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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凜走后,顧軟軟還想將盒子還給葉宴之,葉宴之手直接背到了身后,鼓著一雙桃花眼不樂意道:“顧軟軟你怎么那么小氣?” 顧軟軟:?自己怎么小氣了? 葉宴之理所當然道:“我舅舅給你的你不收,那以后我怎么好意思收你爹的見面禮???” 你跟我爹都見過了,怎么還要給你見面禮?顧軟軟正想反駁,忽然想到一事,若是確定要定親了,拜訪長輩時,長輩都是要準備見面禮的。想到這,臉頰一紅,手中盒子更為燙手,這就更不能收了。 “拿著?!?/br> 葉宴之忽然覆上了顧軟軟的手,少年體溫偏高的干燥的掌心將顧軟軟微涼的指尖,看著葉宴之干凈漂亮的眉眼,顧軟軟說不出拒絕的話。 見她不再推拒,葉宴之滿足彎眼,桃花眼中滿是笑意,興致頗高的道:“快打開,看土財主給了你什么?!?/br> 俞墨出手一向大方,但他是來找自己的,身邊肯定沒有好東西,葉宴之還真猜不到他給了什么。 顧軟軟垂眼打開了盒子,盒子里就躺著一張銀票,銀票對折放在盒子中。 銀票? 顧軟軟將對折起來的銀票取出打開,看清楚數額的那一刻,手一抖銀票差點掉下去了,葉宴之探頭一看,一萬兩,點頭,“還行?!惫凰磉厸]什么好東西,直接給銀子了。 顧軟軟不可思議的扭頭看著葉宴之,一萬兩銀票,還行? 太多了,真的不能收的。 葉宴之兩句話就堵住了顧軟軟的動作。 “你要是把它塞給我,我就把它燒掉?!?/br> 顧軟軟:………… 葉宴之:“你要是把它還給俞墨,也是一樣的下場,送出去的東西俞墨從不會再拿回來?!?/br> 顧軟軟:………… 顧軟軟被氣到有些想笑了,哪有強制往人手里塞銀子的?葉宴之也怕顧軟軟生氣,好脾氣的哄她:“俞墨是土財主,不夸張的說一句,我家里能動的現銀都沒有他能動的多,一萬兩,對他來說是九牛一毛?!?/br> “而且這只是一點小心意,收下?!?/br> 顧軟軟抿了抿唇,還是將銀票塞到了葉宴之的手里,看著葉宴之不解的眼神,彎了彎眼,認真道:我家回不起這么重的禮。 就算一般女方家里只用回一半的見面禮給男方,但五千兩自己家里也是拿不出的,總不能用他家給的銀子去買回給他的見面禮? 葉宴之:“不需要回禮,而且這也不是正式的見面禮?!?/br> 顧軟軟坐在床邊,耳尖有些泛紅,也不看葉宴之的眼睛,拉過他的掌心,在他的掌心一筆一劃的寫字,寫的有些慢,葉宴之一字一字在心里讀過。 【真到了給見面禮的那天,我會收的?!?/br> 那時候兩人該說定親的事了,自己和他會一起共度余生,兩人命運纏在了一起,錢財也不用算的那么分明。 但是現在,還不可以。 寫完也不敢看葉宴之的神情,紅著臉囑咐了一句:你好生休息。 拿著碗跑了。 葉宴之目送顧軟軟纖細的背影離開,又低頭看著自己空無一物的掌心,抿了抿唇,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哦,姨媽痛的我繼續挺尸,再過兩天我就滿血復活了,上一章我小修過,多了2000字的樣子,昨晚凌晨看過的,可以回頭再看一遍,白天看的就不用回頭去看了。 這章算是過渡一下,接下來俞暴躁龍要給葉小白兔和顧懷陵開啟新世界的大門了 第五十章 日暮之前, 俞墨再次登門私塾, 此時堂屋正廳正在上菜, 一道道連名字都說不出來的美食紛紛上桌,不僅色香味俱全, 就連擺盤花色都有講究, 顧軟軟拉了拉林婆婆的袖子, 指尖在桌上虛虛劃了過去。 今日擺盤菜碟皆為流云墨花色,分開看時只覺是一套但花紋有著細微的差別,而現在它們隨著花棱圓盤擺成圈時, 竟就合成了盛放牡丹,牡丹本風流,但花紋墨痕又給了它添了幾分水墨山水的雅致。 牡丹為中, 左春蘭,右夏荷, 上秋菊,下冬梅。 一桌宴席,四季花開。 顧軟軟下午拿著藥碗回去廚房后就一直沒出來, 她手巧,但家里材料實在簡單,這桌菜用的東西, 連配料都認不大清,一下午的時間都在“求學”,現在菜已擺盤,顧軟軟一道一道看過去, 看一道,回想它的做法。 顧阮阮在求學,其他人就是震驚了,面面相覷。 午后俞墨走時說會請大家吃飯,本以為他會在酒樓請上一桌,誰知他直接讓人在家里做了一桌,下午擠滿廚房的丫鬟婆子私塾眾人不是不知,但沒想到一桌宴席能精致到如此。 林先生林婆婆還好,林家在府城也算有排面,但也只認得小半菜品,竟連大半都認不出來,顧懷陵和周陽就更別說了,顧懷陵還好些,眸中雖震撼,但神態尚算平靜,周陽的下巴都快兜不住了。 宴之和他那位小舅舅到底什么來頭? “我來遲了?!?/br> 俞墨的聲音出現在門前,人也隨之走進,眾人回頭看去,他換了一身矜貴墨紋玄衣,身姿挺拔,眉目內斂,眸中墨色很深,午后初見時的周身戾氣似乎少了幾分。 一下午的深眠并不足以讓俞墨奔波大半個月的疲憊消除,但好歹緩解了幾分,眸中郁氣稍減,不似午后那般渾身寫滿了煩躁。 林先生上前一步,“不曾晚?!?/br> 俞墨點頭,又將林先生林婆婆讓在了上座,他入座后,其他人也跟著入座,俞墨掃了一眼桌上的菜品,橫眉微皺,對著林先生歉意道:“本想好生感謝,只是來的倉促,家里用慣的人手不在,材料亦不足,有些簡陋,還望先生不要怪罪?!?/br> 看著認真在道歉的俞墨,林先生眼皮跳了跳,將“實在豐盛愧不敢當”這些話給默默吞了回去。 “俞公子——” “先生若不介意,喚晚輩一聲謹瑜?!敝旇な怯崮淖?。 又回身對著身后的俞凜低聲吩咐道:“把少爺抬過來?!庇釀C領命而去,俞墨正身坐回,身子微躬看著林先生。 俞墨態度放的低,林先生也不作扭捏之態,“既如此,老夫就仗著年紀喚你一聲謹瑜了?!?/br> 俞墨頷首,側耳等著林先生的下語,林先生再道:“我雖不知宴之為何要從家里出來,但他做了我的學生,我自當教他愛他,師徒一場這些都是我該為他做的,謹瑜實在不必過分感謝?!?/br> 俞墨受教,“先生高德,是謹瑜俗氣了?!?/br> 林先生:“哪里高德,實在是無功不受祿罷了?!?/br> 下面人動作快,幾句話的功夫,打著哈切的葉宴之就用貴妃榻給抬了過來,葉宴之雙眼還有些朦朧,“你們吃飯抬我來做什么?” 俞墨