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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軟去了前院,一進前院就看到青檸幽怨的看著自己,“姑娘,你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顧軟軟:“……” “沒事?!闭驹谝慌缘那嗄旧鸁o可戀道:“我家爺把我忘了兩個月呢,他壓根就沒想起他還有個書童在這邊?!?/br> 云七也跟著嘆氣:“我家主子也沒看我一眼?!?/br> 從來私塾開始,小主子就一直跟在幾位少爺身邊,從頭到尾都沒看自己一眼。 顧軟軟:“……” 哄了青檸幾句,又叫他們自去吃茶在私塾里逛逛,婆婆的花園子打理的很是漂亮,還有很長一條花廊,這時節葡萄正甜美,去摘幾串吃吃。 把幾個被主子遺忘的小家伙哄高興了,顧軟軟才拿了東西回了內院。 見顧軟軟捧了一個大盒子另加一串小藥包,婆婆好奇道:“是什么?” 顧軟軟將盒子先放在一邊,將四個油紙包著的小包包遞給林婆婆,‘是花種?!?/br> ‘有兩包是芙蓉城新培育出來的月季和牡丹,說是顏色和常見的月季牡丹很是不同,這兩包是打南邊來的?!?/br> ‘說也不知具體什么名兒,夜里開的,瑩白馨香,有人種出來了,很是漂亮?!?/br> 這四包花種還真送到林婆婆心坎上了,她這一生雖沒有大富大貴,但也真沒別的需求了,獨獨愛花,尤愛稀奇花種,“果然小棉襖最是貼心不過了?!?/br> 顧軟軟靦腆一笑,婆婆對自己這般好,勝似親娘,幾包花種算不得什么,又笑著將盒子打開,‘這是我給您做的衣裳,您試試?’ “來?!?/br> 林婆婆直接站了起來脫了外衫,顧軟軟服侍她穿上,又捧了鏡子站在她的面前。 是一件玄色繡銀杏葉的滾金邊的絲綢外衫,雖不艷麗,卻有數分沉穩貴氣,林婆婆看著袖口的銀杏葉,繡的有些生疏,“你學會刺繡了?” 顧軟軟點頭,跟青檸學的,青檸針線活很好,‘才學不久,繡的不好,您別嫌棄?!?/br> “哪里會嫌棄?!绷制牌爬欆涇涀陂缴?,“重要的是心意,再者,比我當初初學時繡的好多了,至少有型有款的,我當初繡個鴛鴦生生繡成了野鴨子!” 又說笑了一陣,林婆婆收斂了笑色,壓低聲音問她,“你老實告訴我,那渾小子欺負你沒有?” 林婆婆也是年輕過的,當初自己和老林也是十五歲就成親了,如何不知道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就是那饞貓,見不得一點腥的,軟丫頭又出落的這般妍麗,驚瀾本就是個沖動性子,還單獨在芙蓉城相處了兩個月,難保不會做出錯事來。 顧軟軟先前還不明白婆婆說的欺負是什么意思,緩了片刻后才明白婆婆口里的欺負是什么意思,俏臉緋紅,輕輕搖頭,‘沒有?!?/br> 雖然他剛到芙蓉城的那晚胡鬧了些,但后來在別院是真的沒有了。 ‘我一直在內院學做菜,他在外院處理事情,除了陽子哥來的那幾天,其他時候,雖然同在一個屋檐下,都沒見面的?!?/br> 軟軟不是會撒謊的性子,又見她眸光清澈,還是姑娘家的純真,并無婦人的嫵媚之意,林婆婆這才笑了,“渾小子這次還不賴?!?/br> 又低低囑咐她:“老婆子我雖然不贊成太過古板,但有些事情,你得把握度,可以給他甜頭嘗嘗,但最重要的那一關,一定要守住了,不到成親絕對不行,知道嗎?” 這世間變數太大了,萬一有個什么,受傷的總是姑娘。 他沒有的。 他雖胡鬧,但很有分寸,就連那日突然跑了過來,也是抱了一會就躲著人走了,并未想要折騰些什么,同住了兩個月,除了親近的那幾個,內院其他人都不知道自己和他的關系,只當自己是來學做菜的客人。 沒有過多解釋,知道林婆婆是為自己好,乖巧的笑著點頭。 * 顧軟軟這邊在和林婆婆說著私密話,顧懷陵葉驚瀾陸湛也拜過了先生,回了前院后舍,俞墨回別院去歇著了,他的傷還沒徹底好,不宜走動,還是趴著好的快些。 “你確定要跟我一起睡?那就只能和我擠一擠了?!?/br> 葉驚瀾回頭看向陸湛,剛才俞墨問他要不要去別院住,他拒絕了。 “恩?!?/br> 陸湛點頭,抬眼打量顧懷陵葉驚瀾住了好久的屋子,兩柜子兩床榻一書桌就是這屋子的全部了,看著有些斑駁的墻角,這還是陸湛第一次看見這樣破舊的屋子,但桌上琳瑯滿目的書,和干凈樸素的床榻,又給了他不一樣的感覺。 和冰冷的桃華殿相比,這里多了一種生活氣息。 眼底忽然出現了握著杯盞的修長手指,陸湛抬頭看去,是顧家哥哥,顧懷陵淺笑,溫潤道:“不是茶,是今早摘的葡萄用紗布擰的汁水,味道還不錯,嘗嘗看?” “多謝顧家哥哥?!?/br> 陸湛謝過顧懷陵,雙手接過了杯子,垂眼看去,深紫色的汁水滿滿一杯,嘗試的喝了一小口,好甜,嘴角上揚了幾分,又喝了幾口。 見陸湛捧著水杯小口小口喝著葡萄汁,長長的眼睫蓋出了一片剪影,乖的不得了,顧懷陵給他搬了個椅子讓他坐,陸湛再次謝過才坐下了,手里還捧著葡萄汁。 “咳?!比~驚瀾清了清嗓子,一臉獻媚的看著顧懷陵,“顧大哥~” 若是后面有尾巴,怕是都搖起來了。 顧懷陵:“不行?!?/br> 葉驚瀾神情一呆,“我還沒說什么事呢?” “你每次這副模樣都是和軟軟有關?!鳖檻蚜昀_椅子入座,再次拒絕,“不行?!?/br> 不管他所求什么事,肯定是有些為難的,所以不行。 葉驚瀾直接趴在桌子上,“都要定親了,我給軟軟還準備了定親禮物呢,那東西拿不走,我只能帶她去看?!?/br>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葉驚瀾也知道,他們兄妹肯定下午就回家了,畢竟兩個月沒回家,家里還有人且等著呢。 再見就是定親的時候了,總不能定親以后才帶她去看定親禮物呀。 “一個時辰?!比~驚瀾繼續央求,“給我一個時辰就好?!?/br> “既然是定親的禮物,自然是定親時才給?!鳖檻蚜瓴粸樗鶆?,“這縣里有多少熟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非得在最后兩天壞了軟軟的名聲?” “坐馬車去,我不跟她一起,她先去我再去!” 葉驚瀾提出解決辦法。 顧懷陵不再應聲,只定定的看著葉驚瀾,對峙半響后,葉驚瀾敗退,怏怏的趴在了桌子上。 一旁圍觀的陸湛一雙鳳眸都瞪圓了。 跟葉驚瀾相處了十多天,他一直都是日天日地的,和俞凜對罵,把回事的管事罵的狗血淋頭,甚至連三爺都時不時的頂幾句,何曾見過他這么狗腿的樣子? 剛才見先生的時候,見他進退有余,行事說話很有分寸,還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