看到了站在廊下的葉驚瀾。 挑眉,好奇道:“你大晚上不睡,在我這里做什么?” 他今天根本就不在京城,所以也沒人去通知他這件事。 葉驚瀾抬眼看他,夜色中桃花眼墨色漸濃。 “你惹的桃花債?!?/br> 雖然葉驚瀾不知道具體的事情,但他曾見過龍八給俞墨的信,雖然俞墨直接當場就燒了,也不肯說給他聽,但他聰明,從蛛絲馬跡就能聯想出今天這出鬧劇的真相。 那瘋婆子都沒見過媳婦和懷月還這么針對她們,除了俞墨的原因,還能有什么? 俞墨走近,“發生什么事了?” 葉驚瀾斜了他一眼,面帶不快,簡略將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俞墨震驚地瞪大雙眸,臉上一貫的淡定終于維持不住了,“你媳婦還好嗎?”不等回應又罵,“真的是個瘋婆子!” “不行,我得去龍家要個公道?!?/br> 若是今天出了意外,他不僅沒臉見驚瀾,更沒臉見jiejie! 這些年不回應不吭聲已經是看在龍家的面子上了,誰知她竟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必須要有個結果,不然誰知道她下次又會發什么瘋。 俞墨甚至都忘記了已是夜深,轉身就往外走。 “不必?!?/br> 葉驚瀾涼涼喊住他,“龍將軍把她送去家廟了,死了才能出來?!?/br> 俞墨腳步一時頓住,送去家廟了?皺眉,他對這個結果不甚滿意,但也知道這是最大的懲罰了,畢竟沒出人命,要她命也不現實,還得顧著老將軍。 “咋,你還心疼???”葉驚瀾呲笑嘲諷。 “我心疼個屁?!?/br> 俞墨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除了,除了那次葬禮,我壓根就沒見過她,我心疼她什么?!?/br> 說起葬禮,俞墨的心情陡然沉重了下來,走到一側坐上廊柱,一雙大長腿隨行曲折,微微垂著頭,眼簾半掩。 葉驚瀾確實是生氣的,雖然他知道這事不怪俞墨但并不妨礙他的遷怒,甚至今天本來預備著以下犯上‘大義滅親’來的。 但看到俞墨這副沉默的樣子,他頓了頓,也走過去,坐在他的身邊,側首看著他,想了想,問他,“這么久了,你就沒想再找個人?” “小舅媽若是泉下有靈,也不想你一直為她守著的?!?/br> 對于自己那個無緣的小舅媽,葉驚瀾也不甚清楚,只知道是俞墨的戰友,只知道俞墨差點跟她一起走了,至于更詳細的,俞墨不肯說,他也沒追著問。 到底是他的傷心事。 誰知俞墨一聲輕笑,反問,“誰說我為她守著了?” “我們又沒有成親?!?/br> 葉驚瀾驚疑看他,雖有夜色,但還是能看清俞墨確實在笑,還算輕松的那種笑。 “那你?” 俞墨仰頭看向天際,今日無星無月,天際一片黑沉,偶見墨云大片,烏沉沉地緩緩飄過。 “我那時根本就不懂情愛?!?/br> 那是確實不懂。 那時少年意氣男兒熱血,一心只想為邊疆拋頭顱灑熱血,想上陣殺敵,想建功立業,一直把她當成可以并肩作戰的兄弟,根本沒有想過其他。 一直都是這樣的,直到她在自己面前被利箭橫穿胸膛。 其實不難過甚至當時根本沒有哭,她咽氣的時候自己只想報仇,只想給她報仇血債血償。 誰知報完仇以后,好像所有意念都消失了,不想殺敵,不想建功,甚至都不想再呆在邊疆,哪里都充滿了她的影子,又哪里都沒有。 就覺得心忽然就空了,空了一大片。 還沒有萌芽就徹底夭亡。 所以不懂。 那時,不懂?葉驚瀾在心里默默念過這句話,“那現在呢?” 現在懂了嗎? 俞墨收回望向天際的視線,也不看葉驚瀾,兀自起身,拍了拍衣裳的塵灰,抬腳往里面走,背影筆直,沉穩如常。 微涼低沉的聲音被夜風送了過來。 “現在不想懂?!?/br> 作者有話要說: 啊,今天雖然沒有日到萬貴妃但也差不多啦,三更~ 阿,感謝寶寶們的主意昂,其實牛奶泡腳甚至睡覺通頭發我都做過,但是不行,我是個睡覺困難戶,午睡更不行,我一旦中午睡了覺,晚上肯定就是通宵。 至于運動,確實有用,但我沒時間,我要上班,我下班還要碼字。 _(:3」∠)_希望褪黑素有點效果吧。 別擔心,我就吃一瓶試試,不行我就去看醫生了。 晚安呀,么啾~ 第二百三十四章 翌日。 顧軟軟照例睡到自然醒, 洗漱用過早膳后扶著肚子慢悠悠溜達, 看到俞墨時還驚了一下, 笑問:“小舅舅今日無事?” 實在太難得了,回京后小舅舅就神出鬼沒的,基本看不到他人。 事實上俞墨今天卯時過半就已起身, 到現在為止已經處理了十多件事情,雖然葉驚瀾告訴他顧軟軟無礙,但沒有親眼看到他實在不放心, 一直等到現在。 如今見她神色如此,容顏飽滿, 氣息平和, 知她確實無事也沒被昨天的事驚到,松了一口氣, “你近日可好?” 顧軟軟摸了摸鼓起的肚子,笑答:“一切都好,小舅舅不必掛念?!?/br> “如此就好?!庇崮c頭,“如有什么需要, 一定要提, 不要瞞著不說?!?/br> “好?!鳖欆涇浾J真點頭。 “那我也出門了, 你好生歇息?!?/br> 俞墨囑咐了一句, 轉身向外走。 顧軟軟目送他離開,以為他又要去外地,還跟青檸閑聊可能又是幾天看不到小舅舅人了,青檸笑了笑, 沒吭聲。 三爺可沒去外地,他啊,應該是去龍家了。 俞墨確實去了龍家。 他騎馬一路飛奔到了將軍府,時隔多年,門前的石獅都添了陌生,俞墨下馬,抬頭看著威猛大氣的匾額,上次來時,兩側都是白綢,哀聲陣陣。 “三爺?” “可是俞三爺?” 也是巧了,門房竟還記得俞墨,見他點頭,當即笑著跑了過來,接過韁繩,“三爺許久沒登門了,前一陣老將軍還念過您呢,快,快請進?!?/br> 俞墨跟著他進了將軍府。 龍鏖先前一直都想見俞墨,想和他說說話,但經過昨日龍淺一事,再見俞墨總覺尷尬,尤其那信,都可以追溯到好幾年前了。 俞墨竟也忍住了,一聲沒吭。 龍鏖總覺沒臉。 他和俞墨閑聊沒一會兒就覺得老臉受不住,借口有事跑了,龍疆陪著俞墨在府里走走看看,曾經也在邊疆一并上陣殺敵過的,雖經年不見稍有陌生,但聊了一段時間后就找回了當年的熟悉感。 兩人在龍家的演武場呆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