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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是個什么打算?”左為笑道:“我當初讀書就為了多認識幾個字,我蠢笨的很,考不中的,這次參加縣試只是為了知道科考是怎么考的而已,以后多個談資罷了?!?/br> “這次考完,應該就是跟爹學著做生意了,家里開了一間小鋪子?!?/br> 左家雖然還住在村里,但在縣城也有宅子,在這邊開了一間小飯樓。 “不止學做生意?”葉驚瀾笑,“左兄年紀也到了,家里該忙著你的娶親大事了?!?/br> 說到娶親的事,左為腦子里第一個出現的人影就是顧軟軟,自己這段時間試探過娘的口風,她好像也挺喜歡軟軟的,若自己讓她去向顧家提親,應該是沒問題的。 “呀,左兄在想哪位佳人呢?臉都紅了?!?/br> 葉驚瀾調笑的聲音傳入耳內,左為這才驚覺自己想顧軟軟想入神了,一陣搖頭,他不肯說,葉驚瀾只看著他笑,左為覺得葉驚瀾生的好,笑起來也很好看,只是不知為何,這都出太陽了,又莫名覺得一陣發涼。 心里暗道回去后一定添件衣裳,問他,“你呢?你家里可有安排了,或者你和懷陵一樣?”懷陵一直沒有定親,那是因為他有大才,顧父說了,至少考中秀才再說成親一事。 這位葉公子看著就十分聰慧,剛才他為周陽解題也很流暢,想來也是有才之人。 說到這個,葉驚瀾神情依舊淡定,只是偷偷怕上了一抹羞澀,笑道:“有安排了,只是還沒定親,等考完再說?!?/br> 先前他還打趣自己呢,左為見他笑的這般高興,想來這位姑娘是他自己喜歡的,而不是家里安排的,也調笑道:“是哪位殊麗姑娘,把我們葉公子的心都勾走了?!?/br> 說到心上人,葉驚瀾笑的更為靦腆,干凈俊朗的臉龐也微微泛著紅,輕聲,“你也認識的,若真成了,這杯喜酒你是定要喝的?!?/br> 我也認識的? 我今天才認識他,哪里認識他的朋友甚至他的姑娘了? 看著葉驚瀾臉上的笑,左為腦海里忽地閃出一個人,這個人一出現,剛才還有些泛紅的臉龐,血色如潮水般迅速褪了下去。 顧,顧姑娘? * “月丫頭?!绷制牌诺穆曇魪钠溜L后傳來。 坐在桌子邊看自己涂著鮮紅丹寇指甲的顧懷月應聲,“在呢?!眲偛帕制牌沤o顧軟軟染指甲,順帶把顧懷月的一雙小爪子也跟著染了。 “你去前面悄悄看一眼,要是你們那個同村的左為快走了的話,你趕緊回來告訴我們一聲,偏廳那邊有個小門,你在小門那聽聽?!?/br> “好?!?/br> 顧懷月沒問為什么,仍是低頭看著自己指甲推開門出去了。 顧懷月走后,林婆婆一邊幫顧軟軟穿戴,一邊問她,“你可知,我給你上妝,又讓你穿這么好看,是為了什么?”雖然自己自認這些話雖然有些荒唐,但確實都是為了孩子好。 只是懷月到底還小,孩子心性,有些話她不方便聽,所以等她走了才能說。 顧軟軟張開雙臂,由著林婆婆把自個兒轉來轉去,想了想,‘您是讓我去街上轉轉?在圈子邊緣試探試探?’ 林婆婆白了她一眼,“那是成親以后的事了,那個你自己把握好度就行?!?/br> 讓顧軟軟轉身,給她細細理順后面腰帶,“我是讓你去給給他一點甜頭,勾著他,等你發脾氣時他自然會舔著臉追過來?!?/br> 顧軟軟回身,呆呆的看著林婆婆,‘我什么時候要發脾氣了?’ 林婆婆:“他不是讓你等了幾個月么?你不是難受么?你不發脾氣???” 年十五那天,顧軟軟是收到一封他的信的,他說在芙蓉城這邊要幫著舅舅做些事情,歸期會晚一些,誰知他的晚一些就晚到了縣試前兩天呢?他是提前告知了,但這后面幾個月音訊全無,一封信都沒有。 怎么可能不擔心,不憂心呢? 顧軟軟抿了抿唇,有些低落,‘可他馬上要下場考試了,這個時候不能讓他分心?!?/br> ‘而且,我也不會跟人吵架呀,我從來沒跟人吵過架?!?/br> “誰說讓你去吵架了?我是讓你去給他點甜頭,讓他專心考試,考完再收拾他?!?/br> 林婆婆理好了裙子,拉著顧軟軟走了出來,一邊最后檢查她的穿戴一邊道:“軟軟,男人不能慣著的,這毛病必須得調/教?!?/br> “這還沒成親呢,就敢留封信幾個月沒消息,那日后成親了,他還不得留封信消失幾年???這個毛病必須得改?!?/br> ‘怎么改?’顧軟軟虛心求教。 “簡單?!绷制牌胖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設身處地的感受你當時的感受,他若真心喜歡你,這個毛病就絕不會出現第二次?!?/br> 讓他設身處地的感受自己的感受? 要怎么做? 不待顧軟軟詢問,林婆婆就再道:“這個得你自己想了,畢竟你們兩人的事情,你最清楚?!?/br> 林婆婆拉著顧軟軟站在窗邊,陽光撒了進來,清麗無雙,嬌艷奪目,林婆婆滿意點頭,那雙滿是智慧的眼睛笑望著顧軟軟,“丫頭,婆婆再教你一件事?!?/br> 顧軟軟凝神細聽。 “嫁人以后,你要為他cao持一生,但不要忘了你自己,你給他九分,至少要給自己留一分?!?/br> “為自己留的這一分,是底氣,也是余地?!?/br> 看著顧軟軟不解的雙眸,林婆婆再度舉例,“你知道老林送了我一個花圃,是?” 顧軟軟點頭,林婆婆再道:“那你肯定不知道,除了他送我的花圃外,我用自己的嫁妝還經營了一個花鋪,這個花鋪完全由我來管,和林家沒有半分關系,進項不多,但夠我一個人用?!?/br> 看著顧軟軟的明媚雙眸,微笑,“這就是我為自己留的余地,我愛他,我和他相伴一生,但人心善變,當時的我并不知道我們能如此順利走到現在?!?/br> “我一直給自己留著余地,留著就算離開了他,我依然可以不靠任何人活著的余地?!?/br> “我也很意外我們走到了如今,但我并不后悔我留著這份余地,雖然它沒有派上什么用場,但它成了我的底氣,一間花鋪,我的腰桿就直了,它完全屬于我,林家不能干涉,我娘家也不能干涉?!?/br>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雖然顧軟軟還沒嫁人,但大周民風開放,和離的人挺多,村里都有好幾個和離歸家的婦人,那幾個婦人無一例外的都是由著家里人安排再嫁了,雖說和離的人很多,但女人二嫁,尤其是家里倉促安排的,都不好。 婆婆是在告訴自己,要有一份屬于自己的東西,或錢財或手藝,這份錢財手藝可以讓余生安穩,不必由著家里安排再嫁不喜之人,哪怕只是未雨綢繆。 它只屬于你,不屬于你的丈夫,更不屬于你的娘家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